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看着她嫣红的,眸一点带暗下去。 “别咬。” 他声音低沉,拇指指腹住了她的下。 她的一咬,就分外潋滟,像是受了欺凌一般,发出他潜藏在黑夜里的不为人知。 “放开我,外面应该没人了……”温宁偏头,避开他的指腹,离得太近,隐约闻到些酒气,他大概还未完全清醒。 然而谢景辞这会儿酒气上头,什么都听不清,眼看着她鲜红的嘴一张一合,眸一动,便含了上去。 温宁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放肆,可她的口舌现下被紧紧勾着,完全说不出话来。 双手止不住的推拒,却一把被在了门上。 温宁又急又气,恍惚间察觉到他的手掌慢慢抚上了,当下一急,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上一吃痛,谢景辞立即松开,齿是血腥味。 眼见他松手,温宁脸上挂着泪,手一抬便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一下,谢景辞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故意不避,脸上印着鲜红的指印。 温宁手还麻着,听着响亮的声音,心下也有点慌,颤抖着手低头去系自己的衣带。 平时极为灵巧的手指,这会儿绕了半晌,也系不上。 谢景辞看着她挂着泪珠的睫,和颤抖着的手,这才清醒过来。 “抱歉,我……” 他伸手想要帮她,却被一把拍开。 “别碰我!” 温宁推开门,紧紧攥着自己的衣带,小跑了出去。 夜风吹进来,隐隐的香气从他怀中散去。 她这样衣衫不整的出去,万一遇见个不轨之徒就糟了。 谢景辞按了按眉心,抬脚跟着她出去。 守门小厮本来已有些困顿,方才一声响亮的巴掌,立刻将他从半梦半醒中唤醒。 忽而又听见了哭腔和低低的絮语,然后眼见着宁姑娘和世子一前一后急匆匆出去,立即低了头,不敢再看。 谢景辞远远地跟着她,眼见着温宁脚步慢慢平稳,拐进了憩园,在夜风里驻足了许久,直到那风灯熄灭,才折回去。 下上的血迹尚未干涸,脸上还印着鲜红的指痕。这样暧昧的伤痕,不难想见方才是发生了什么…… 江娆愣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这是白里那位清冷高贵的世子爷。 她方才被姨母骂了一通,正在园子里散心,未曾想竟碰上了谢景辞。 可是路过她,他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分毫未停步。 “世子,我有一事想问你。” 江娆看着他的背影,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 仿佛这会儿才注意到有人,谢景辞想起了温宁方才的话,还是驻了足。 “什么事?”他语气并不算和善。 一见这反应,江娆之前那些猜想大致便坐了实,她微微蜷起手指,仍是留有一丝希冀。 “世子对我……是否只有利用?” “你想说什么?” 谢景辞难得回头,目光却极其锐利。 他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江娆苦笑,随即深深行了一礼,这才又道:“世子误会了,我知道我动机算不上纯良,但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我也没想到。看在宁姐姐的份上,求世子帮帮我!” 一提到温宁,江娆虽未抬头,但明显觉上方的视线沉重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礼物这个第四章有提过~以及求个预收啊——《囚金枝》 柔嘉身为妖妃带进的便宜女儿,自小便知道太子不喜自己。待萧瑾登基后,她愈发小心,生怕被送去和亲。 然而,和亲的消息仍是传了出来,西戎竟愿倾一城来求娶帝姬! 是夜,柔嘉尽管害怕至极,还是跪到了太极殿:“愿皇兄垂怜……” 年轻的天子挑起她下颌,似笑非笑:“那柔嘉准备用什么来抵一座城?” 她的身份,拜皇家所赐; 身绫罗,皆陛下所予; 唯有一身冰肌,属于自己。 柔嘉咬了咬,衣衫半解:“任皇兄撷取。” 柔嘉本以为皇兄厌她至极,便是解了衣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可谁曾想,他竟真的让自己以身相抵…… 【男主视角】 先皇半生清明,末了却纳了臣入,被史官狠狠记了一笔,平污名。 