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雪吗？”温迪往身上套着冬 , 边询问出去的黑 。 黑站在外面, 隔着一道树藤帘子大声回答：“雪停了！我们可以出门了！” 温迪答应了一声，戴上耳罩, 帽子，戴上手套, 然后站在火炕边仔细思考自己有没有遗漏。 “现在出发吗？”黑在外面等得着急，就掀开帘子问她。 “出发。”温迪点点头，抱着铁箱往外走。 “我来拿这个。”黑不由分说地从她手中夺走铁箱。 温迪看到他的两只手空空的，立马扭头去拿了一副手套出来, 给他套上。 她严肃地说：“外面的雪虽然停了, 温度还是很低的, 你抱的又是铁箱，特别的冷，如果不记得戴手套，走不出几分钟你这双手就得废了。怎么一点都不小心呢？我不是让你戴手套吗？怎么你不记得，还得我来给你找。” “我带着呢, 放在口袋里。”黑这样回答，手伸进衣服口袋, 果然拿出一副手套。 他接着说, “你提醒我要戴手套，我怎么会不记得？只不过现在还不冷，就想等冷了再戴。” 温迪并未因他的回答而舒展眉头, 摇摇头说道：“等你 觉到冷, 就来不及了。” 她仍然是强硬地 迫着黑把手套戴好, 叫他先把铁箱放下，戴手套再重新把它抱起来。 黑拗不过她，只好乖乖地听从。 把茸茸的手套戴好，再抱起铁箱，他低头看着温迪，一脸无奈地问：“可以了吧？” “嗯……嗯。”温迪缓缓点头，“好，出发吧。” 她这回要去的地方，是海边，要从冰凉刺骨的海里，挖出半箱子水带回来。 当然，此刻因天气寒冷，海边的水说不定已经结冰，那就挖一块冰回来。 总之她一定要 回海水，和昨晚泡的黄豆一样，稍后有用。 做好全副武装，温迪和黑这才离开山 ，出门前，她们已经吃过了早饭，一碗热腾腾的饭，一碗热腾腾的汤。黑说他热，也有这碗汤的缘故，汤是驱寒的白萝卜炖羊 ，吃完后从里到外都散发出热气，又待在暖融融的温室中，难怪黑会说热，连温迪也吃出了一身汗。但她仍然坚持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即便在山里穿好这些裹得浑身闷得慌，她也不管。 果然，走出山后，扑面而来的寒风先行给了二人一击，它刮过人的脸，像刀子一样。 温迪恨不得拿围巾把头蒙起来，但围巾毕竟不是面罩，仍然免不了会有脸颊 在外面受创。 “好冷啊！”黑放下铁箱，把一开始围得有些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绑紧。 “我早就告诉你，今天冷得很，等下我们还要去海边，一定会更冷的。”温迪抓着围巾说道。 “下回我听你的。”黑严肃地答应。 “还有下回？我才不想有下回，冬天结束前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去海边。”温迪抓紧衣服。 穿过树林，两人一路疾步行走。 来到海边后，温迪拿着镐头观察情况。 她低头在 间绑上树藤，一头 给黑，让他站在岸边，她则带着铁箱和镐头走上沙滩，去凿冰。之所以来取海水，要两个人同时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海面，如她所料，因低温已经结冻，但她光目测 本看不清楚这块冰层的厚度，她无法预测它是薄还是厚。无论是接近还是踩在上面，都是有风险的，所以最安全就是一个站岸边，一个去探路，上绑好树藤如果出了意外能随时拽回去。 无意外的，这个探路的角 是她。 这是由温迪自己决定的，还是同一个理由，因为她不可能拽得动黑。 他站在岸上紧紧抓着树藤，一边说道：“我觉得你有空可以练习一下臂力？下次我们换。” “换什么？”温迪小心翼翼踩上冰面，慢慢向前走。 “老是你去冒险，我不太放心，我想跟你换，下次我探路。” “那就算了吧。”温迪慢慢蹲下，用镐头轻轻敲击冰面，“我再练习也不可能拉得动你。” “我也不重吧？”黑说，“你稍微练习一下试试嘛。” “你也不看看我们之间的身高差，你一米八三诶。”温迪鼓足勇气，扬起镐头用力砸下去。 