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 不需要陈瞿西动手,池柘自己坐了回去。 房间的门铃此时响起。 “谁啊?” “应该是节目组的人过来送擦伤药。”池柘看了眼手机,“你下去,把药给我拿进来,算借宿费。” 他一把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掀起。 …… 空气突然沉寂是有原因的。 陈瞿西的儿赤条条地暴在两人视野中央,那玩意垂在跨间,在两人锐利的视线中没有萎下去似乎还有点起来的趋势。 “你上我还睡?”池柘脸不可置信。 陈瞿西想辩解,但事实上他上时围住的那条浴巾早就散开,睡梦中踢到了下。 “不是。”这两个字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靠,随你怎么想。”陈瞿西总觉得他着全身在上跟另一个男人聊不睡这事很奇怪,他下将浴巾捡起重新围在间,往房门的方向走去,自暴自弃开始摆烂,嘴里嚷着:“对对,我就睡,我还对你图谋不轨不轨呢。” 池柘反倒反应平淡,“噢,那你来吧。” “滚犊子,池柘,你是真的有病。”这下给他开门的优点也没了。 陈瞿西打开房门外面的工作人员已经不在,只留下放在地上各种药剂,他现在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所以拿了药之后只能继续赖在池柘的房间。 “现在几点了?你充电器借我用下。” “六点半?” “晚上?” “早上你在派出所的走廊睡着呢,充电器在头,你自己拿。” 陈瞿西给手机充上电后闻到一股药酒的味道,扭头看到池柘坐在边背对着他,手上拿着一棉签费力的往后背抹。 他上半身的睡衣了,光的后背就暴在陈瞿西的视线中。 陈瞿西此时才看到他左边的肩胛骨肿起来,面积不小,泛着黑紫,他从昨晚到现在愣是一声没吭。 他皮肤白,所以稍微磕磕碰碰都会留下痕迹,和上次在温泉酒店不一样,这次池柘的身上多出许多大小不一的痕迹,有种莫名的凌。 陈瞿西目光往下,盯着他的,想起昨晚的手,其实视觉上并没有多瘦。池柘的身材练的很好,体脂率极低,是当下较为行的薄肌那一类型。 池柘还在艰难地用棉签够着他的肩胛骨。 “你趴着,我给你上吧?” “给我上什么?”池柘格外地扭过头看他。 “哈啊?”陈瞿西一愣,“能上什么?当然是上药。” 他从池柘手里夺过棉签,才发现他打开的是红花油。 “谁家红花油用棉签上的?” “那怎么上?” 陈瞿西将棉签抛进垃圾桶,一个漂亮的抛物线。 “用手,没生活常识的人闭嘴,趴着去。” “你这真不去医院看一下?” 凑近,他这伤要比陈瞿西想象的还要严重些,他将药油抹在手心,两掌心合上动起来。 池柘趴到上“唔”了下,“不去。” “你就那么抗拒去医院?” 想起他录制节目的第二天发高烧,愣是硬抗不愿去医院。 “还行吧,觉这边的医疗水平不怎么样,去了可能效果不大,何必折腾这么一通。” “病,照你这说法,这边的人生病就不去医院了?” 陈瞿西将掌心附到他的肩胛骨上,没有什么负担的开始起来。 “嘶。” “疼?”他停下。 “不是,觉有点奇怪。又热又冰的,而且这味道好难闻啊。” “药酒都是这个味,忍着。” “你身上没事?” “我皮糙厚,没那么金贵。”陈瞿西一直没穿上衣,他的肤要偏小麦,哪里青了紫了都不太能看出来。 肿的酸痛陈瞿西在身上的好几处都能觉到,但是他没放在心上。 “你头还疼吗?” “一觉起来好多了,被酒瓶子砸了下而已,以前又不是没被砸过。” “听起来你以前的经历还传奇。” 陈瞿西也就是二战这一年才开始安稳起来,可能就是他这人有点奇怪,所以周围朋友的思维也都比较奇怪,他跟一伙人七八糟的架打过不少,而且打完后都不知道为什么。 夜店、台球室,抢录音室……深更半夜不睡觉的人最是躁动,或许荷尔蒙太过旺盛,一言不合就是动手。 通过昨夜里的事,陈瞿西发现自己以前运气还好,最起码没因为打架进过局子。 给池柘的药油抹好后他去洗了个手,出来后池柘换好了一身衣服。 “走吧。” “去哪?” “生活助理刚刚来通知,那位纪总要请大家伙吃一顿好的。” 陈瞿西的手机没充多久电,他懒得带,从池柘的行李箱顺了一套衣服穿上,以及又戴走了他的一副墨镜。 饭店是附近区域规格最高的一家,步行将近十分钟就到了 “纪总,这个节目还继续拍下去吗?”李辉小心翼翼地询问。 “拍啊。为什么不拍?” 这位纪总一直都是这副笑眯眯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就没那么客气了,“你好歹也是一个综艺的总导演,这点安抚工作都做不好吗?”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