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点了点头,吩咐芍药,“你待会儿去一趟郊外庄子里头,给仲元思些银钱路费,叫他回景东府去吧,顺道替本 给仲公子赔个不是,这婚事,许是要作罢了。” 就算是没有昨 的谈话,昭玉也瞧出来了,陆宴知是不打算叫她嫁旁人了。 仲公子总是留在京城也不是回事,万一哪 叫陆宴知碰着,也讨不到好去,还不如早 回了景东府。 芍药只好点了点头,“奴婢省的了。”然后又问,“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昭玉思索了片刻,道:“既然他将人撤了,那收拾收拾,随着本 回公主府吧。” 芍药点了点头,应了。 昭玉是叫陆宴知给夹着来的,这地儿自然是没有公主府的马车,她就吩咐王府的人去套一辆马车。 青衣随着陆宴知一块儿出去了,此时在府里头的人是黑帽。 黑帽听了昭玉的吩咐,颇是有些为难,王爷只吩咐不用看着小殿下了,可没说叫人离开啊。 芍药见他不动,就微微沉了脸,不快道:“怎么,黑帽管事这是不让我们走?” 黑帽连忙道:“哪能啊,小的这就去准备。”也罢,主子也没说不让小殿下走,再说了,黑帽也拦不住小殿下,干脆乖乖的去备马车了。 就这样,昭玉领着芍药回了公主府。 再说陆宴知,今 难得的还去上了趟早朝,是为着下朝后同小皇帝沈瑜说几句话。告诉他昭玉在他这住得 不错的,叫他与太后娘娘放心,等过些 子,他就将昭玉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小皇帝哪里能放心的了,皇姐叫他给关在府里头不放人了,他与母后见都见不到,人都快急坏了,可又实在没办法。如今听摄政王这么一说,小皇帝立马皱眉道:“此事可是皇姐愿意的?若是皇姐不愿,摄政王莫要强人所难,朕也决计不会答应的。” 陆宴知看了小皇帝一眼,见他攥紧了拳头,心里头应当是有些怕他的,不过面上倒是没怎么 出惧 来。 倒是还行,年纪不大,有些胆识。 也不是个卖姐求荣的,沈昭玉算没白疼他。 他道:“你放心,小殿下是愿意嫁于本王的,只要小殿下不愿,本王也决计不会强迫。” 沈瑜道:“望摄政王谨记今 之话。” 陆宴知微微颔首:“自然。” 同沈瑜说完了话,陆宴知就出了 ,在街上还买了两串糖葫芦给昭玉带回去。 结果一进屋,就发现里头空了,昭玉的东西都不在了。 陆宴知眉头登时就是一皱。 他将糖葫芦 到青衣手中,将黑帽唤来,冷声问:“小殿下人呢?” 黑帽见他面 不快,心里突地一跳,低着头忙拱手道:“回主子,小殿下回公主府了。” 陆宴知登时脸 一变,“什么,她回公主府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黑帽胆战心惊的道:“您去上朝没多久,早间的事儿了……” 陆宴知闻言,愤怒的瞪了黑帽一眼,“滚下去,自己领二十大板。” 黑帽顿时间苦了一张脸,退了下去。 陆宴知又冷着脸看向青衣,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开了口:“你出的什么破主意!” 昨 ,青衣给陆宴知支了招,说要小殿下消气也不难,除了给小殿下个 代,老实认错外,还有个就是苦 计,越可怜越好,届时小殿下听了,定会心疼他,也顾不上气了。 陆宴知早上就放心的把看门的给撤了,谁成想,沈昭玉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居然一大早就跑了! 想到这,陆宴知就太 直突突。 青衣也苦了一张脸,他不想跟黑帽一样挨揍,连忙道:“主子,是不是……您说的还不够惨?” 陆宴知气的直瞪眼:“放 !是沈昭玉那死丫头 本就没有心!” 青衣小心翼翼的问:“您昨 同小殿下怎么说的?” 想起幼时之事,陆宴知 口有些发闷,他看了青衣一眼,冷声道:“不该你问的事,不要问。” 青衣垂下头。 半晌后,他见主子黑着一张脸坐在榻上,一副很不痛快的模样,又低声道:“主子,小殿下昨 也未必是没听进去,想来是多 未曾回府,心中惦念,这才回去的。既然她不在王府,您去公主府住着也是一样的。” 陆宴知闻言一动,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凝成了一团,神情古怪,脸 漆黑的摇了摇头:“不去。” 先前沈昭玉将他撵出来之时,他可是说了, 后再去公主府就是沈昭玉她孙子!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说话不算话。 青衣知道他为什么别扭,心道上次小殿下去游湖的时候,您就闯过一次公主府了,您这个时候又矫情什么。 他只好道:“近 小的脑子不大好使,总是忘事,超过两 的话,便都记不大清了。” 那 陆宴知说那番话的时候,只有青衣在屋里头,所以除了陆宴知外,只有青衣听见了那番话。 他这样说完,陆宴知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淡淡吩咐道:“备马,去公主府。” 青衣一拱手:“是,主子。” 