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手。 天僵想要回她的手。 她已经知道了,他当年切断这只手后,利用她的手,在宝盒上下的血咒。这只手与她的气血一体相连,是打开珠宝盒的关键,只有得回她自己的手,天僵才能够从宝盒中困。 可是,真实的原因真的仅此而已吗,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奇怪的样子。 不管怎样,还是先关上宝盒的隙吧。 管奇臻的龙纹袍服飘动起来,他缓缓离地,飞到金棺前面。 一双充怨毒的眼睛,从金棺的隙中向管奇臻看来,而他只是平静地回望这双眼,同时手按在金棺的棺盖上面,慢慢往前推去。 即便缓慢,却是冷酷无情的,哪怕直视天僵的双眼,他的内心也仍然没有丝毫动摇。 哈站在原地,拿着天僵的断手,脑子里成一团。 这个男人,将天僵埋葬在深深的海底后,过了几年,又有了一场婚礼。同样身姿美好的女子,穿着宛如嫁衣的裙装,收月之华,与她的孩子一起,为他开启去到理想彼方的通道。 管奇臻说,他娶鬼子母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是,怎么想,都觉得,那应该是有特别的意义存在。 与天僵之间,没有结局的婚姻,对人类的君主来说,是不是一种遗憾? 他的心中始终有她的痕迹,但那也只是一道痕迹,在他与她之间悲凉而惊心动魄的过往之后,也仅只是一道寡淡的痕迹而已。 所以……你的存在,才那样多余,那样可笑。 你只是一条连替代品都算不上的,在他寂寞无聊时,能随便逗着玩的宠物狗而已。 一条狗而已,做什么梦,以为自己对于他来说,是可以相依相伴,不离不弃,那种生命中最为特别的存在。 他这样冷漠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类,他的生命中,有他自己足矣,本没有任何人具备特殊的存在意义! “啊——烦死了!”哈大吼一声,高高跳起,往管奇臻的背后扑去。 管奇臻震惊地回过头,还没等他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整个人被哈撞飞了出去。 几乎同时,从金棺隙中闪电般伸出一只手。 这只本应该一把掐住管奇臻脖颈的手,取而代之,现在牢牢地扼住了哈的颈项。 “呃……”哈虽然被提得两脚腾空,但却还是对着棺中人出了一个充嘲讽的笑,“小妞儿,少在大爷脑子里唧唧歪歪,你觉得亲手杀了坏羊咩不过瘾,所以想刺本大爷去替你杀,来一出少见的狗血大剧?做梦呢吧。” 棺中人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用力收紧了手。 “小哈!” 管奇臻迅速飞了回来,也不嫌弃棺中人的手好几年没洗,可能很脏了,他两手用力扳动棺中人的手指,脚撑在金棺边缘,使尽浑身力气想要将棺中人的手扳开。 可是此时的棺中人,手指灌注了强大的法力,如同钢浇铁铸一样。 席维和大狗一看不好,顾不了自己在偷偷跟踪了,赶紧也从藏身处扑过去,帮着一起扳手指。 哈了口气,继续挤眉眼,嚣张地对棺中人道:“还有你是不是搞错什么情况了,在俺家中,大爷才是家主,这只坏羊咩不过是大爷随时可以用来打牙祭的移动食材罢了,狗骨头,懂不懂,啥叫替代品?除了二狗子,还有谁敢替代大爷吃掉小肥羊?” 席维一听,意地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哈的思想品质太到位了,在这么生死危机的关头还记着我对珍珍羊的所有权呢。” “还有,狗咋的了,狗就不能成为人生命中最为特别的存在了?你不过区区一只僵尸,以为自己原本是人类变来的,就也搞上物种歧视了?”哈很是不,它可是十分以自己哈士奇的身份自豪的。 大狗很是开心,就是这个道理,狗狗,和狗狗果然是一家亲,想法相通,三观端正,真是十分令狗欣。 棺中人默默地傻了,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它们才好。 眼看半天扳不开手指,管奇臻急了,“放开小哈,我将自由还给你!” 然后,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管奇臻一把将那只断手进了金棺里。 棺中人下意识松了手指,接住自己的断手。 咔嚓—— 棺材盖猛地完全打开了,大风吹起了棺中人丝缎一样的长发,出了一张谁都想不到的脸。 那是……哈的脸。 沉默—— 沉默——沉默—— 沉默——沉默——沉默—— 然后是沉默中的爆发。 “啥——?!!!” 哈大吼着揪住管奇臻的脖子,“老子还当真是替代品?这只天僵的替代品?” 大狗用爪子推上自己差点儿掉下来的下巴,珍珍亲的品味……还真是奇异。 “呜……这就是天僵的真面目?珍珍羊当年与这样的天僵有过一段恋情?我说这与画像之间的差距也实在太大了些,珍珍不是我说你,你下次画画的时候能不能戴上眼镜?”席维捂脸哀嚎。 他失望呀,能不失望么,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个目的,不就是为了参观一下美美的天僵么。 管奇臻黑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她当年不长成这个样子的,绝对不是!” 哈一愣,继续大怒,“啥?你嫌弃你家大爷的相貌吗?长成这个样子有啥不好的,你说啊!” ……是没什么不好,对于小哈的相貌他十分意,连不是人身的时候,那张茸茸的脸也十分的中意。可是,喜它的相貌与和有着这张相貌的女人结婚,是两码事啊。 它到底有多二,才会以为自己当年娶了身姿窈窕,裙角铃铛叮叮作响的“哈”呢? 管奇臻囧然无言,实在不知该从何辩解才好。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