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懂尸检?” 李斯听完他的总结,都觉得诧异。 宗忻没有回答他,盯着死者脖颈处的刀口,眉几乎拧成了疙瘩。 谢遇知凑过来,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疑惑:“有什么不对吗?” 李斯面也凝重起来。 宗忻说:“凶手是薅着死者头发,直接割喉的。见过农村杀吗?” “杀人的手法和杀一样,说明这个人是有准备的行凶,他并非单纯的为了杀人而杀人,是杀,割断喉咙,然后放血,看着被杀的人慢慢地死去,享受那种掌控生命的变态的觉。” 一句话,几个人都沉默下来。 谢遇知看着宗忻,眼睛里有沉甸甸的东西。 杀。 官地案两名被害幼童也是杀。 “等下。” 宗忻忽然抬手扒开死者大腿部的块,生|殖|器|位置已经腐烂见骨,大腿部的皮松松垮垮挂拉着,随着他的动作,整块剥落。 “李法医,你看看,这块皮好像有点不对。” 李斯走过去,低头凑近一看,果然宗忻指着的那块皮颜和周围的不同。 尸体身上到处都是尸斑,有不同颜的皮很正常,刚才他们清理尸体的时候也没太注意,现在看来,这块颜较深的皮,似乎不是尸斑,它是有形状的,虽然形状缺损不好辨别是什么图案,但隐约能看出是对翅膀的样子。 翅膀……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意识到,口而出:“赤血圣灵!” 李斯迅速走到资料柜前,取出之前官地被害的两名幼童尸检时,拍下的局部图案照片和解剖台上的那块皮进行对比。 轮廓完全重合。 · 粉佳人案和官地案两起案子重合,这给刑侦支队追查罪犯增加了更大的难度。 富贵里,也就是谢遇知那间豪华狗舍别墅二楼,边则留下的血迹里提取到的dan和吴晚笙卧室天窗的皮屑发dan一致,而边则也供述了杀害吴晚笙的事实,基本可以确定为故意谋杀没跑了。 可官地案,他们在两名遇害幼童身上,发现了和边则dna相同的皮屑组织,那两名幼童大腿内侧都纹有展翅鸽状图案,图案与眼前这个疑似死于吴晚笙之手的中年妇女大腿上的图案,出奇一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边则和吴晚笙两个人,都是赤血圣灵的教徒? 还是说,边则和已经被杀害的吴晚笙之间,有某种联系? 那朴晚在这中间,又扮演着什么角? 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你在想什么?” 谢遇知从身后拍了下宗忻肩膀,有些担忧的注视着他。 听到谢遇知的声音,宗忻猛地回神,问他:“怎么了?” 谢遇知说没事,一把把他捞过来按在自己旁边的椅子里,抓着他的手臂和他对视:“就是看你好像不太对。” 宗忻微微蹙眉:“我就是觉得朴晚、边则、还有吴晚笙,三个人之间好像有点什么。” 谢遇知没听懂:“朴晚算吴晚笙包|养|的情妇,边则是朴晚找的小白脸?情敌?|夫||妇?” 宗忻摇头,解释:“我是说,吴晚笙在知道朴晚和边则同居的情况下,仍然出钱包养朴晚,这不正常。” 谢遇知不明白:“朴晚有孩子,吴晚笙给孩子抚养费,不是应该的嘛?是男人都得负这个责任!” “不是这个。”宗忻瞥他一眼,“那我问你,如果我和你有一个孩子,我在这期间又和别的男人同居了,你会怎么做?凭你身为男人的第一反应,谢副支队,你会怎么做?” “这个假设不成立,我们俩是男人,不会有孩子。”谢遇知信誓旦旦,“而且,哪个男人敢和你同居?陈林嘛?他会被他老婆打死,不用你谢副队出手。” 宗忻扶额:…… 他对谢遇知有些无奈了。 “谢副队,我是在和你说案子。”宗忻耐心的跟他分析,“你不觉得,这个吴晚笙,大方的有些过头了吗?” “是有点。”谢遇知赞同的点点头,“之前不是有个富商包|养|的小三拿着富豪给的钱去找鸭子,被富商知道后,找人把那鸭子打断腿儿直接撵出京台了吗?正常男人谁能接受自己被戴绿帽子?就算是情妇给自己戴绿帽子,也不光彩。不过,我不一样,要是你真的喜,小花,我可以做小。” “……” 宗忻看着谢遇知那双深情脉脉的眼睛,嘴动了动,咬牙道:“谢遇知,你发什么疯?” 谢遇知坐在椅子上,捏着下巴打量宗忻,觉得宗忻现在这样子,凶凶的,真想凑上去叫他咬一口。 “边则承认杀害吴晚笙,可他的动机好像不是很成立。”宗忻继续道,“如果说杀人有动机,吴晚笙女人被睡不是更该报复边则吗?但他不仅继续给朴晚生活费,还在患上绝症后,把财产分成几份专门留给女儿朴朴一份。他是律师,于律法,肯定清楚杀人是什么后果,而且他癌症晚期,无药可救只能等死,付辉说吴晚笙非常在意自己的名声,这么一个在乎自己名声,死都不愿公开还有个私生女存在的人,却留着粉佳人四合院地下室的尸体给自己死后抹黑名声,怎么都不太符合他严谨的格。” 谢遇知眼睛盯着宗忻一张一合的粉薄,脑子里想的全是刚才宗忻咬着牙凶巴巴叫他谢遇知的模样,本没听到宗忻说了什么。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