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镐头深深地扎进了冰层中。 她轻轻拉动镐头，发觉它的角度已经能撬起冰层。 这个进度不错。 温迪耐心地寻找合适的角度，试图利用这个裂点“撬出”一块冰。 在她用心挖冰的时候，黑继续说话。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身高差也没那么大，再说，我真的不重，你看，我细，少……” “这种伤人的话题就不要再继续聊了。”温迪不悦地打断他的话。 什么细少，故意戳她的心吗？ 温迪烦躁，握着镐头的右手就又忍不住使了个大力，重新扬起来狠狠砸在冰面上。 “咔！”镐头凿穿了冰层，一块手掌大小的冰块与冰层分开，浮在水面。 这么小一块冰不被温迪放在眼里，她惊讶的是自己居然挖开了一个冰。 这个冰层竟然只有十几厘米的厚度？ 温迪有点慌，她顿时生出一种幻觉就是自己蹲着的这块冰层马上就要塌了。 她两条腿轻轻颤抖，慢慢站起来，打算后退几步。 不过温迪一站起来，随着头脑重新占领高地，就又找回了一点智商。 冰层没有震动，她站的地方也没有要塌陷的前兆，全是她自己吓自己的幻觉。 她站在原地又等了一分钟，确定脚下的冰层很实在。没错，果然是幻觉。 “怎么啦？”黑紧张地抓紧树藤，“要我把你拉回来吗？” 他问完以后还扯了扯树藤，确保它的拉力足够。 黑是随便扯一下啦，温迪没做准备倒是被吓一大跳。 温迪立马回头喊他：“千万不要扯！我正准备装水！” 她紧张地看着黑，直到他大声回答绝对不 动，才重新转回头，蹲下。温迪先保持着低伏的姿势，慢慢扭过头，把右手抓着的镐头大力扔回岸边，落在黑脚下。然后她再轻轻放下铁箱，从铁箱里拿出一个勺子。温迪舒了口气，幸好她还记得带上这个勺子，要不然这个水还真不好装。 她将勺子扔进冰窟内，舀上一勺海水，倒入铁箱中。 这次温迪带来的木勺算是 大的一个了，但一勺水也才给铁箱攒个底而已。 铁箱太大了。 如果温迪来这坚持只凿冰，那么她要做的就容易得多，凿一块冰扔进铁箱，带走，几分钟就能做到。她之前的目标就是这个，来海边，从冰层里凿一块冰，完事收工。可是，从她意外发现冰层比她原本预想的薄，且极其顺利地凿出一个冰后，温迪就改变了主意。她需要用到海水，等下她要用海水做的事，用纯净的海水比海水凝结的冰成功率更高。 温迪想通这一点，再继续用木勺舀水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什么埋怨的心态。 她很有耐心地重复着机械 的劳动，抓着勺子伸进冰窟里，捞水，装进铁箱，然后再进冰窟，不断重复。黑也很有耐心，站在岸上一直紧紧握着树藤，做好随时把人拽回来的准备。不过他有时会显得太紧张，比如温迪就会突然觉到上的绳子传来拉力，或是回头看的时候发现绳子被拉直。这时候她就得提醒黑一下，免得他一 动就把她拽回去。 无意外时在冰面上拖动也许反而会造成糟糕意外，所以她并不希望自己回去是被拉回去的。 “你先冷静一点。”温迪第七次回头，“别打扰我，我马上就能把这个铁箱装好了。” 她并不需要把铁箱装 ，只需要装一半即可。 经过长久的努力，终于见到成效，眼看着铁箱里的海水已经到达她需要的分量了，估计还可以再装三四勺。这时，温迪却突然停下，盯着铁箱看了一眼，脑子里用两秒就得出结论——她最好马上回去。一种不安的预不断在她心里回 ，温迪抱紧铁箱，马不停蹄地踏上了返回的路。 温迪心里很急，走得却很稳，坚决不给冰层造成任何多余负担。 从沙滩走到海上冰层，温迪走了30秒，回来时却多了一倍时间。 纯粹是因为谨慎。 毕竟现在她可不是“一个人”，来的时候抱着铁箱，但它当时是一个空箱子；而现在铁箱里面已经装了一半的水，温迪想要把它抱起来都很为难，走路小心翼翼一方面是因为走在冰层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抱着装半的铁箱实在是快不起来。