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厨房,刘怀立刻搬了条凳子踩着,扒在通风的小窗往外看了看,小声喊宗忻,“你过来。” 宗忻不知道他要干嘛,拿着锅铲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刘怀说:“你看。” 宗忻被刘怀推上板凳,从通风窗看过去。 连着好几条巷子,都蹲守着七八个人,不止老炮家这边有。 “看到了吧?”刘怀窃窃,“这地方早几年毒品泛滥猖獗,听说毒警察摸过几次,死了不少人,酆陵市政府趁着毒有收获那阵子,派了村|官|下来,结果不到一年,第一任村|官|掉池塘淹死了,第二任村|官|被散养的狗咬死了,第三任自己把自己吊死在村大队办公室,上边派人下来查,无一例外结论都是意外。这种村子,是不是意外其实心里都明白,但就是找不到证据没办法,再加上地形原因,村子又穷,政府想管都有心无力,第二年就半散养着,再也没派村官下来。他们自己搞人巡逻,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换岗,对外边来的人排斥的很,所以千万别生事,知道吗?” 刘怀把宗忻从凳子上扶下来,“一会吃完饭早点睡觉,你要是想看电视,看会电视也行,不过应该也看不着什么,没几个台。” 宗忻点点头。 但吃完饭,等刘怀和朱七都睡了,宗忻并没有睡,他借着去厨房收拾碗筷,开始观察这个村子的布局。 老炮家是全村唯一的三层楼房,处的地段也比其他人家里高,站在通风窗往外看,整个村子尽收眼底,大概七十户人家,两条大路,由于山地高低不平,房子基本不怎么扎堆,邻居之间大多隔很远,周围是成片的梯田,再远就是树林和峰峦叠嶂的大横山。 这些守在巷子里的人,差不多都集中在老炮家这边,而且通过近半个小时的观察,宗忻觉得那些人不是在防备什么人,好像是在守着村中央一个类似家祠的二层土楼。 那个土楼…… 刚琢磨明天能不能想办法去土楼看看,盛副支队长眼光一闪。 他看见三个黑影绕过巡逻,溜进了土楼。 很好,看来,还有别人对那个被围得水不通的土楼兴趣。 宗忻跳下去,把凳子踢到墙角,舀了瓢水倒进水井,水井的哐当声很快就吵醒了刚入睡还没睡深的刘怀和朱七,刘怀对宗忻很包容,只是打开灯坐在上发呆,朱七不行,朱七有起气,尤其是睡觉被人吵醒的时候更气,顿时火冒三丈提上子就冲进了厨房。 刘怀怕打起来宗忻吃亏,赶紧也提着子追了出来。 果不其然,宗忻被气急败坏的朱七推倒在地,膝盖撞到水井边缘登时就青了一大块。 刘怀生拉硬拽好不容易把朱七劝回去,走过来扶着宗忻回房,“这个朱七,真是的,怎么老故意针对你啊。” 宗忻说没事,由他扶着一瘸一拐去了另一个卧室。 “我看你这摔的不轻,整片都紫了,等淤血散开得疼好几天。”刘怀放下宗忻的管,“这两天好好养着吧,你要是起夜不方便,我就在隔壁,记得喊我。” 宗忻老实点点头。 “那行,我先回去睡觉,有事千万叫我。” 半小时后 宗忻避开巡逻的那些人,摸到了小土楼。 比想象中要轻松很多,他翻进院子绕到侧门,轻轻拉了下门栓,刚要推门而入,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勒紧了脖子。 被发现了? 宗忻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暴了,一个反击勾踢,对方可能没想到他居然能反击动作明显一怔,给了他一个攻击上的缺口。 宗忻确实勾到了身后人的腿,但对方反应速度非常快,几乎是瞬间挡击绊腿,重新又掌握了主动权,直接钳制住他的脖子击锁喉按倒在地。 四目相对。 借着几乎没什么光的微弱天,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是……” 宗忻立刻捂住了谢遇知的嘴,用手型示意他不要说话。 谢遇知手还着宗忻锁骨,膝盖抵在他小腹,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想过进了地龙村会和宗忻碰到,但绝对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情形下碰面。 比起谢遇知这会儿在发愣,宗忻脑子要清醒很多,他早就知道谢遇知来地龙村,所以不觉得惊讶,左臂往后一挥,非常镇静的用战术手语和谢遇知。 谢遇知立刻明白,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躬身起来拉着他翻出小土楼。 几分钟后,树林深处。 谢遇知把宗忻摁在一颗树干上,强迫宗忻背对着自己开始搜身,语气非常不好:“别动,配合检查。” 他单手钳着宗忻的双手手腕,力道大的惊人,腾出另一只手,从宗忻的头发开是摸索,后背,手臂,、小腹,带、|部以及腿,每一处都进行了严格专业的检查,动作甚至算得上||鲁,完全就是一个针对犯罪分子的待遇。 直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全部检查个遍,谢遇知才微微放松手上钳制的力道。 宗忻仍旧只能背对着他,衣|裳|被谢遇知|撕|拽|的很凌|,有种被人|轻|薄|过的破碎。 “谢副支队,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谢遇知彻底炸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