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羊姐敲开我的宿舍,给我一箱统一泡面。 说是谢上午的照顾。 我不知该做何反应—— “哪有女孩子送人家泡面的。” “泡面实惠啊,你不是干完这个月就走吗。” “难道要我抱着这箱泡面去网吧或者书店?” “你到底要不要?” 要。 当然要。 为什么不要。 我把泡面箱放到底。 羊姐不等我的邀请便走进房间。 她已经完全恢复了。 穿着长款肩女t。 下身非常随意——运动短加人字拖。 “这是什么?” 她看到我桌上的psp。 ——游戏机。 她拿起来,无师自通的拨动了power开关。 “我见我们教练玩过这个。” “教练?” “高中的。” 羊姐自己没有察觉—— 她总有意无意谈起高中的事情。 身为的球员过去。 “我和他也是高中遇上的。” 他—— 钝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指的是唐总。 羊姐端着psp,靠在桌沿进入了游戏—— 亚希购买的携带星空。 一个单纯的助眠游戏。 没有丝毫作。 对懂语的人来说可能具有一定的科普意义。 与我而言就是打开界面一通选,看看程序生成的夜空,听会bgm。 “可以看到加州的星星吗?”她问我。 我说应该可以。 有个模式能够模拟各地。 ——前提是你认得加利福尼亚的假名。 “干嘛对加州兴趣?” “他年轻的时候住在加州。” “……好吧。” 又是“他”。 动不动就是他。 他他他。 “是有多喜那家伙啊。” 羊姐认真的点头。 “很喜。” 一点不觉得害羞。 她的诚实让我的嫉妒像个玩笑。 …… “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所以?” 所以她才多次在我面前提到唐总的事情。 毕竟羊姐也需要跟朋友自己的情—— 然而那种情况又不允许她出口的那么轻易。 说白了,羊姐有着小女生的一面——想裹在被子里和闺讨论各自男友的话题。 “所以我成了你的闺?” 你难得的闺? “我没这么说。” ——可她确实是这么做的。 “我从来没和别人讲过他的事情。” 以这句为开场。 …… 羊姐不是没有过茫—— 处在违恋情中的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立场。 她曾远远看过唐总的家庭。 ——那幅画里没有她的位置。 她到揪心。 我说那肯定,你是破坏者,要有心理准备。 任何地方都没有破坏者的位置。 破坏过的地方无法定居—— 破坏者只能辗转离。 好比16岁口中的萨格拉斯。 那是破坏者的命运。 “玩过青蛙过河吧。” 你就是那只青蛙,木头移到屏幕边沿前你必须离开,跳上别的木头,或者干脆落到水里死去。 木头就算离开了屏幕也会顺着水漂下去。 你不行。 你只有那块小屏。 “……” 在与唐总有关的话题里,羊姐的“无所谓”很少出现。 我早讲过,她明白对自己而言什么才是重心。 哪些值得所谓,哪些没有。 “你很自私。” 我这样说她。 “但你自私的很有价值。” (尽管)我是男人—— 也曾憧憬偶像剧里义无反顾的情。 那种纯粹的喜。 自私的,ky的,不考虑对方身份与环境的。 人们常说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叫做喜,把对方放在第一位的才是。 我想我会喜很多人,然后只自己。 不知羊姐是否也是这样。 …… 离开球场的那天羊姐将我送上巴士。 短短的二十几天我们聊了很多。 ——真正的闺。 之前不是说过一个理论嘛—— 女孩子很简单,有时候喜一个人只要一瞬什么的。 就是羊姐在这个时期跟我讲的。 她说她很有体会。 正是那个瞬间,让她确定“就是他了”。 让她决定抛开世俗的观念。 做个坏人。 羊姐始终没有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瞬间。 也许那是她的宝贝,也许她明白即使说出来我也无法体会。 好比ktv里的亚希,穿耳时的小处女。 …… 整个暑假—— 因为暧昧期里独有的尴尬。 我既没点开小处女的qq也没和她通过电话。 但我确实在想她。 “唐总”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没有多糟。 我们都在变节的路上。 但我比他好。 没有婚姻也没有小孩。 唯一共同点是对锅里的向往。 “共同点。” 好像在心里默念几道就能拉近我们的地位差距。 ——幼稚到无聊。 …… 离开球场的第一天夜里我在网吧通宵。 椅子下堆着自己的行李—— 其中有羊姐给我的泡面箱。 我依次看过大红莲团的每一条记录。 登录账号,浏览关于索多玛食女症的所有回复。 有人问你到底去哪,怎么那久不更。 他并不知道纲常伦理是复数。 蝎蝎与死胖子很够朋友,没有擅自推进作品。 特别是蝎蝎,顶住了来自吧主的力。 纲常伦理是三个人的。 ——她在群里说。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