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南宗接住alpha,白兰地的信息素和酒会的酒味绕着分不清,他抬起手抚过夏归楚的头发,手背罕见地凸起青筋。 “对不起。” 得知曹暮病重的时候,曹南宗担忧的底下面,藏有一丝庆幸,他庆幸自己终于可以结束煎熬的异地,和夏归楚待在一座城市。 可来了以后,曹南宗没见过几次夏归楚的笑脸,夏归楚本是多笑的人啊……在圣坛时,他敢和经台上的讲师们辩论,嘴角永远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其他副影联合孤立他,夏归楚反手给他们挖陷阱,气得人掉坑里跳脚,他在上面大笑,朝他们竖中指;上了曼城大学,他也不改本,专业成绩好,随便参加的社团活动都出尽风头,被人诋毁不正当竞争,他就撕破脸回骂过去。 夏归楚的意气飞扬,是曹南宗最的模样。 可跟在自己身后,夏归楚却不笑不闹了。 曹南宗知道,是自己害他变成这样。 从那以后,曹南宗不再带夏归楚去应酬。夏归楚很快发现自己清闲了许多,他以为那是公司情况好转,曹南宗不再需要总是跑应酬了。 直到一次二人意外在酒吧相遇,夏归楚看见为曹南宗挡酒的人,变成了乔闻达。 夏归楚的怒火是在曹南宗的预料之内的,但他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夏归楚看上去硬气,其实心软得很,只要说得通道理,夏归楚就会忍不住迁就他。 可他不想要夏归楚迁就、委屈。 “后来呢?”小柯听完讷讷地问。 曹南宗说:“差点打了一架。” 小柯言又止,一脸“原来你们是家暴惯犯”,曹南宗忍俊不,拍了拍助理的头。小柯难得听曹南宗讲起自己的事,心里莫名动,握住拳头一本正经说:“不过南哥,你这样是不对的。” 曹南宗点头,现在回想起来,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以为的保护,其实是一种伤害。 “喂——”远处夏归楚朝他们招手,“好慢啊你们,快过来!” 石灵的勘景翔实,实用非常高,唯一的缺憾是豢养孔雀和白象这些圣物的园舍,找的那个对外联络人不许她去。 所以夏归楚亲自去找联络人重新谈判,其他人就跟在他后面壮壮声势——至少石灵和小柯是这样认为的。 那联络人是个热衷上网冲浪的阿姨,正看手机上的短视频呢,一瞧夏归楚和曹南宗联袂出现,惊讶得站起来了好几下眼睛,再问她能不能去园舍,不仅立刻答应,还把钥匙给他们了。 对此,求爷爷告没有半点用的石灵觉十分挫败,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够好看,所以涉失败。 一行人来到园舍外,还没进去就听见孔雀的叫声,曹南宗脸上浮现怀念的笑,声带一震,竟跟着发出极似孔雀鸣叫的声音,他一马当先开门进去,石灵和小柯目瞪口呆地跟上,夏归楚慢悠悠地殿后,角也带着笑。 围栏圈起来的孔雀有好几只,雌的多,公的只有一只,原本各自悠闲散步,散沙一盘,一听曹南宗学孔雀的叫声,人又走到跟前,孔雀们齐刷刷转动长脖,黑亮的眼睛望向曹南宗。 曹南宗便也不学了,只是笑盈盈地和孔雀们对视,那华丽的公孔雀甩开雌孔雀,哗地开屏了,巨大的尾屏抖动着,蓝紫的眼状斑随之活过来,在光下光溢彩。 两个助理都看呆了,自动鼓起掌来,石灵一边拍掌一边心里落泪,果然长得美就是吃香,花见花开,孔雀见了都开屏。 夏归楚却嗤笑一声,孔雀开屏是为了求偶,这只公孔雀怕不是个同恋,他闪到曹南宗身前,将人挡得严严实实,冲着那孔雀张牙舞爪:“他是我的人,你再显摆也抢不走。” 曹南宗笑得额头磕在夏归楚后背,话都不成调:“我看你才是孔雀。” “是吗?”夏归楚回头朝他抛了个媚眼,“我这么帅啊?” “嗯,帅死了。” 曹南宗捏住夏归楚的下巴,吻了上去。 石灵和小柯同时屏住呼。他们二人站在那接吻,刚好挡住孔雀的身体,绚烂的孔雀羽直像礼花在二人身后绽放。很适合拍张照片。 说时迟那时快,石灵果断掏出自己随时携带的微单,记录下这一刻。 恰好管理员提着食桶从外面进来,一见此情此景,惊吓得桶子坠地,厉喝道:“谁允许你们拍照的?!” 石灵手一抖,差点把相机摔了,幸亏被夏归楚及时伸过来的手接住。他顺势拿走下属的相机,吊儿郎当地踱到管理员跟前,还真像只骄傲的孔雀。 “我允许的,”夏归楚擦了擦被亲得润红的嘴,对那管理员说,“岩老二,你好歹也是个副影,当初跟在乔闻达后面跟虫似的,怎么现在混成铲屎官了?” -------------------- 我又来推歌了,蓝奕邦的《孔雀开屏》很适合阿楚和南宗~ 明天继续。 第53章 草 岩老二一听这欠揍的语气,哪怕多年不见,也立刻认出夏归楚,刚怼了句“我就喜和动物打道,比人单纯多了”,就瞧见刚才没留意到的曹南宗。 曹南宗有种奇妙的特质,他想被人看见时,是月无缺的月君,不想被人看见时,就是隐藏在云雾后的眉月,光华内敛,看不分明。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