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台打听打听,谢遇知这小子没从警前,生活是个什么条件?住的什么地方?零花钱单位随随随便按亿算吧? 无父无母穷鬼? 工资不够吃温成问题? 光……那倒是光,可有钱人打光那叫单身贵族钻石王老五吧?! 还有在底层出生入死,立功被抢?简直离谱! 程昊收回目光,强行扯了扯角出一个嘲讽的笑:“是啊,我当时以为他是真的穷,没想到他的一贫如洗,是亿贫如洗,他的演技真湛,我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他,一次都没有。” 被信任的人背刺,绝对不好受,尤其是他曾愿意用自己的命替谢遇知担保,最后搞得自己像个笑话,到处逃命。 他恨,三百多天,每时每刻都在恨。 他发誓一定要让谢遇知付出背叛他的代价,亲手送他下地狱! “昊哥,姓谢的怎么会和江雯那小娘们介绍来的人在一起?” 程华忽然提到了重点,他刚才被程昊带偏了,差点把这茬忘了,这会儿忽然又想起来,觉得有问题。 “这个叫宗忻的,别不是和条子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咱们还是小心点,查查这个人的背景吧?” 程昊边泛起狡猾的笑意,气定神闲道:“宗忻,三川人,二十多年前连安地震,他父母双亡,靠着政府拨的救济金度,初中时因遭受校园霸凌被人伤到心脏而退学,14岁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给人蹬过三轮拉过货,摆地摊的时候被城管欺负,用水果刀捅伤城管,关进局子蹲了几个月,出来后辗转到京台谋生,先后进了几家皮包公司,后来因为电信诈骗,老板跑路他又在京台公安局留了案底,今年找到一家风投公司上班,前两天那个风投公司老板破产跑路,他现在身上没钱,着急找工作,身份没问题。”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牙,宗忻的人生经历,简直能用衰神附体形容了。” “可是,这个谢遇知……”程华有些不放心。 “谢遇知跟着他八成是因为赵乐国,阿有说,闫怀生捅死赵乐国那晚,宗忻和江雯刚好在豪庭夜总会,宗忻还出手制止过闫怀生。”程昊摸起茶杯,喝了口浓茶,“一会你给包间单独送瓶红酒,让服务生把我那本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著作的《钢铁是怎样练成的》拿给谢副支队长,算是给故人的见面礼吧。” 程华:“尼古拉奥斯啥?这外国人起名真特么有意思,不是搞基就是司机的,《钢铁是怎么练成的》是吧?是什么类型的书?那种的?”程华双手半空比划个丰的弧度,“条子背地里也喜这种东西吗?嗐,我看这些人平时穿着制服人五人六的,原来换下那身皮,玩儿的比咱们还花呢……” 程华正说着,发现程昊带着种看傻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有些疑惑:“昊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怎么看着你?”程昊蹙眉,“没事多读点书,整天就知道挣钱、泡在女人堆里,玩那些下三滥不入的东西,生意做到这么大了,还一点内涵都没有,脑子低|俗|碟|片|黄||读物。那是本社|会|主|义|文学名著,你这种地皮氓起家的资本主义的走狗,本不懂书里写的神和哲理。” 程华摸头,半开玩笑:“昊哥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文学名著了?那不都是无病呻的玩意儿?昊哥你小学都没上过,还能看的懂那么深奥的东西?” “离伟人近一点,离八卦远一点!”程昊翻个白眼,看向窗外。 · 二楼包厢,桌子致的菜。 江雯端起酒杯给阿有敬酒,“有哥,我朋友的工作,就麻烦你心安排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他做得不好的,你只管说他,别客气。” 常年在生意场上混,江雯举手投足都自带一股女强人气势,说话拿捏得做事当游刃有余。 阿有客客气气站起来跟她碰杯:“雯姐客气,我们程老板从你这里听说宗先生身手好,又聪明,赞赏的很呐,要不是他临时突然被急事绊住不开身,是真的很想和宗先生亲自见见。” 江雯碰杯一饮而尽,“我这个人向来实话实说,从来不虚夸,宗哥长得好看,身手又好,脑子还特别好使,我看宗哥如天上的明月,要不是他看不上我那点小生意,我是真想把常藤给他,自己做甩手掌柜!” 谢遇知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凑到宗忻耳边,微不可闻地问他:“宗先生,这女人说话你听着不觉得尴尬么?” 他声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低醇而富有磁,落在宗忻耳里,像是手指滑过琴弦,拨心间一阵悸动。 宗忻拢拢衣领,深深了口气,“不觉得。” 他气的时候,在外面白皙脖颈上凸起的青筋格外明显。 谢遇知炯炯盯着宗忻脖颈凸起的地方,整个人就如同绷紧的弓弦。 “宗哥,你跟有哥说句话呀。”江雯热络的招呼人。 谢遇知收回目光,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水。 宗忻刚起身准备跟阿有碰一个,包厢门被叩响了。 在座的四个人皆是微怔。 阿有放下茶杯,喊了声:“进来吧。” 服务生端着一瓶红酒进来,走到谢遇知面前,“先生,这是一位姓程的先生送您的拉菲。”说着,他又掏出本书籍板板正正放在谢遇知面前,继续道:“还有这本《钢铁是怎样练成的》,程先生有话带给您,说最近拜读了这本大作深有触。”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