它好重啊，温迪怀疑自己是抱着一个小孩，而且绝对不是婴儿或两三岁那种幼童，这铁箱能值一个七岁的入学儿童。 温迪非常缓慢地移动着。 当她踩上沙滩，松了口气，另一边岸上的黑也立马扔掉树藤跑了过来，急忙帮她接过重物。温迪顺势把铁箱给他，获得空闲的两条手臂用力在空中甩了甩，狠狠地甩了甩。她朝黑抱怨道：“我的手臂真的好酸好痛！简直就像是要断了一样！早知道这个冰层这么薄，我就不要走得那么远，站在岸边敲冰就行了。” “没事，没事，这个冬天我们不再过来就是。”黑安 她，“冷不冷？我背你？” “哪还冷？我出了一身的汗。”既是因为受惊，也是因为紧张。 温迪刚才走路的时候一直绷着弦，浑身热得发 。 她也不知道这叫什么病，一紧张就浑身冒汗，越紧张越热。 至于叫黑背也不用，她是手痛，又不是腿痛，两条腿能走路干嘛要人背？ 黑还要抱着铁箱，这是她好不容易打上来的海水，可不想打翻了回去再装一回。 “行了行了，你打头先走吧，要是不放心，把铁箱放家里再回来接我。”温迪说。 “这也可以。”黑想了想，同意，就先舍下温迪抱着铁箱赶回山去。 温迪顺手把勺子和镐头都给他，自己两手空空轻装上阵。 一个人走过树林时，老有风扫她的脖子，扫她的脸。 由于没行李，加上刚才出过汗，温迪越走越冷了。 “哇，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树林里这么冷……呃也对，夏天也是树下凉快。”温迪边走边说服了自己，愉快地接受了自己主动闯入冰窟的现实。这么自娱自乐地又走了一段路后，温迪终于看到黑从远处跑过来， 着 气说他刚才回去的时候踩到冰，滑了一跤。 “啊？！”温迪瞪大眼睛，差点腿软。 “幸好我站稳了，没把铁箱里的水洒出来。” “……”温迪深呼 ，“下次再有这种事，先说结果，再说过程。” “哦，好。”黑背对着她蹲下来，“别慢慢走了，我背你回去吧？” “你刚刚才摔跤诶？”温迪看着他的背，有点害怕。 “我是滑了一跤，不是摔跤。”黑更正，“要是我摔跤了，铁箱里的水早就洒了。” “这话说得有道理，那你不还是滑了吗？” “我抱着铁箱都没问题，背你还能出错？”黑保证，“我会很小心地走路，你上来吧。” 温迪纠结半天，最后在黑一句他觉得她比铁箱轻的恭维中心软。 与其说心软，不如说心动。 虽然这话一听就是恭维，说她比铁箱轻还是戳到了温迪的心眼里。 “要是你背着我还把我摔了……那你给我记着！”温迪骑在他背上也不忘发布警告。 黑忍不住笑：“你穿这么多衣服，就算真的摔了也不会有事的。” “不准假设我摔！” “明明是你先假设的。”黑伶牙俐齿地反驳。 “你这随口吐槽跟谁学的？” “……”黑试图保持着被他的姿势扭脖子看他。 “别扭了，180度你扭不出来的。” “你知道我打算看你啊？” “你已经花式暗示是我了。”温迪翻了个白眼，重新扑倒，抱住他的脖子。 她终于发现一个遏止黑吐槽的办法，就是放弃聊天。 黑要是想说话，她就用一句“你专心走路” 回去，堵住他的嘴。 于是回程她终于获得了清静。 黑一专心走路，速度又提高不少，没多久就背着温迪回到家。 一回到山，温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他背上跳下来，第二件事就是飞扑向火灶。 不是要投炉自尽，是烤火。 温迪先 了手套，把冷冰冰的双手凑到火边，边烤火边 手。 热了手再掉帽子，耳罩，随后是围巾，外衣。 等整个人都烤热了，再换掉冬，穿一件比较薄的子。 山里其实不冷，不过她刚才出去转悠了一圈，从内到外都降温了，要是直接换单她会冻死，所以得循序渐进，一步步来。在烤火的时候，她也同时烧着水，烧的不是海水，而是一铁箱的水，烧热后倒进浴室，她进浴室里泡了个澡，将外出一趟沾染的寒气祛除，配着黑用石碗煮好的姜汤，这回才算是养暖了身体。 “你也进去泡个澡吧。”温迪说。 自从将浴室扩张后，黑那个密室恐惧症就不再犯了，她也免了做门神的倒霉活计。 黑听她的话，点点头提着热水进浴室里去泡澡，温迪坐在火边，思考着计划。 她预备做豆腐。