萧谨身为太子,自小便痛恨父皇这一行径。 谁知待及妖妃的女儿越长越大,他竟重蹈了覆辙,并且栽的更狠,陷的更深…… 注:无血缘,大概是一个小甜饼 第19章 伤口 “事已至此,二表哥待我颇为有礼,愿意许我正,阿娆甚是,不敢再多求。只是……姨母仍是恼我,并不应允表哥,阿娆实在是别无他法了,盼世子看在那的事情帮我一把。” 江娆眼中含泪,似泣非泣地低头求他。 “后院的事,我并不手。” 谢景辞冷冷地看着,那她到底是怎么掉下的水,岸上看的一清二楚。 “阿娆出身不算高,也知道府里的贵人并不喜我,但……”江娆停住了泪,顿了一下, “若后二房娶的是贵女,那将来的世子夫人在择亲想必身份会更高,所以……烦请世子再考虑一番。” 忠毅侯白手起家,且偏居西地,远远比不上国公府。即便有大姑太太的关系,但姑太太到底是养女,因此,温宁在府里的身份颇为尴尬,认真算起来并不比江娆好到哪里去。 她这话既是在暗示,也是在打赌,赌世子对温宁到底有多少情分,是想娶她当夫人,亦或只是做个偏房?若是想许她正之位,那势必要考虑江娆的请求。 其实这话江娆本不敢问,直到今夜看见了他脸上的指痕,才大着胆子说了出来。毕竟,能这么纵容女子且丝毫未见生气,可见是用情不浅。 果然,一阵沉默过后,头顶上传来了应许的声音。 “好。” 谢景辞声音落下之时,江娆既喜又酸涩,终究只剩了一句:“多谢世子,我定会守口如瓶,也愿世子早得偿所愿。” 让崔夫人改主意并不算难,毕竟是她的侄女,崔夫人对江娆原本也无恶意。只是江娆的父亲一直候补,未有实职。而谢景辞手中刚好握着他递补那人的官司,是以折子一递,江父的补缺有望,崔夫人那边便也松了口。 一桩婚事就此定下,是以老太君特意设了晚宴,让众人前去。除了远在边关的二老爷和被关闭的乐容,三房基本聚齐。 谢景辞甫一进门,那上的一小块血痂便分为惹人注意。他执掌刑狱,即便在府里也总是带着冷冽气息。 如今上这样特殊的地方竟有了伤,格外惹人遐思。 众人的目光多多少少停顿了一下,似有打量之意。 温宁也愣了一瞬,她昨只想让他赶快清醒,没留意咬的竟这样狠,还留下了这样明显的血痂。当下莫名有些脸热,便低下头去。 “景辞,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崔夫人忍不住发问,脸上挂着关切,她方才因为景越的婚事被老太君数落了一番,这会儿难得瞧见大房的嫡子有不妥,自然要问上一番。 “审案子时不慎被伤到了。” 谢景辞神自如地坐下,脸上一点儿都不见异。 他如此大方,倒显得问话的人和盯着他的人心思不大妥当。 “犯人多狡猾,世子可要小心点。” 崔夫人脸青白转换了一番。 “多谢二婶关心。”谢景辞神淡淡。 “景越的婚事既已定下,后也是有家室的了,行事要向你大哥看齐,为大邺尽心。”老太君另起了个话题。 “孙儿遵命。”谢景越平里颇有些鲁莽,这回差错定下了婚事,倒也变得沉静了不少。 江娆落了水,脸还有些白,是以桌子上特意端了碗补气血的汤。 “这是三红汤,娆丫头,你昨落了水,后须得多多注意,这水边气重,还是要少去。”老太君关心地对她说。 江娆一听,便明白这是在敲打她,应声道:“老太君放心,以后我定当小心。” 看到她点头,老太君接着又道:“我年纪大了,这府里的事毕竟看顾不过来,你们如今都不小了,眼见着都要说亲,往后更要谨言慎行,省得叫人揪出错处来。” 她人虽老了,但事情看得分明,话音刚落二房和三房都低下了头。 见他们有所反应,老太君倒也没继续,让林嬷嬷布起了菜,气氛又和缓下来。 一顿饭吃的每个人各怀心事,许是察觉到温宁并未怎么动筷,明容为了体现友特意问道:“宁姐姐,你食不振吗?我瞧着你吃的并不多。” 她这么一说,老太君才注意到:“难不成是身体刚好,没什么胃口?” 温宁脸微红,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顺着点头。 见状,老太君又让林嬷嬷给她布了一盅火腿鲜笋汤,汤汁清透,鲜味扑鼻,看起来便十分可口。 “多谢外祖母。” 看着这盅特意赐下的热汤,温宁略有些发愁,她倒并不是食不振,只是……昨夜咬下去的时候,自己的舌尖也破了,那地方伤在里处,并不像谢景辞那样明显,是以并不方便吃热食。 但眼下若是不喝,又怕拂了外祖母的心,温宁抿了抿,只好拿起白瓷勺子,小口地喝着。 热汤一送到口中,那伤处便一阵疼痛,她不敢显出来,便强忍着咽,眉心微皱,脖颈出泛着不自然的红。 连喝了几小口,谢景辞一看便知晓是怎么回事,眸越来越深。 眼见她怕拂了祖母的意要坚持把这热汤喝完,谢景辞半是气半是忧。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