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急如焚想告知周沅,可却怎么要找不到他,无奈之下她只能求了秦染,希望她去回禀了圣上有人要刺杀先太子,阻止这一场栽赃陷害。 接着她又担心周沅已经中了五皇子的计,便独自前往先太子醒酒的殿处。行虽有卫,但到底不比皇内严,各处殿也都只留了伺候的人。苏悠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周沅,到了太子所处殿时,门口守着的人已被全部杀害,先太子也在抗衡中受了伤,而苏悠的到来也成为了行刺之人要灭的口。 就在她以为无处可躲要身死当场时,周沅赶来救了她,还为了她挡了箭伤。接着圣上也带着卫赶到了此处,救下了太子。 再后来秦染因救下太子有功,被圣上封为昭仪,而苏悠却被先太子指控为与刺客是一伙的。因为她爹是周沅的人,太子与五皇子一样都想除去周沅。 苏悠看着周沅带着重伤跪在圣上面前为她求情,却遭来的是圣上牵连贬斥。 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周沅为什么在众人的眼里一直是与世无争的子,因为他若不那么做,恐怕父兄之中无人能容他。 她也比谁都知道,他这些年努力活至现在有多么不容易。 所以即便秦染那晚不知情又如何,她喜喜的是五皇子,且现在也已经身为了昭仪,就注定了她们不可能再成为深的朋友。 她欠了周沅太多了,所以绝不会做任何对他不利之事。 里出现的马车一早便来了,不待歇脚圣上便带着众人去了围场,想趁着天气还凉,痛快地猎一场。 来东郊行约莫会住上两天,苏悠作为顾氏陪同,也只待能在秦昭仪的殿里调香。 但前脚顾氏刚走,太后忽然遣人来召见,而且派来的人还是近身伺候的嬷嬷。 苏悠从前也是见过一次太后的,只不过那次还是威胁她与周沅退婚。如今她与周沅不再有关系,她倒想不出太后还有什么理由要见自己。 但到了太后寝殿里看见王语然也在时,她心里便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太后问道:“听闻你现下是叶氏香方的传人,还在汴京城里开了叶氏香铺,可是真?” 苏悠行礼,称是。 “你一个女儿家能有今也确实是有些本事。”人过花甲后总是会显些福态,眼下的太后与从前大有不同,面目慈善好似一个和气菩萨,“我年轻时候倒也常常喜这些女儿香方,你过来与我说说,你会研制出来的那些香方都叫什么。” 苏悠道:“回太后,香方都是前人留下的,并不是民女独自研发出来,民女只是将失传的香方重新都找了回来。不知太后想问的香方是哪个?” 一旁的王语然话:“还能是哪个,不就是你给秦昭仪的十香丸,我上回去香铺找你买,你却将直言卖谁都行,就是绝不卖我的那个香方!” “那十香丸本就是要为太后买的,你如此不把太后放在眼里,是大不敬之罪!” 苏悠垂眸,没有辩驳。 虽然当时不知是太后需要,但她确实没有卖十香丸给王语然,眼下再如何解释,恐怕都改变不了今太后要来找她的目的。 太后见她如此,也陡然敛起笑容:“从前我只道你是个家教不严不知羞的女子,如今几年不见,仗着有几分本事,便敢如此狂傲!” “我且问你,行随行都是由圣上钦定,你一个罪臣之女,何人给你的胆敢擅自来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诘问,苏悠仍是默然不答。 而最后的结果便是被罚去月华台跪两个时辰,之后再问来擅闯行的的罪。 月华台在行的西面,本来是个观星台,后来钦天监说这个方位不吉利,便荒在了那,嫌少有人去。 那嬷嬷亲自把苏悠送到后还不忘留下一句:“跪好了自然会有人来将你带走,这期间你要胆敢起来,便小心褪了你的皮!” 苏悠规矩跪在那儿,不作反抗。 今之事,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先是顾氏来接她时特地说是昭仪娘娘的命令,才会有后来那句“我相信姑娘会有自己的判断”。 妃嫔大臣名单虽是钦定,可她作为侍奉昭仪的本应该在随行的侍从名单里,显然秦染并没有加上,又或是顾氏在此留了一手。 至于太后如何得知她来,恐怕也是有人派人告知,以为让她陷入困境再施与援手,她便会做出妥协。 天底下从来不会有白捡的便宜,但她没得选择,当初攀上了顾氏时,便也早已做好了这些准备。 夜幕低垂,戌时已过,从月华台上望去,东边的殿灯火通亮,夜宴歌舞尚在。 苏悠并没有规矩的跪着一动不动,时不时的便会蹲着小范围挪动伸展两腿,以防跪麻了。 从申时开始,到现在早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太后并没有吩咐人来将她带走。或许是忘了,但作为国君之母,就这么除了一个擅闯行之人,也并非是什么大事。 月华台终年无人打扫,地上沙粒凹凸,苏悠虽然期间一直有挪动了腿,但跪了这么久,想要起身时却发现还是有些困难。 苏悠不想就这般跪死在这,起身要走,但他还没起身,忽是听得台下方有声音传来。 似是荣国公的声音:“殿下奉命去安抚灾民,可这颍州百姓的民怨未止,殿下不去为圣上排忧解难,寻老臣来此是何意?”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