黄豆可以再泡一天，海水也取回了，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制卤水，准备模具，准备包豆花的布。 拢共三样材料，预备好就能开工。 …… 温迪首先准备包豆花的布。 她就可着 廷礼裙这一件衣服褥羊，仍然是从它下手。没办法，这件衣服实在太繁复太大了，用料特别杂，有丝绒，有锦缎，不说裙子的主要材料，内衬也是很舒服的布料。温迪挥舞起她的小剪刀，从这件礼裙上大方地剪下一块正方形的布，非常大，长宽一致约有50厘米。 温迪不需要把布准备得过大，因为豆腐的保质期也没那么长，吃得也快，所以基本上需要吃的时候再准备做，然后做出来的豆腐能吃好几天。她也不可能用豆腐当成主食，因此，做豆腐的模具本身就不会太大，至多40厘米的长宽就足够了。包豆花的布要稍微大一些，但也不用超出太多，50厘米长宽的布配40厘米长宽的模具就非常合适。 剪好布以后，温迪就开始制作豆腐模具。 这回不能用挖的了，因为底部必须非常平坦，光用刀再木头里面挖是没法挖得那么平整的，只能够用木板拼凑起来。但这里又有一个问题，豆腐需要 制，所以这个木盒必须非常稳定。温迪这次制作的木盒模具非常用心，首先砍出四片木板，再用直板当尺子，做好标记，再用笔往木板上画线，四块木板上画出同样的长方形，然后再用刀子把多余的木料割弃。 底部的木板就是温迪要求的正方形，40厘米乘40厘米那种，然后把四块木板卡上去，倒过来钉上钉子，四面都补钉子，把木板牢牢楔在底座上。这五块木板的边缘都非常平坦，温迪用砂岩石磨过，表面和侧面都磨好，不仅磨平坦，也磨去多余的木刺。木刺也是非常需要注意的重点，要是不小心在模具里留下木刺，等制豆腐时让木刺扎进豆腐里，做菜时也没挑掉，把木刺吃了，那就不仅可笑，而且可惨了。 将豆腐模具做好后，温迪装了一盆水，端过来倒进模具里。 这是试它的闭合。 四面木板没有上胶，纯粹靠闭合也堵住了水，不让它 出。 温迪试验后对效果很意，至此，这个模具才算是完成75％。对，它还不算完工，一个合格的豆腐模具，除了有能够承载豆腐的木盒外，还应该有一个制板。它就像是个盖子一样，但是，却又和一般的木盒盖子有些区别。这个制板会比木盒本身小一些，能够内嵌下陷。因为这块板子是用来制豆腐的，而豆腐本身会比模具体积要小一些，因此这个制板不光要能盖住模具，还要能下去。 温迪再次捡起“尺子”，取一块木板来，测量，做标记，绘画，割除多余木料…… 同样的步骤再来一次，温迪这是第六遍做了，非常顺畅，不到半小时就做好了一个。 做好制板后，温迪再将它轻轻放在模具上方测试了一下，大小刚好，能够顺畅地滑落，但又不至于比模具的开口小太多。确认这个制板大小合适后，温迪开始细化工程，往制板上洒水，随后拿来砂岩石在表面和侧面磨。由于制板大小正好，侧面只需要轻轻磨光就够，随后主要是磨平两面，不断洒水让它保持 润，否则这个木花能一直磨下去，直到把它磨得消失为止。 磨好制板，温迪在模具里重新倒上水，再将它放下，任制板落到模具底部。 她再把那块包豆花的布放上去，一并泡在水中，端到角落里。 由于她从海边回来得太晚，所以今天只做准备工作，等制作好盐卤，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 盐卤也称卤水，所谓“卤水点豆腐”这句俗语比较有名。要做豆腐，除了需要黄豆外，还有必不可少的就是将黄豆“点成”豆腐的凝固剂，盐卤是一种，石膏也是一种，但石膏难找，需要进矿。也许她进岩盐矿可以找到石膏，但那需要穿越沼泽，这太危险，她不想让黑再冒这种危险，因此选择里就近的盐卤代替。 盐卤是将海水制盐后残留的一些特殊结晶所形成的卤块，能溶于水，溶于水后称为卤水，是她现在最容易取材并制作的制豆腐凝固剂。用盐卤做出来的豆腐通常硬度和韧较强，是北方常用的材料；南方用石膏，多产 豆腐——但她现在无法取材石膏，因此只有用盐卤这一条路。 温迪用从海边带回的海水，制成了大量盐卤，装入木盆中，收藏好，存放在储藏室。 现在她已经准备齐所有的材料，等这夜过去，明天即可开始着手制作豆腐。ＣＯＭｉＣ5.CＯ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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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
