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的 病。 毕竟古印一厂这边已经停工大半年时间了。 工人们当然不可能等着厂子呀。 厂子又不发工资,又不发礼品啥了的。 反正没有活路,他们当然是卖菜的卖菜,找工作的找工作,总得让家里人都生活下去吧? 真别说,从他们厂里出去的这帮人里面。 还真有一部分人,靠着自己的能力赚到了大钱 也就是这个时候,哪怕就算是有一个什么经理啊,组长的位子,和他们换。 让他们回来工厂干活。 估计那帮人,也不可能回来了。 人家有了自己的生意,有了自己的工作,在外面赚大钱呢,又不是给工厂打工,到时候,赚到的钱都是自己揣 包里的,多舒服,多自在? 但一大半儿的人,现在是给别人打工的。 也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匆匆丢下了手头的工作才过来的。 所以说,确实得把他们手上的工作,给人家 接一下。 因为,他们就算是不给人家干活了。 也必须把手上的活给更适合的人,不然,以后哪个工厂还敢找他们干活? “徐主任说的对,大家赶紧把手头上的活,回去趁早的 一下。明天穿的体体面面的,到时候咱们好好把工厂拾掇拾掇。” “没错没错,看看现在穿的是什么模样子啊,人家大老板过来看到咱们这副模样。 肯定会给厂子里蒙羞的。 大家赶紧回去把手头的工作 接,然后换一套体面的衣服,到时候明天再过来也不迟啊,反正也不差这么一天……” 大伙三三两两的说了起来。 眼看着这帮工人们往外面走,虽然有一部分留下来,看样子没有动身的打算。 但已经走了一大半了,他相信只要再鼓动几下,这帮人应该也会离开的。 另一边。 出来的两个人,很快的又进入了一个密闭的小房子里面。 楚炎那一瞬间,其实已经察觉到一些不自在的地方了。 与此同时,卜卫民和那些工人们,也开始幻想起他们的美好生活了。 说实话,卜卫民不蠢。 在他看来,这个厂长如果是在骗他们的,那也就是半天时间。 大伙明天再过来,如果知道这一切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还能把那些暴躁的工人们全部拦得住吗?开什么玩笑? “我说梁厂长,您到底有什么事儿啊?非要把我叫过来……”楚炎眼看着这位这幅模样,调侃似的说道:“该不会是刚才的,那一切都是你自己胡编 造出来的吧,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就不信明天那些工人们把你生 活剥了,我可告诉你那帮人凶起来,咱们估计拦不住……” 咱们确实是调侃的味道,但是没想到他刚把这话说出来,梁厂长却一副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随后才开口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骗他们。 不过用脑子想也知道,就这么个破场子,人家不可能再往里面投钱了,多蠢的人都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是吗?你说的是真的?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骗他们……” 楚炎已经开始有些兴奋了。 果不其然。 他心中的猜测是正确的。 肯定没有哪个傻子,愿意给这么一个垃圾项目投钱。 再说了,就这么个破厂子,怎么可能值得大批的资金投入啊? 说句不好听的。 到时候,哪怕是大批资金投入之后,能让厂子起死回生。 可投入和产出所占的比例,也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层次。 所以说,不可能有人蠢的把这个厂子拉出来。 虽然早就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亲耳听到这位把这些话讲出来,楚炎还是松了口气。 “那不知道梁厂长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吗?”楚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这位,他不相信这位就只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还有什么话别的话要说的。 “楚总,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奉劝你一句,这个厂子必须卖掉,而且千万不能再拖延了,不然到时候你我全都得完完儿!” 眼看着这位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出现有些诧异,不就卖个场子嘛,按道理来说他手上的钱其实也不少,至少现在让他不工作了,家里也能稳稳当当的生活,不需要为金钱的事情烦忧,因为他老子当年在厂子里干活的时候,早就已经落了好几百万了,所以说对他而言,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把父亲的事业继承,然后发扬光大,至于他老爸有什么事业,那其实不用说。 因为按道理来讲,这个厂子就是他们家里发家致富的资本。 “哎哟,我说梁厂长咱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我知道咱们现在属于一种竞争关系,但是咱们的初衷都是希望把厂子卖掉,难道不是吗?