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直就像以往同女朋友提出分手那样直截了当了,“潓潓,我们分手吧。” 高潓不出意外地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不住问“为什么”。于直能找到的委婉理由实在太容易,拒绝她时,口吻温柔,口气坚定,高潓在口舌上本不是他的对手。 搪完高潓,他约了高洁晚餐,这一次,他把高洁带到了莫北面前。 莫北有些惊讶,因为他以往的那些女朋友,都没有被带入到他的发小和创业伙伴的聚会中。但莫北为人温和,很快和高洁聊了起来。 于直先当着高洁的面,和莫北开玩笑,“我明年十月份是要当新郎官的。” 他瞅着高洁狐疑、怪异、震惊地望他一眼。等到他上完洗手间回来,就听到高洁已经这样和莫北开玩笑了。 “于直到底有过多少女人?他的履历我想看清楚些,然后我好做一个plan应对。” 高洁的见招拆招本领大,在亚马逊他就见识过。她用着柔软的态度一步步达到她的目标,多方应对,用心周旋。她给他制了水沫玉吊坠,给他的祖母制了水沫玉耳坠。 祖母对耳坠别致的设计很是欣喜,在正式场合时常佩戴。婶婶金萌看在眼内,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过一句,“是那个年代的时尚王,现在也走在先锋,这样的耳坠又传统又新颖,最难得的是外头还买不到,是周大福周生生不敢做,卡迪亚宝格丽又不懂做的款式。” 于直看到列席的穆子昀特别留意地朝着老太太耳朵上的坠子瞅了瞅。 林雪笑道:“现在能有对传统理解得很透的设计师已经不多了,东西是不值几个钱,但是心意难得。这就是对传统艺术的保护和发扬,你们这几个要学学。” 于直在心底一笑。高洁的确有成为他对手的基本资格。一心一意地勾引着他,但是又亦步亦趋,细意观察,谨慎行动。 于直决定加快一点速度。 他又把高洁带到了关止的婚礼上。关止和徐斯对他的举动,就像莫北一样惊异,但他们都不会干预他的私事。 在和徐斯站在一起,为关止当伴郎传戒指时,他问徐斯,“帮我找一套静安寺附近的公寓,楼层高一点,最重要视野要好。最好有一间能做设计师的工作室。” 徐斯笑嘻嘻“哟”一声,看高洁一眼,说:“藏娇准备藏到寺庙后头,有情趣有格调。这活儿包我身上,保管你意。” 于直捶徐斯一拳。关止回头问他们,“你们今晚谁替我在酒店的婚房挡人?” 于直伸手,“把房卡给我。”他接过关止递来的房卡,转眼看到跟着高洁走开的穆子昀。又有了一个主意。 在婚宴上,于直将高洁带到自家那一席,介绍给祖母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穆子昀在惊讶之余出的细微微笑。 当然祖母是震惊的,在敬酒结束后,招于直坐到身边,问他,“你和高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的?” 于直用穆子昀也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解释,“在亚马逊的时候,帮我去报大使馆的就是她。” 林雪点点头。 于直把眼睛抬起来,看到一个人沉静地坐在新人席的高洁,她是好奇中又带着点儿悦,孩子一样望着四周的喧闹的人,被热闹的气氛熏红了脸。 他将领带扯得开了些,同祖母打了招呼,起身往高洁那边走去。 于直蓄意使用了关止的房,用了一句“我和高潓已经分手了”就让高洁就范了。 高洁的身体还是不那么丰腴,但是足够销他的魂。 这一夜是畅的,于私,也于公。这一夜也是不安的,于直说不清自己心头哪一点在不安,他暂时也不想搞清楚,只能搅得高洁和他纠在一起,纾解他的望和不安。 他们的身体绞得很紧,他们的灵魂背道而行。 洁身自(番外:帅克的决心) 帅克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小护士,能把医院里每个科室每个病房的八卦说成长篇段子,百无忌,而且每更新花样,一分钟都不停。 时不时来医院报到是比较无奈的选择,谁让他的监护人亲阿姨此地市一医院秦护士长经常忙到废寝忘食,非得他亲自做好了饭前来监督用餐。 不过,他真是很嫌弃他阿姨手底下那帮妇产科小护士啊,太聒噪了,比他以前的同桌还要聒噪。就在刚才,他坐在护士站一边背单词,一边听到的那几个小护士在八卦。 “特级病房的那个产妇住了一个多月了,开不了,他老公不肯请开师,自己去跟徐医生学的手法。” “我知道我知道,这产妇送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生好了,好像情况有点特殊,他老公自己接生的,徐医生说接生手法不错的,居然没有很大的撕裂。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做过医生。” “真难得,这年头居然还有能接生能开的老公。” “你看到他老公亲自开么?” “我怎么看得到,她老公会轰人的。” “产妇还有其他的病吗?住一个月这么久?” “生孩子的时候染了吧,当时卫生条件不太好。” “哎,你们说,一个男人给自己老婆接生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啊?那以后怎么过夫生活啊?” 帅克把手里的英语书放下来,冷冷地看了看聊得最起劲的小护士,冷冷地抗议话题。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