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说,但是瞧了眼窗外天 ,也差不多到开饭时辰了,颜婧儿怪不好意思的。 可自己下定决心要为他做一顿饭,也不能轻易言弃,于是又打起 神来,从之前选的几样菜式中,先挑了个最简单的清炒玉兰片。 冬笋是之前泡软了的,只需开水焯一遍,而后切片,放油盐和佐料炒即可。 是 简单,难就难在切片上。 颜婧儿提着菜刀站在砧板前,面 有些为难,她没切过菜,也不知从何下手。 香蓉已经又跑了出去,这会儿是顾景尘坐在灶孔旁给她烧火,见她久久没有动静,便转头来问:“又遇到难事了?” 他语气带笑,还夹杂这点促狭的意思。 颜婧儿不想让他看扁了去,摇头道:“没有,在想怎么把片切好看些。” 既然话都放出去了,不切好看点真说不过去。 颜婧儿 起袖子,带上围裙,左手拿冬笋,右手拿刀,先是慢 一小片一小片地切。 后来发现,其实也不难,顺手后,动作就快了些。 充 烟火味的时光总是趟得很慢,隔着锅里蒸腾的雾气,顾景尘静静地看她。 她侧颜娴静,手腕纤细白 ,切菜时小心谨慎,红 微微抿直,分明是十六岁的少女。然而单薄的身影却透着股居家贤惠出来,还有一种令人觉得踏实和温暖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极其 人,他恨不得把她藏入怀中,一辈子保存。 顾景尘就这么懒懒地、惬意地看了会儿,直到娇俏的身影突然停下,哎呀一声。 他起身过去:“怎么了?” 颜婧儿苦着眉眼道:“不小心切到手指了。” 其实也不严重,就切了块薄薄的皮, 了点血。疼也没多疼,但就是看着血冒出来,心尖一 一 的不得劲。 顾景尘也跟着蹙眉,从袖中拿出帕子帮她沾了血去,说道:“先回去上药,晚饭不用做了。” 那怎么行? 今 是他生辰,不能半途而废。 况且,颜婧儿瞧了眼,血 了一会儿,也停了,用不着上药。 她说道:“不碍事的,我小心些就是。” “还想继续?”顾景尘无奈,看了眼砧板上切得大小不一、薄厚差距大的冬笋,有些错愕。 颜婧儿不大好意思,强行说道:“这才刚练手,不算,我准备了许多冬笋来着。” 顾景尘幽幽地:“都是准备来练手的?” “……” 他自己也清楚这点伤不用上药便能愈合,索 就用帕子给她包扎了下。思忖片刻,说道:“今晚就喝 汤也可。” “就喝 汤吗?”颜婧儿抿了抿 ,但随即又想到什么,说道:“也行,我原本还想做长寿面的,干脆用 汤做汤底。” 顾景尘笑:“好,就依你。” 既然不用做其他菜,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无非就是等 汤炖好了,再将长寿面下进去。长寿面此前已经由婆子准备好,接下来只等 汤炖好就行。 于是两人就这么的又坐回灶孔前,边 加柴火,边等待。 屋内安静,两人都无所事事,这么一闲下来,气氛莫名地又变得 旎起来。 顾景尘握着她那只受伤的手缓缓 捏,颜婧儿的手腕纤细,但掌心却是 嘟嘟的很有手 。 顾景尘就这么 着她掌心,像把玩美玉一般,一下一下的。 颜婧儿低着头,微微下 的弧度 出一截白皙滑 的脖颈,几缕碎发落在上头。 顾景尘眸 暗了暗,低声喊她:“婧儿?” “嗯?”颜婧儿鼻音轻柔。 “你…”他 哄般地问:“还想不想继续?” 渐渐的, 眼可见的,颜婧儿耳朵泛红。 顾景尘莞尔,趁机提议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 “可门还敞着呢,多羞人。”颜婧儿忸怩。 适才两人是在门角,没人瞧见,可这会儿在灶孔旁,正对着的就是厨房门口。 顾景尘觉得这都不是事,他起身走过去,吱呀地将门关上,连外头的天光都阻隔了,屋内光线昏暗下来,瞬间那股 旎的气息像涨 似的扑面而来。 颜婧儿脸颊都红透了。 这人…这人……此举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们在屋子里头做什么了吗。 她都要羞死了! 顾景尘若无其事地坐回来,然后又拉起她的手,说道:“现在没人瞧见了。” “……” 瓣相抵的那一刻,他的气息拂过颜婧儿的面庞,令她心跳加快。 比起之前,这一回,顾景尘耐心十足,像品尝世间美味似的,慢条斯理。 他先是含着她 瓣舔了会儿,而后才缓慢地撬开贝齿,探进去。她口中芬芳多汁,不自觉地就溢了许多,甚至还 了些许出来都不曾发觉。但很快, 出来的又被他舌尖卷了去,吃入腹中。 顾景尘陶醉地嘬着,闭着眼睛,模样有些动情。 