您现在说这样的话,真的让我很难接受这个事情啊,要不然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而且,梁伯伯,我叫您一声伯伯,但你应该也知道,就算那些股东们现在只是听我的,但其实他们从 本上来讲也只是跟在我后面而已,一旦有人威胁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完全可以背弃我的这一点,我不用多说你应该知道吧?”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说那些股东们现在虽然听我,但但一旦涉及到他们自身利益的时候,我可就 不住他们了,所以您和我提要求的时候,多多少少也应该明白。 某些条件我确实可以答应你,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妥协的,也没有任何条件来说明的。 而在这种状态之下。 不管您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肯定是要斟酌的。 而且还要和后面的人商量。 毕竟好几位股东呢,又不是我自己一家独大。 “行了,现在事情比较着急,我也没心思和你在这里打官腔了。 你知不知道,这个厂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告诉你,你如果还是继续这个样子,不识趣的话,到时候,你有10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啊?” 10个脑袋都不够,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故意在这里装腔作势,还是确实有什么太大的事情能影响到他今后的生活? 楚炎有些吃不准,这位为什么用这样的态度来对他。 “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块地里面埋的东西,不是你我能够触碰到的,如果你现在识相的话,咱们赶紧把这个厂子给卖了,找个冤大头了事儿…… 那你要是不识相,想要继续往下拖,那最后只能是一无所有。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今天说的话你大可以把咱们今天说话的内容出去告诉那帮工人,我不反对,但是我希望你知道。 上头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如果继续在这里推三阻四的,到时候,等到事情真的出现了,你想跑都来不及……” 梁厂长的话,让楚炎打了个机灵。 刚才这位嘴里说的什么土里埋的东西,那岂不是说他们这个场子底下有那种东西。 要是真的有的话,那可就厉害大发了。 仔细想想,他们这里原本就是那些东西聚集的地方,从厂子里挖出来这种东西的遗址,也是特别正常的一件事。 “你又不会是在骗我吧,梁叔?”楚炎的语气来了个360度的转变。 “我骗你有意思吗?就现在这种情况,我巴不得赶紧把这个破厂子卖了,到时候,拿了钱远走高飞呢! 不过,你要是想和我继续在这里斗,到时候,大家伙全部都得死。” “那……您能不能透 一下,到底是哪些人想要咱们的那些东西?” “这种事情能是随便透 出来的吗?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告诉你反正是从京都那边来的大人物,而且咱们这边,现在也有大人物盯着。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着急忙慌的想把厂子赶紧卖了?” 梁厂长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整个厂对他来讲其实是最有 情的,他当这个印刷厂的厂长其实已经有10多年了,而他本人进厂子的时候,是从七九年开始就已经在这里待着。 算算时间。 他当时确实想把厂子搞起来,想想场子有名气以后能够继续发达挣钱。 兢兢业业了一辈子,也是趁着20世纪的末尾,才敢在古都这一边花了大价钱把厂子买了下来,从而使得厂子从国有资产转变为了私有资产。 要说从九十年代初期,其实这种国有资产的买卖方式大多以拍卖为主,而且整个 易的环节其实尚且处于摸索,也就是说,有些事情的程序,尚且没有一些定论。 自然而然的应该搞什么东西,应有的什么条件啊,其实都是一些领导们拍着脑袋决定的。 那些领导们,其实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具体应该怎么 作。 反正到时候就直接来吧。 实在不行,就凑上好几个大商人。看谁出的钱多,只是这幕后的 作手段吗?到时候其实也是看谁给的钱多啊,反正归 结底,那就是钱。 要说在这个时候,哪怕真的有人懂得这一套 程,但在华国这一边,其实也没有人想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么搞,他们大多喜 在这里随随便便的开始。 毕竟,背后的那些大商人,其实早就已经把大把的钞票准备好了。 也就是他们点点头的功夫,就能够把这么多钱全部攥在手里。 反正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又没有什么损失。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