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悉的地方,这时看起来却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 在韩以诺的印象里,这阁楼又黑暗,就算便宜的一个月只要两百二十块钱也无人问津。它能勾起人心中最深层的暗和不安,但是韩以诺此刻站在房间中央,却莫名觉得十分温暖。 从阁楼窗户看出去,外面已经是晚上了,正对着小窗户的是一轮跟被圆规画出来似的月亮,发着柔和的光芒,从窗户外面钻进来,涂抹在单人上旧得发白的单和被子上。 韩以诺站在原地发楞,他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后简易的防盗门突然响了一声,韩以诺迅速回头,有点紧张的看过去,门“吱呀”一声打开,出现的却是韩以诺再悉不过的面孔。 哥哥。 严冬棋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在月光的映照下微微显得透明,勾勒出衬衣里漂亮的身体曲线。一条浅蓝的牛仔,修身。男人有一双笔直的长腿。 韩以诺不自觉得咽了一下口水,他觉得喉咙发干的厉害。 男人浅红的嘴轻轻动了动,韩以诺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严冬棋向自己走过来。 他在自己面前停下,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手掌柔软温暖,轻柔的像是风。 韩以诺心里的一弦猛地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他俯下身,将自己的嘴轻轻贴过去,吻在那人的上,然后发出一声足的喟叹。 那人没有闪避,只是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带着点宠溺的回吻他。是那样柔软而甜美,韩以诺不由自主的伸手紧紧拥住面前的人,就像拥抱住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藏,只害怕别人哪怕多看一眼。 怀中的严冬棋此时乖巧又安静,脸颊和耳泛出漂亮的淡粉,带着点不好意思轻轻靠在他肩头,和这人平在生活中摆出的所谓大人和兄长的姿态完全不同,这让韩以诺高兴的快要发疯。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顺着男人的衬衣下摆探进去,用力的抚摸那人紧实的线,削瘦的脊背,还有总是像要振翅高飞一般的漂亮的蝴蝶骨。 他的下移,带着急促的呼连在男人的脖颈和锁骨,迫不及待的留下痕迹。 男人突然发出一声轻而急促的呻/。 这声呻/碾断了韩以诺所有的理智和思考的能力。 他只能凭借着本能拥抱他,抚/摸他,亲吻他。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皎白的光洒在单人上,还有上两个人的身体上。身/下的男人眼神离,带着媚/意和无奈的妥协,攀着他的肩膀吻上来,白皙光洁的肌肤和优美的躯干在月光下美得就像是一幅画。 单人是最老旧的木质楔形结构,随着上两个人的动作发出连续不断有节奏的“吱呀”声,月光安静的洒下来。 那么美,那么好。 韩以诺突然从梦中转醒,猛地坐起来,然后愣了一会儿,缓缓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步履缓慢的走到洗手间,似醒非醒的在怔忪间开始内。韩以诺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从镜子里看到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面无表情,轻轻抿着嘴,看上去平静又沉着,可是眼底翻滚的情/连他自己看得分明。 房门突然响了一声,严冬棋回来了。 韩以诺一时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手里还拿着条全是肥皂泡沫的内。 他没有关门,洗手间的光透了出去,于是脚步声从客厅来到洗手间门口,然后门就这么被外面的男人一把拉开。 “你在干嘛呢?”严冬棋的声音有点糊,他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站在洗手间呆愣愣看着自己的韩以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严冬棋喝了酒,算不上醉神智还在但是已经开始有点儿视线没法对焦。 韩以诺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此时的男人身上带着淡薄的酒气,眼神离,面颊泛着喝酒之后的微红,微微眯着的眼睛带着水汽和不自觉的,与韩以诺梦中的面孔完完全全重叠在一起,胶着难分。 少年僵在原地,浑身的燥热不由自主的又冒了出来。 严冬棋扶着门框顿了顿,低头朝韩以诺手上看了看,又看了看韩以诺的表情,突然带出一个狡黠和了然的笑容:“哎呦。” 韩以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手忙脚的想把手上的内藏到身后去。 “别藏啦,都是男人嘛,哥哥我也是年轻过的,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还藏,小样儿~”严冬棋探手过来在韩以诺膛点了一下,然后短促的笑了一声。 韩以诺迅速朝后退了两步,因为他知道,要是这两步不退的话,他一定会扑上去。 男人又笑了笑,然后一边伸手拉扯着衣服领子,出形状优美的锁骨,韩以诺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放上去。 严冬棋一边扯着一领一边低声骂了一句:“,最烦喝酒,热死了。” 然后又抬头叮咛了一句:“完内赶紧睡,这都几点了。”然后迈着还算得上是稳健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卧室。 韩以诺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然后低叹了一声,把手里的内洗干净,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他从洗手间出来时脚步微顿,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提步进了严冬棋的卧室。 房间里有清浅的酒气浮动,并不刺鼻,反而有种人的错觉。严冬棋早已经睡着,面容温和,呼平稳。 韩以诺借着卧室门外送进来的微弱灯光,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男人的睡颜,然后深了一口气,大着胆子俯身,在他的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带着不明显的酒气,还有和梦中一样的柔软和甜美。 少年眯着眼,有点孩子气的足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韩以诺第二天起来了个大早,刚好和起准备把最后一点儿酒吧货单清算了的严冬棋碰了个正着,韩以诺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心里不由自主的有点儿悸动,又有点儿心虚。 严冬棋看他起来也是一愣:“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韩以诺“嗯”了一声:“今天想去趟图书馆。” “我知道了。”严冬棋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句,“中午回来吃饭吗?” 韩以诺愣了一下:“你今儿中午回来?” 严冬棋点了下头,把手上的刮胡刀放下,出了洗手间给他腾地儿:“我就去把最后的单子清算一下,该放的放起来,年后营业也方便,今天就这么个事儿,赶中午早就回来了。” 在洗手间听不大清他说的话,韩以诺含着牙刷,一边儿刷牙一边走到严冬棋卧室门口,靠在门边上看他换衣服。 “我中午回来之前先去趟超市,买点菜,顺便给家里过年买点儿吃的。这几天忙死了,觉好长时间没跟你一起吃饭了。” 严冬棋换了一件V领的墨绿羊衫,卡其的子,在韩以诺看来,觉得相当不错。 “唉,都没给你改善个饮食,真对不起你。”严冬棋换了衣服走过来,本来想像之前一样在少年头发上抓一下,可是这孩子现在越发高了,他只能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韩以诺更喜这样。 他把牙刷从嘴里取出来,含糊不清的说:“烧翅,还有土豆炖牛腩。” 严冬棋笑着向后闪了一下,重复了一遍:“烧翅和土豆牛腩是吧,没问题,我再炒个地三鲜,然后给你油焖一个大虾,给你好好补一补,怎么样?” 韩以诺正要开口说话,被严冬棋截住:“好我个宝贝儿啊,你可别说话了,没见我一直往后闪呢么,说个‘土豆’迸我一脸牙膏沫子。” 然后韩以诺就笑了。 严冬棋也跟着笑了两声,伸手拍拍他的背:“我先走了,你出门之前喝点牛,我刚才看家里冰箱还有面包,你拿出来烤热一点再吃。别空腹出门,今天有雪冷得很。” 韩以诺点点头,回到洗手间吐泡沫。 出门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冷,前一段时间严冬棋给他新买的羊绒大衣很暖和,而且走到路上频频有女生看过来。 韩以诺冬天的羽绒服就一两件,翻开柜子基本都是各种颜各种样式的大衣。他不怕冷,穿什么也不大在意,就是觉得贵。但是严冬棋不这么觉得,他特别烦穿羽绒服,连带着也不让韩以诺穿。 按照严冬棋的说法就是,他最讨厌羽绒服一道一道匝出来的线,觉整个人穿上去像是一只菜青虫,不然就是蚯蚓,总之不是像环节动物就是昆虫纲的幼虫。 而且他还言辞凿凿的说韩以诺这张脸就应该物尽其用,给社会创造视觉价值。反正怎么唬人怎么说,韩以诺也乐意随着他。 韩以诺先是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大捧白的玫瑰花,包花的小姑娘一边往彩皱纹纸上放着玫瑰,一边斜着眼瞟着站在门口穿着修身黑大衣的英俊而高大的青年。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