没多久,陆宴知的马就到了公主府门口,大抵是昭玉吩咐了,这次他进门的时候,门房与小厮们倒是没有再拦着。 陆宴知见着,心情终于算是好了几分。 很快,他就一路就进了昭玉的院子。 推开门进去后,便见昭玉正拿着一封信在看,也不知是谁写给她的,她看着眉头还蹙了起来。 陆宴知走上前,看了一眼,上头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就认识几个,也没看懂。 他这一靠近,昭玉才瞧见了他,连忙将那封信放了起来。 然后才扭头看向他:“王爷怎么过来了?” 陆宴知心里头骂她, 肺狗心养不 的小白眼 ,用完了他就丢的混账东西。 看的谁的信,还躲着不叫他瞧,肯定是有鬼。 但好歹没骂出来,只瞪了她一眼,梗着脖子道:“本王从今 起就住在公主府了。” 昭玉闻言,也没太大的反应,而是点了点头,道:“本 差人给你收拾房间。” 没把他撵走,还叫人收拾房间。 于是他又得寸进尺道:“不必了,本王就住在你外间的偏房。” 他本来想说住在昭玉屋里头的,但是怕她不答应,干脆改了口。 昭玉闻言,只是微微蹙了蹙柳眉,也没拒绝,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眼里头能瞧出来,昭玉不像是先前那样排斥他了,想来青衣的法子还是有用的,陆宴知心里头松快了几分,不过心里头仍旧惦记着昭玉方才看的那封书信呢。 于是,半夜,在昭玉睡着了以后。 陆宴知便推开门进了她的房间,从桌案一本书的夹层里面找到了这封信。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这封信看了一眼,随即大步出了门,轻轻将门关上,然后将青衣叫了来。 陆宴知把信递给青衣,道:“你帮本王看看,这封信是谁给小殿下写的,都写了什么。” “哎。”青衣应了一声,将主子递过来的信接到了手中。 第61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学问好有什么用,拳头…… 青衣看完了以后,面 就是微微一顿,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主子一眼。 陆宴知见青衣面 古怪,便拧眉问:“信上写了什么?” 青衣为难的看了陆宴知一眼,有些犹豫。 陆宴知冷着脸道:“说。” 青衣只好如实道:“回主子,这封信是尚大人写给小殿下的,信上说……” 陆宴知一听说是尚修明,就眯 起了眸子,“他说什么?” 青衣:“尚大人听说了您先前将小殿下关在府里的事情,他写信给小殿下,主要是想问问小殿下,如今是否安然无恙,说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他定然竭尽所能。还说、还说……”青衣犹豫了一瞬,才轻声道:“还说,您不是良人,叫小殿下及时止损。” 陆宴知一听,气的脸都黑了半截,“尚修明这个老匹夫!简直一点脸都不要,本王不是良人,谁是?难不成他是?呵,简直叫人笑掉了大牙。” 好啊尚修明,上次他还没来得及同他算账呢,如今竟还敢给昭玉写信。 他一手夺过青衣手里头的书信,盯着看了半晌,最后冷笑一声,撕了个干净。 青衣一垂脑袋,不敢说话了。 陆宴知这火气, 了足足一整个晚上。 一宿都没睡好。 第二 一早,听见旁边屋子有动静了,知道昭玉是醒了,他便推门进去了。 这会儿,芍药正在给她梳头。 他走到昭玉身后站着,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于是,昭玉朝着芍药点了点头,示意芍药先下去。 芍药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将门小心关上。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昭玉与陆宴知二人。 陆宴知看着她,开门见山的问:“你打算何时与本王成亲?” 前头二十几年,陆宴知的确从未动过成亲的打算,一个是没有瞧的上眼的姑娘,一个是因着父母之事,对成亲着实有些抵触。 可是如今对着昭玉,他忽然体会到了成亲的好处。 成了亲,就省的那些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整 惦记着她了。 更能名正言顺的叫她去摄政王府里头住着,而不是住两 便要跑,她也不能找理由不叫他碰,不叫他进屋了。 况且,陆宴知仔细想了一番,他决计做不出那等子混账事来,也不会与昭玉闹到那种地步,这样算起来,成亲也不错。 陆宴知想的 好,谁料,昭玉闻言顿了顿,居然道:“王爷,您先前不愿成亲,是本 没分寸,如今也早已想清楚了。如今,您娶我是因着腹中孩子,这对您来说并不公平……至于婚事,还是 后再说吧。” “你说什么?”陆宴知像是没听清一样,又问了一遍。 昨 他就打听到了,那姓仲的已经回了景东府,知道昭玉是不使 子,不嫁旁人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