次一早,人们起后,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地上多出了许多灰的粉末。 还没等人们明白怎么回事,衙门就贴出了通告,要渔的居民收集这些黑粉末,然后在城隍庙前,准备令匠人用这些粉末,立下一块忏心石。 据说做了心里有愧的事情,就在这块石头面前忏悔,能够抵消自身罪业。 真的假的,且不提,老百姓们倒是对此非常开心,因为这些灰粉末,官府是按粮价来购买,这倒是让不少家里没存粮的百姓,脸上喜笑颜开。 此刻刺史府的大堂里,八把椅子已经是坐得当当,作为幽州刺史大人姜真,却是只能沦落到坐在末位的份上。 当然,比起刺史大人,其他的属官就更惨了,只能沦落到端茶倒水站在一旁旁听的份上。 “这次多谢世子鼎力相助,不然我等险些就要酿成大祸。”古裴元端起茶水,向徐童说道。 相比姜真,徐童的座位就紧挨着古裴元。 “分内之事!” 面对面前这位胖嘟嘟的土肥圆,徐童倒是学起了八爷那份惜字如金的神态,正襟危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心里是对这位土肥圆十分戒备,这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浑天监监正的身份,更是觉得这老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说得不错,我大周官员,若是都能如此,那可就天下太平了,万世无忧了。” 罗睺坐在另一侧,左手托着茶杯笑盈盈的说道,当然余光则是瞄向了坐在末尾的姜真一眼。 顿时姜真额头直冒冷汗,后背都凉了大半。 好在为官多年,姜真脑瓜子还算灵活,赶忙站起来道:“这次事情,卑职犯有失察之罪,已是拟好了奏疏,还请大人转给圣人,请圣人降罪!” 罗睺点了下头,示意一旁武范把奏疏接过来,不过罗睺却没有看奏疏,只说道:“此事圣人自由定夺,姜大人还是先做好分内之事吧。” “诺!” 姜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乖乖地坐回椅子上,什么叫分内之事,不就是帮李正修好河道嘛,人家拿到了功绩,自己也就可以身上岸了。 “陆止这次虽然落下了箴言,但摩陀教气运却是未绝,我需要尽快回去,启禀圣人,古大人您做如何打算。” 罗睺目光看向古裴元。 以他的实力,怎么会看不出,古裴元此刻虽然面红润,但已经是强弩之末。 现在能坐在面前,不过是仗着药石之力,能撑多久恐怕也只有古裴元自己知道了。 所以此刻发问,也是想看看古裴元接下来的打算,若是回神都,他们便一起回去。 若不打算回去,他在圣人那边也好有个代。 “渔已定,贫道总是要回禀圣人,只是……咳咳咳……伤情未定,需缓一些时。” 见古裴元的状态确实不好,罗睺从袖子里取出一瓶丹药。 “这是十全金丹,或许对古大人略有帮助,回都的事情,大人不用着急,我在圣人面前如实禀告。” “如此多谢!” 古裴元点点头,示意身后的聂海棠将丹药收下来。 众人忙活了一晚上,大家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一些伤情,所以罗睺也没说什么废话,把该说的事情说完,就带着一众神武卫们离开。 “诸位大人早些休息,下官还需要去视察河道告退!” 说罢徐童站起身便走。 “唉,这家伙……” 站在古裴元身后的聂海棠见状,不一撇小嘴:“夸他两句,他还出上了,真是无礼!” “哎,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要是二十岁就能入道,我比他还狂!” 古裴元反而对此不以为意,毕竟谁人少年不轻狂:“别和你大师兄那样,年纪轻轻天天板着一张臭脸,我看得就烦!” “师父,大师兄他还不是为您心么。” 聂海棠立刻反驳道。 古裴元闻言并未说话,只是想起了什么后,一拍脑门:“坏了,我的有缘人还在箱子里呢,可别把他憋坏了!” 说吧古裴元也不理会一旁干坐着的姜真等人,站起身匆匆走出去。 这片刻间,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下刺史姜真等人。 “呼!!总算是走了。” 姜真见这些人都离开,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挥手唤来司马,示意他马上调拨钱粮,器具、人手,加快修建河道事宜。 将这些下属都打发走了之后,姜真犹豫了片刻,唤来自己的心腹:“去把那件东西取出来,给李大人送去。” “那件东西?老爷您是说……” 心腹一怔,旋即明白了过来:“那东西不是本来要孝敬给武相公的么?” 听到心腹的话,姜真冷笑道:“武相公是什么人,什么宝贝没见过,与其锦上花,不如雪中送炭,方才不是说这位世子爷已经入道了么,正好,这东西对入道之人大有益处,可比给武相公实在得多。” “老爷,您是要押宝在这位世子爷身上??” “哎,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还是一回事呢,押宝谈不上,只求这位世子爷回神都时,能替我在圣人面前美言一句吧……” 时隔两,整个渔城仿佛一下就冷清了下来一样。 这个冷清,倒不是街道上冷清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