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咬住瓣,脸红得滴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声猫猫似的呜咽。 郑西野侧身将姑娘平放下来,捏住她的下巴,薄在黑暗中寻到她的,浅触柔啄:“崽崽小同志,喜不喜教导员疼你。” 许芳菲:“……” 许芳菲脑子嗡嗡的,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一只烤架上的烤鸭,被他得指尖和心尖都在微微发抖,毫无招架之力,完全不知如何作答。 郑西野挑挑眉,不轻不重咬她嘴一口:“怎么不说话。” 许芳菲脸烫得可以煎蛋,窘迫地支吾:“嗯。” 得到她的答案,郑西野嘴角微勾,亲了亲她的脸颊,一声一声温柔低哑地哄。 眨眼之间,他背部便多出几道可的猫爪印。 许芳菲的这张单人小,是很多年前买的,由妈妈乔慧兰购于某并不高档的家具市场,质量算不上好,弹簧垫,致嘎作响。但她个子娇小骨架也轻,平时自己一个人睡,无伤大雅。 但郑西野体格太过高大,挤在这里,一双大长腿和大长臂简直无处安放,只能把怀里的姑娘抱得死紧。 许芳菲知道妈妈睡眠浅,怕被妈妈听见动静,又紧张又害怕,一面得应付郑西野,一面还得留心主卧那边的所有动静。 郑西野当然也难受。 施展不开,只有换个地方。 很快,小姑娘喉咙深处便溢出破碎抑的啜泣,柔柔弱弱哭着喊他名字,一声接一声,每个字音都敲在他心尖尖上。 “郑西野,郑西野……” “嘘,我在,我一直在。”郑西野轻柔地亲吻,强硬地索取,柔声道:“乖宝宝,这次尽量别出声。” 结束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 家里其他人已经睡,整个屋子里很安静,一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的静。 次卧门打开,郑西野抱着怀里树袋熊似的崽子走出来,步子极轻,带她去洗手间冲热水澡。 怕惊动妈妈乔慧兰和外公,两人全程没说一句话,彼此之间只有眼神和手语,场景着实滑稽又搞笑。 洗完,郑西野把许芳菲抱回卧室的上。 小姑娘立刻裹着被子躲开,缩到小最里侧的墙壁边,离他最远的位置。 郑西野见状挑起眉,将人一把拖过来,屈指赏她一记轻敲,低嗓子:“小没良心的。又准备提起裙子不认老公?” “你快出去睡觉。”许芳菲眼睛漉漉的,小脸也红红的,“明天我们还得回老家,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呢,你今晚得休息好。” 郑西野捏捏她的小鼻尖,漫不经心地轻嗤:“和你隔着一扇门睡觉,心猿意马,能休息好才怪了。” 许芳菲羞得拿脚踹他,面红耳赤地小声骂道:“你是狗吗?怎么喂都喂不。” “骂谁是狗?”郑西野眯起眼,“你男人是狗,那你是什么?” 许芳菲呵呵:“我是仙女。” 郑西野轻轻挑了下眉,手指捏住她下巴,低头,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强硬钻入。 亲亲抱抱腻腻歪歪。 在情势再度离正轨前,他才恋恋不舍将她放开。 郑西野轻抚着她鬓角柔软的发,在她眉心处落下一个吻,柔声说:“乖,快睡觉。等你睡着我再出去。” “晚安。”许芳菲甜甜地弯起,拉高被子,小声挤出一个称谓:“老公。” * 云城地处南方,一年四季,很少能见到雪的影子,但年后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却令这座繁华都市下了一场数年难遇的大雪。 城东唐宅。 偌大的庄园别墅开着暖气,室内温暖如。三楼主卧内,唐玉穿着蓝睡袍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 玻璃窗外,昏晓相接,雪花宛如飞舞在空中的柳絮,被风吹着打旋儿,翩翩然落下。眨眼的功夫,庭院的地面,树木的枯枝,枯黄的草地表面,便全都蒙上了一层细密的白纱。 看了会儿雪,唐玉收回视线,转身坐回上。余光扫过摆在头柜上的历,页面正中是一个醒目的黑数字“13”。 底下还跟着一行小字:诸事不宜。 唐玉看着“诸事不宜”几个字,心头莫名发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须臾,她闭眼轻轻了太,抬手“啪”的声将历扣下。 不多时,一辆银灰迈巴赫徐徐从林荫路的那头驶来,长驱直入,长途无阻地进了庄园大门。 唐玉起身,看了眼停在院中的不染纤尘的轿车,然后面无表情地拉好窗帘,拿出提前收到的蕾丝睡衣礼盒,放在了上, 蓝睡袍滑下,堆落在女人纤细白皙的脚踝处。 唐玉换上蕾丝睡衣,戴上腕带,拿起眼罩,径直走进直达地下室的电梯。 昏暗的地下空间亮着几盏暖壁灯,光线昏黄而暧昧。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裹在西里的两只大长腿优雅叠,只是这一次,他手上没有拿红酒,而是拿着一支纯黑的新式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唐玉低下头,恭敬地招呼道:“boss。” “来了啊。” 黑弥撒语气闲散,随手将丢到面前的桌子上,身子懒洋洋往后一靠,起眼皮看唐玉,招招手,“过来。” 唐玉走过去。下一瞬便被黑弥撒捏住手腕,拉着坐到他腿上。 黑弥撒捏住唐玉的下巴,淡声说:“那个姓赵的男孩子被抓了。” 唐玉暗自做了个深呼,竭力稳住声带不发颤,回话:“boss,您放心,我们给赵书逸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洗脑,非常成功,他是奥秘死忠的信徒,就算是最后死路一条,也不会背叛组织。国安局不可能从他嘴里挖出任何对您不利的东西。” 黑弥撒笑,轻轻拍了下唐玉的脸:“我只是顺口跟你说一句,看把你紧张的。” 唐玉没有吭声。 “你总是这么怕我。”