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忻收回手抱臂微微后仰:“我们也很想知道,这个案子里一直是被害人的朴晚,为什么要跑。” “不可能…”边则摇头,不信:“她不可能跑,她不会跑的,她肯定是去吊找巧…” 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立刻警惕的看向宗忻和谢遇知,近乎咆哮:“你!你们!你们他妈的!” 要不是犯人椅锁的结实,估计他已经冲上来打人了。 宗忻什么都没说起身走了出去。 “黄队,通知警部门,查今天往吊方向的所有车辆,朴晚很可能去了吊。另外,联系一下吊当地派出所,查查有没有一个叫巧爷的人。” 黄子扬早就跟警部门打过招呼,摩拳擦掌了好几个小时,就等着宗忻指派任务,终于能大显身手,挂断电话后星奔川骛行动起来。 “老实点!”谢遇知指着边则,带着威胁的警告:“问你什么说什么,你再用那种眼神看着盛副队,一口一个他妈的,信不信我让你在看守所里生不如死?” 宗忻推门走进来,听到谢遇知的话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但没有说什么,在谢遇知旁边重新坐好,看向边则。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赤血圣灵的?据我们调查,这是个|教组织,打着信仰的幌子敛财、童、杀人,无恶不作。” “什么|教!我不允许你们污蔑圣灵!你们这些罪人,早晚要尽赤鲜血祭祀圣灵的伟大!”边则情绪再次动起来,“你们这些恶的、没有信仰的罪人,你们知道什么是永恒的生命?你们什么都不懂,愚昧无知!” 谢遇知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边则,指指脑子问宗忻:“信|教的都这样吗?” 宗忻诚实道:“不,只有|教才这样给人洗脑。” 哐啷 边则双目泛红,盯着宗忻,表情简直要吃人:“你们会被鲜血洗礼!你们一定会被绑在十字架上,为现在的愚昧和对圣灵的亵渎付出鲜血的代价!” 如果说,提到朴晚,边则只是有些动,那现在,绝对已经算的上是疯狂了。 但宗忻本不鸟他的诅咒。 “行,先不管我会不会被绑在十字架上。”宗忻定定看着边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你觉得,朴晚会去搬救兵来救你吗?什么样的救兵,能把你从看守所里带出去?劫囚啊?要不你问问我身边这位警官,他对这种事有些经验,可以告诉你结果。” 谢遇知:…… 为了不拂媳妇的面子,谢遇知抬手握拳清清嗓子,配合道:“对,知道深夏市破获的那起毒枭案吧?他们真的劫了看守所,最后涉案人员当场被击毙的多达三十人,逃走的最后也受伤落网,判处死刑。” 宗忻笑笑,“人家是毒枭,|支||弹|药全进口,马仔也是不计后果的亡命之徒,不知道你们硬件能不能跟他们比?” 谢遇知大手一挥,“那肯定不行。听说这个赤血圣灵的教徒被自己人就干死一大半,哪有身强力壮冲锋陷阵的人啊?” 两人在边则面前唱起双簧。 边则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但还是嘴硬道:“反正老子手里已经三条人命了,早晚都是个死,说实话能减刑嘛?” “不能减刑。”提审室昏黄的灯光将宗忻的鼻梁映衬的明暗分明,显得棱角格外犀利,“但至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边则突然睁大双眼,汗从额头一直到脖子,表情扭曲声音增大:“反正老子就是个死,老子不怕!” 很明显,这时候他心理防线已经非常薄弱,只要再稍微增加一点力,立刻就会崩溃。 “决的时候,犯人会由于害怕躲子弹,听执行决的司法警察说,很多被执行的犯人最后,是被打成筛子才死的,不知道当时那些死刑犯每躲一枚子弹,心理有什么变化?” 谢遇知摸摸下巴,故作沉思。 边则紧紧握着双手,已经汗浃背。 “子弹咻——咻——一下一下在耳边飞过,那酸,啧——”谢遇知继续道,“不过,如果是注死刑的话,就一点都不会痛苦,打一针就睡过去了,非常人道。” 边则垂头,眼睛睁的硕大,害怕的咽了口吐沫,脑子里只重复着谢遇知说的子弹咻——咻——一下一下在耳边飞过,能听见自己的心咕咚咕咚不受控制的跳动。 看着边则的反应,宗忻瞥了眼谢遇知,换个眼神。 谢遇知默契的闭嘴,抬手看看腕表,约摸过了三十秒钟,两人同时起身。 宗忻不无遗憾:“领导,既然边则不配合,那回去我这个结案报告……” “我们已经替他争取机会了,尽力了。”谢遇知摊手,“走吧,下班。” 眼见着两个人马上就要走出提审室,边则终于抖着嘴喊住了他们:“我说,求求你们替我申请注死刑,我不要决,我不要决!” 宗忻拉着门把的手顿了顿,回头迟疑看着边则:“你这样我们很为难啊,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是朴晚,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背后策划的!她因为拍戏被林海和胡青青欺负,就让我去杀胡青青的女儿胡小鸥和林海的女儿林可进行报复。还有,她在粉佳人四合院地下室关了很多女人,怕被吴晚笙发现会有危险,等不及吴晚笙病发才让我动的手。就连她的女儿朴朴也是她默许让我玩的,她说朴朴就是个小玩意儿,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说朴朴生出来就是准备祭祀圣灵用的,她本就不拿朴朴当女儿。”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