觉到冷, 就来不及了。” 她仍然是强硬地
迫着黑
回海水，和昨晚泡的黄豆一样，稍后有用。 做好全副武装，温迪和黑
，出门前，她们已经吃过了早饭，一碗热腾腾的饭，一碗热腾腾的汤。黑
，吃完后从里到外都散发出热气，又待在暖融融的温室中，难怪黑
在外面受创。 “好冷啊！”黑
间绑上树藤，一头
给黑
本看不清楚这块冰层的厚度，她无法预测它是薄还是厚。无论是接近还是踩在上面，都是有风险的，所以最安全就是一个站岸边，一个去探路，
是她。 这是由温迪自己决定的，还是同一个理由，因为她不可能拽得动黑
动，才重新转回头，蹲下。温迪先保持着低伏的姿势，慢慢扭过头，把右手抓着的镐头大力扔回岸边，落在黑
大的一个了，但一勺水也才给铁箱攒个底而已。 铁箱太大了。 如果温迪来这坚持只凿冰，那么她要做的就容易得多，凿一块冰扔进铁箱，带走，几分钟就能做到。她之前的目标就是这个，来海边，从冰层里凿一块冰，完事收工。可是，从她意外发现冰层比她原本预想的薄，且极其顺利地凿出一个冰
的劳动，抓着勺子伸进冰窟里，捞水，装进铁箱，然后再进冰窟，不断重复。黑
动就把她拽回去。 无意外时在冰面上拖动也许反而会造成糟糕意外，所以她并不希望自己回去是被拉回去的。 “你先冷静一点。”温迪第七次回头，“别打扰我，我马上就能把这个铁箱装好了。” 她并不需要把铁箱装
，只需要装
，温迪抱紧铁箱，马不停蹄地踏上了返回的路。 温迪心里很急，走得却很稳，坚决不给冰层造成任何多余负担。 从沙滩走到海上冰层，温迪走了30秒，回来时却多了一倍时间。 纯粹是因为谨慎。 毕竟现在她可不是“一个人”，来的时候抱着铁箱，但它当时是一个空箱子；而现在铁箱里面已经装
她，“冷不冷？我背你？” “哪还冷？我出了一身的汗。”既是因为受惊，也是因为紧张。 温迪刚才走路的时候一直绷着弦，浑身热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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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气说他刚才回去的时候踩到冰，滑了一跤。 “啊？！”温迪瞪大眼睛，差点腿软。 “幸好我站稳了，没把铁箱里的水洒出来。” “……”温迪深呼
，“下次再有这种事，先说结果，再说过程。” “哦，好。”黑
回去，堵住他的嘴。 于是回程她终于获得了清静。 黑
了手套，把冷冰冰的双手凑到火边，边烤火边
手。 
廷礼裙这一件衣服褥羊
制，所以这个木盒必须非常稳定。温迪这次制作的木盒模具非常用心，首先砍出四片木板，再用直板当尺子，做好标记，再用笔往木板上画线，四块木板上画出同样的长方形，然后再用刀子把多余的木料割弃。 底部的木板就是温迪要求的正方形，40厘米乘40厘米那种，然后把四块木板卡上去，倒过来钉上钉子，四面都补钉子，把木板牢牢楔在底座上。这五块木板的边缘都非常平坦，温迪用砂岩石磨过，表面和侧面都磨好，不仅磨平坦，也磨去多余的木刺。木刺也是非常需要注意的重点，要是不小心在模具里留下木刺，等
出。 温迪试验后对效果很
润，否则这个木花能一直磨下去，直到把它磨得消失为止。 磨好
豆腐——但她现在无法取材石膏，因此只有用盐卤这一条路。 温迪用从海边带回的海水，制成了大量盐卤，装入木盆中，收藏好，存放在储藏室。 现在她已经准备齐所有的材料，等这夜过去，明天即可开始着手制作豆腐。ＣＯＭｉＣ5.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