黑弥撒手掌箍住她小巧的下颌骨,将她的红挤得变形,温柔地吻上去,语气温蔼:“小玉,你从几岁起就跟在我身边,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你应该知道,就算你真的有什么失误犯了什么错,我也从来就舍不得,拿你怎么样。” 唐玉轻轻滚了下喉,平静地说:“我知道,您对我很好。” 黑弥撒貌似有些苦恼,道:“的确。从小到大,你给你的都是最好的,你要上学,我送你去常青藤,你要衣服,我送你超季高定,你喜艺术,我送你一整楼的名家藏品,但是你好像永远都不开心。” 他眯着眼睛,认真而专注地打量着眼前年轻清丽的容颜:“你到底想要什么?” 唐玉回答道:“我拥有的已经足够多,没有什么想要的。” 黑弥撒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唐玉便也沉默。 地下室内陷入几秒钟的死寂。 片刻,黑弥撒再次开口,说道:“下个月就是气候峰会,七十几个国家的政要首脑齐聚云城,这么大一件盛事,我们当然也应该准备一份厚礼。” 唐玉问:“boss,首领是有什么示下吗?” “首领只是说,要让世界看到奥秘的实力,其余的,我们自由发挥。”黑弥撒优雅地弯起,“想不想听一听我的计划?” 唐玉:“您说。” 黑弥撒:“我要所有人,有来无回。” 顷刻间,唐玉背后的汗一竖起来。她到极其的骨悚然,骇然道:“boss,您想在峰会期间制造恐怖袭击?” 黑弥撒放开唐玉,拾起桌上的□□,慢条斯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笃悠悠道:“只要那些人死在这里,各国政府之间必定互相推诿,互相指责,再派些人到网上挑事,起民愤,到时候,全球各地大街都是游行示威□□烧,第三次世界大战也就指可待了。” 说到这里,黑弥撒侧目看向唐玉,柔声:“小玉,你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 唐玉瞳孔剧烈震颤着,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说话?”黑弥撒轻挑眉峰,又很淡地笑起来,音量突的拔高几分:“昂少,你觉得呢?” 唐玉闻言大惊失,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听见地下室里间方向传来一阵巨响。 唐玉吓一大跳,飞快抓起旁边的外套披在肩头,快步冲过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拿着,眼神涣散地倒在地上。他明显是被人下过药,神思已极不晴明,竭力挣扎,想要爬起来,无奈四肢虚软,起身走出半步又跌跌撞撞倒在地上,还撞翻了旁边的一套黑铁刑具架。 “蒋之昂?”唐玉瞳孔骤然收缩,焦急又慌,“你怎么会在这里?!” 蒋之昂用尽全力握住手上的,牙齿将舌尖咬得出血,拼命想要维持住最后一丝清醒。 “他是来杀我的。”黑弥撒闲庭信步走过来。 看见黑弥撒的瞬间,蒋之昂内心的仇怒滔天涌上。他愤然咬牙,拔对准黑弥撒便扣下了扳机。 然而,第一次扣下,□□毫无反应。 第二次扣下,仍旧毫无反应。 “……”蒋之昂愕然暴怒,喉头甚至翻起一丝腥甜气,险险要呕出老血。 黑弥撒目光怜惜,啧啧道:“昂仔,你这傻孩子,你用阿谷的女儿威胁他,放你进地下室埋伏我,你就没想过,阿谷如果真的敢背叛我,不仅是他的女儿,他一家老小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把你卖了,并且在你进入这栋别墅的第一时间,换了你的,给你下了药。” 蒋之昂怒不可遏,愤然想破口大骂,但忽然一阵眩晕袭来。 他再也拿不稳那把没子弹的,五指松开,颓然如烂泥似的趴在了地上,只能死死瞪着眼前英俊温雅的青年。 几秒后,蒋之昂忽然冷笑出声,气若游丝道:“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看重多寿佛的实验室。” 黑弥撒歪了歪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目光冷漠,仿佛在看一具死物。 蒋之昂嘴角和鼻腔里都出血丝,讽刺地奚落:“靠着药物维持年轻的脸,年轻的身体,但只是一副绣花枕头,内里虚,不行了,于是借用这屋子的破玩意儿玩年轻小姑娘。黑弥撒,唐玉他妈的是你的养女!你这个老畜生!” 黑弥撒垂眸,优雅地戴上白手套,为手管装上消音器,半蹲下来,将口对准了蒋之昂的太,森森道:“小玉是我养大的,她全身上下,每骨头每头发,都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置喙我和她的关系?” 看着抵在蒋之昂头上的,唐玉心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动了动,正要说话,却听见“咔”一声轻响。 几滴血水飞溅出来,溅在了唐玉脸上。 蒋之昂仰面倒地,两只眼睛不甘而愤懑地怒张着,两侧太各有一粒血窟窿,汩汩血水淌而出,眨眼光景便在他身下汇成小河。 看着蒋之昂的尸体,唐玉呆站在原地,目光放空,迟迟回不过神。 “我知道你和昂仔从小就有点儿情,本来想让你动手,又怕你心里不是滋味。”黑弥撒随手将丢在地上,扑扑手,站起身,优雅地掸去黑西服左肩的落灰,“敢迈出这一步,蒋家这个草包小少爷也算有长进了。” 说完,黑弥撒走到唐玉身前,将她抱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柔声嘱咐:“把这小子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打扫干净,不要给条子留下任何痕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吧小玉?” 唐玉双手垂在身侧,用力收握成拳。 半晌,她眼帘低垂下去,平静地点了点头:“是。”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