颜婧儿 糊糊间,想起最初见到顾景尘的时候。彼时他一身绯 官袍,气势迫人地走入照厅,眉目清冷隽逸,像在风雪里走了一夜的人,隔着空气都令人觉得寒。 那时候,她 怕他的,实在想象不到以后嫁给这样的人会是什么样。 但她现在觉得,嫁给他是这世间最幸福、最快乐的事。 她喜 跟他亲吻,在他轻柔且霸道的 舌中, 受到被 与珍惜。 突然,她的舌尖被轻咬了下,惹得她呜咽一声。 “不许分神。”他说。 然后舌尖大力勾 ,带着 重的 息,让她避无可避。 颜婧儿最后也闭上眼睛, 受他手掌缓缓摩挲 肢,令她浑身无力,都快要坐不住了。 许是顾景尘也觉得她身子渐渐滑下,没有支撑点,索 将她调了个头,让她背对着他坐着,然后拥她入怀中。 他长腿分在两侧,几乎将她整个身子包裹住。一只手环在 间,另一只手还迫她抬头,两人侧着脸亲吻对方。 颜婧儿得了支撑,真的是什么都不想管了,全身心 付他,任他在自己口中翻云 雨。 “现在舒服点了吗?” 他稍稍退开了些,见她香腮晕红,好看得像雨打的芙蓉,怜 地又亲上去。 他的袍子是缎面的布料,极滑,也凉,颜婧儿靠在他身上忍不住瑟缩了下,那些羞人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出来。 惹得顾景尘兴致更高昂了几分。 静谧的屋内,灶孔里燃烧的柴火偶尔噼啪地响,还有锅里 汤咕噜地冒,以及窗外虫鸣从远处草丛中传来。 这些声音中夹杂着一股清晰且冗长的暧昧之声,像水从某处被挤 而出,又像吃什么东西一阵啧啧。 也不知过了多久。 颜婧儿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舌 发麻,带着哭音地喊疼,顾景尘才缓缓停下。 他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眼睛盯着她 角不小心 出的一丝莹润,微微泛红。 “婧儿,我们明天就回京。”他说。 颜婧儿闭着眼,靠在他 口, 受他急促且有力的心脏跳动,嗯了声。 他轻轻地为她拨开耳畔发丝,从上而下打量她 致小巧的五官。她睫 微颤,鼻梁 翘,红 略肿,还泛着粉润 泽。 稚 的面庞上染了几分媚态,偏她还不知,软软绵绵地嗯了声, 人得很。 顾景尘喉结有力滑动,努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总算清明了几分。 这一吻,漫长且磨人,最后的结果是, 汤都要干锅了。 颜婧儿懊恼不已,就着最后一点儿 汤又加了些水,煮沸后将长寿面下进去。 就这般,顾景尘二十六岁生辰,过得简陋却 足。 第60章 次 ,一行人启程回京。 经过青州一番事后,有什么东西在众人心中悄然改变。 顾景尘和颜婧儿变得更亲昵,偶尔像小儿女似的黏在一起,或是看书,或是下棋,或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呆在一块。 这种 觉实在新鲜,甚至上瘾。顾景尘活了二十多年都觉得不可思议,向来自控力极强的人,在颜婧儿面前却难以自持。 颜婧儿觉得顾景尘变得孟浪了些,当然,他在外人面前还是竭力保持他丞相大人的威严沉稳,可但凡入了马车,就不一样,哪怕是处理庶务,都要握着她的手把玩。 这个男人,一心多用也怡然自得。 另外,就是小厮、护卫和丫鬟心里敬畏的天平开始倾斜,原先是以丞相大人马首是瞻,但后来发现颜姑娘凶起来连丞相大人都不敢吭声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润物细无声般开始听从颜姑娘的话。 颜姑娘说子时前务必将大人的烛火掐了,他们绝不敢拖到子时后,颜姑娘说无论大人多忙,务必准时准点喊他吃饭,他们也绝不敢不从。总之,颜姑娘的话在他们这里比圣旨都还管用。 就这么的,一路和谐的走了八天后,一行人总算到了京城。 马车到常府街停下时,已经是傍晚,夏 晚霞映在相府大门上,还泛着深红的光。一如颜婧儿最初来京城所见的模样,气派、辉煌。 大门缓缓开启,顾荀早就的了信儿,站在这里等待。 他得的消息可不止这么点,脸上带着老父亲般欣 的笑,看颜婧儿下马车后,那慈祥的目光彻底掩盖不住了。 “颜姑娘回来啦。”顾荀笑呵呵的。 两年未见,颜婧儿变化颇大,个子拔高了,已经有了成 女子的风韵。顾荀除了眼角皱纹又多了几条,其他也没什么变化。 颜婧儿见了他也很是高兴,喊了声“顾叔”。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