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一个男人对他“温柔体贴”还叫他“夫君”,段枢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仿佛有跳蚤在爬,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方才在江里游泳的畅快瞬间丧失,只剩下一种木木的恍惚之 。 听到段枢白的拒绝后,萧玉和也不再勉强,好似完成了一项任务一样定定地坐回原位。 段枢白在心里宽 自己,穿成了个将军,还得了个漂亮的老婆,双腿也恢复健康,还有什么不 意地呢?人就应该知足,知足才能常乐。 段枢白对现代的生活没什么留念,战友情他记在心里,不会忘却,而家人……他是 正苗红的农民出身,家中长子,从小到大当班长,成绩优异,十六岁参军入伍,后来考入军校,因为体能过人,被选入特战部队,一路上升获奖无数,每个月能给家里寄一大笔钱,弟妹都被供养上大学成家立业,就他一个孤零零的老光 ,整年都在部队里,回去待在家人中间也无可适从……这么说来,其实军队更像他的家。 白捡了一条命,就应该好好珍惜活下去。 他这条命也不算是白捡的,跟他一起穿越的还有一个绑定的“城市建设系统”,时不时在他脑海里用电子音催促道:“快选择一个地方建设你的城市吧!请务必严格选址建城,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最后倒计时还剩下四十六天,请快速选址建城,否则系统自毁。” 这不,又开始在他脑海里循环催促了,城在人在,城毁人亡,他能穿越重生应该也是多亏了这个系统,以后他的生命就和这个系统绑定了。 船终于横渡过江抵达 州地界,六艘大船靠岸停船,各船士兵们有序下船卸货,粮草、兵器和马匹,还有萧玉和的嫁妆,一箱箱,一件件地搬运下来。 段枢白抱拳 谢船队负责人:“替我谢谢宣州太守。” 圆脸的船队负责人同样作揖施礼:“太守大人吩咐在下送段大人一行过江,如今已顺利抵达 州,属下这就回航复禀大人。” “这位大哥不如留在 州歇息一晚,明 横渡过江。” 负责人憨厚地笑了笑:“不了,家中有事,我等今 还要连夜赶回宣州。”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多留大人,请将我的谢意带给孙大人。” “一定一定。” 州江边码头荒凉,显是许久不用,近 下了几场小雨,地面 滑, 黄的泥巴黏黏答答,人走上去,便能深深凹下去一个脚印,秋然扶着萧玉和下船,萧玉和一身锦衣佩环,他看着 致鞋尖上的黄 泥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下船的时候,段枢白已经换上一身整洁的月白 贴身劲装,外表气质凛然,非常有 神,还有那高人一等的身材,段枢白估摸着自己快两米高,哪怕在一群大汉之中,也是鹤立 群。 他笑着送走船队队长,回过身来, 城的县令秦海珠慌忙上前来告罪:“段大人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 。” 段枢白将他扶起来,笑着客套道:“无需多礼,以后管理 州,还需要秦大人帮忙。” 段枢白注意到这个秦海珠县令,看起来四十几岁,外表和戏剧里唱戏的判官老爷子似的,整个人又黑又肿,跟地里的茄子差不多,段枢白乐呵呵的和他 ,了解 州的情况。 段枢白 着一口半白不古的话,脸皮堪比城墙还厚,反正之前的段枢白肚子里也没有半点墨水,说话就是这般地不文不雅,所以他也——无所畏惧。 现在到了 州地界,他可是有身份的“ 州太守”,太守是什么?那是一州之长官,换句话来说, 州最大的官就是他,俗话说官大一级 死人,在这里,他就是老大。 段枢白和秦海珠几人一边向 城走去,一边言笑晏晏,秋然和萧玉和则坐上了马车。 “去岁闹蝗灾,逃的逃,饿死的饿死……唉,还有一窝山匪海寇。” 从秦大人的口中得知,段枢白的 州太守之位还真是凄惨,他管辖的地界 州,由于 州临海,海寇猖獗,有大半的土地已经被海寇接手,除了东南的海寇, 州中西部闹山匪强盗,这般来看,他所能接管的地盘就是北边 城附近的一小撮方圆之地。 朝廷已经两年未收到 州的税收,再加上北方叛 ,无暇顾及 州,而今的 州,几乎成了一个被放逐之地,小皇帝能想起把他扔这地方来,还真是物尽其用……换句话说,就是把他发配边疆了。 一行人走进 城,段枢白简直不敢相信,隔壁宣州一派繁华富饶之景,仅仅一江之隔的 城,居然是这般的凄凉萧瑟,道路冷冷清清,虽有行人走过,但他们的脸上没有半点喜 ,全都是一脸愁苦凄惶的样子,更让段枢白惊讶的是,整座城里,居然找不到一个胖子,全都黑瘦黑瘦,和干柴似的,扔进火里,直接就能烧起来。 坐在马车中的萧玉和掀开车帘,触目可及地就是这般萎靡衰败之景,和京中的繁华相比, 城可谓是人间地狱,街上的行人如同行尸走 一般,脸上半点笑容也无,想到自己未来就要在这里生活,他的心紧了一下。 听秦大人口中说, 城是附近最大的县城,而今只有几千人生存在这里,这几年天公不作美, 城更是惨上加惨,天灾人祸不断,年初下冰雹,房屋塌了一片,百姓死伤无数, 本没有人来管,“朝廷不管啊……唉,如今,可算是盼着太守大人您来了。” 段枢白笑笑不说话,他忽然注意到路边粮店,听那店主和客人的话,粮食的价格居然六七十文一斤,要比宣州贵上数倍,这可真是……百姓吃得起饭吗?难怪城里面行人的脸 惨淡,实在是生活艰辛。 “对了,大人,请恕在下无能,这…… 城的住房不够,您带来的兵将没有安置的地方……”秦海珠的脸上充 了为难之 。 段枢白:“无碍,让将士们在城外下营扎寨。” 秦海珠犹豫地说道:“近几 来 城恐有暴雨。” “这倒是麻烦了。” 段枢白回头吩咐张长乐,让他带人抢修垮塌的房屋,尽量让将士们在屋中安置。 段枢白谢绝了秦海珠邀请他入府安歇的邀请,和将士们一起住受冰雹袭击的衰败房屋。 萧玉和跨过一堆石瓦碎片,艰难地走进屋内,身后的几名士兵抬着几箱子嫁妆进门,放置在窗边,屋子里还有一架老旧的木 ,蛛网灰尘已经被人清理过,但空气中还是有一股发霉的气味。 秋然在嫁妆木箱上铺上金 的丝绸,让自家娇贵的公子坐在上面休息。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