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的是我那个正常的家,进了客厅后我把手揣兜里,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着。 父亲走了过来说:“不用看了,你妈不在,这次你回来我没告诉他,刚才我哄她去看话剧了。” 我松了口气,他继续说道:“我把你送国外异体移植吧,国内这个技术还不发达。” “不用了,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我拗气地说,何况别人的手指估计是不知道砍哪个人的吧,我良心过不去。 “我待会儿去接你妈,然后会去玩两天,你明天就回P城吧。被你妈看到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就你这么一个亲儿子还三番四次成这样那样。” “我知道了。”边说着我边瞄了一眼张言熙,他对父亲的话没多大反应,还是面无表情。 父亲又吩咐道:“言熙,你明天送你弟去机场吧,别又出什么事了。平时也好好照顾你弟。”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我会的。”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次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没隐瞒好。不过别怨恨谁,这就是张家的人的命。” “我没事。”还有,“爸,谢谢。”父亲其实一直对我不错的,这是我衷心的谢。 “言熙,你弟回去前手里的工作就先放一边。你们有事就吩咐别人去干吧,我出去接你们的母亲。”像是刻意一样,父亲加重了“你们的母亲”这几个字,接着开车出去了。 张言熙的母亲,在天之灵会不会怀念她的儿子呢?或者说,从来没在人前提过他生母的张言熙会不会怀念他的亲生妈妈呢? “为什么你是我的弟弟?”张言熙哀伤地说。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只是平静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额。。。我对小旭还真狠心,竟然毫不犹豫地就下手写了。。。。其实亲妈舍不得你受伤。。 我发现我的文好多地方都缺主语或偷换主语。。。不过貌似之前一位大大就帮我指出这么一个问题了。我要努力改正! ☆、是夜 是夜,梦中。 左手好痛。不对,是左手的手指。 手指很痛,又痛又,针扎一般,是尾指传来的疼痛,我下意识地去抓。咦,怎么没抓着? 终于蒙蒙地醒来,不是手指痛,而是幻肢在痛,我的尾指已经没有了,这只是错觉。 虽然明知道这只是大脑产生的错误信息,实际上我好得很,但尾指还是很痛,痛得无法继续入睡。 也许我该起来吃点止痛药,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翻找着止痛药,这种半夜痛醒的觉真糟心。 刚下药片,房门外传来“嘣”的一声巨响。贼?我疑惑着。碍于房间里没有利器也没子什么的,只好翻出暗柜里的,这是之前因为破相我妈让我爸给我的,我觉得带着这东西走哪都不方便就一直扔家里了,何况之前和张言熙一起在父亲专门配的教练手下训练时,我的法被他们用丢脸来形容。当然,近距离打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一开门,一个带着浓重酒气的身影就面扑来,重重地在我身上,确切点说是倒在我身上,这人就像一滩软泥一样,看着身型,我默默停住了开保险栓的动作,把手滑到一旁。 这人就是那个喝醉后连路都走不稳张言熙,刚才的巨响肯定是他摔倒了,估计他是扶着门爬起来,所以我一开门他又倒了。 我费力地把他推向一边,站起来后把他连扯带拽地扶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回他的卧室。 把人在上安顿好之后我转身离开,却被拉住了手腕,身后传来无助的声音:“小旭,我们几个月没见了,陪陪我。” “哥,你醉了。”我掰着他的手指,不想在这和一个醉鬼废话。 见我挣扎,张言熙加大了力气捏着我的手腕,把我往前一拉,这次轮到我倒在他身上。 他一个翻身,把我在身下,接着一股酒腥气薄在我的脸上,对方二话不说,一个吻就覆了上来。 张言熙不容易醉,除非他真的喝了很多很多。所以此刻酒气重得让人呼困难。 我很想咬破对方的舌头,但是对方吻得太狠太急,我连嘴巴都合不上,甚至被动地回吻。面对这种诡异的发展,我内心狂吐槽:我可不想被一滩被酒泡得臭气熏天的烂泥强上。 可是我被死死得在身下,被吻得都快起反应了。 我艰难地吐着单音:“哥……唔,哥!” 不知道是不是我挤出来的字起到了作用,张言熙渐渐地停止了这个算得上胡啃咬的吻,我动了动发麻发疼的嘴巴,想骂点什么,却听见了张言熙的呜鸣。 我呆怔地看着他,看见他眼睛里漉漉的反光。 接着他把头埋在我颈窝处,耳边传来低低的哭声,以及一声又一声充歉意的哀鸣:“小旭,对不起,对不起……” 我抚般轻拍着他的后背,没说没关系,一直一声不吭地接受对方的道歉,虽然他其实没有向我道歉的必要。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平稳的呼,就这么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肩颈处被对方的眼泪打了一片。出于不忍,尽管不适,我还是没有把张言熙挪开,半醒半睡地凑合了一夜。 认识了张言熙二十多年,自他小学二三年级起,我就没怎么见过他哭。遇到这么脆弱这么哀怨的张言熙,我还是头一回。看来,以后我也有取笑他的资本了。可惜我不太想再次提起,毕竟我还是比较喜冷漠坚强的的面瘫哥哥,就像他还没向我告白的时候一样。 第二天醒来,初的季节还是残留着冷意,我抱紧了怀里温热的身体。如果不是糊糊中看见的是一头一板一眼的黑发,我都差点把这个结实壮的身体当做是刘殿现今那偏瘦的身体了。这种在上认错人的场景有点悉,我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我干这种傻事也不是值得意外的事情。 稍微打量了一下两人,很好,衣服都完好地在身上,身体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有点晨.。如果此时上躺着的是刘殿,估计会有一场美好的晨。 我小心翼翼地的放开张言熙,蹑手蹑脚地下了,也许是宿醉的原因,对方的眉头紧蹙,出于好心,我找了醒酒药和倒了杯水放在头柜上。 回房间里洗了个澡,冲走了一身张言熙留下来的酒味。收拾好之后叫了份外卖早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出门了。 刚出了花园,身后就响起张言熙的声音,“小旭!” 我转过头,看见张言熙踩着拖鞋,顶着黑眼圈,皱巴巴的衬衫头三颗扣子没扣,领子七扭八歪的,他语气有点慌张:“我送你去机场。” 他是怕错过什么了吗?我忍不住笑了:“哥,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睡醒后记得收拾妥当再出门。” 张言熙啊张言熙,一辈子都没见过你失态的样子这两天全遇上了。 我朝他挥挥手,“我赶时间就先走了。” “我让人送你。”张言熙恢复了一些平不咸不淡的语气。 “不了,你到时候找人把车从机场开回来就行了,后备车匙在我书桌的屉里。”我没再管他,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库,开着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到了机场,安检后到了候机厅,掏出手机正要给刘殿打电话告诉他我大概几点到,最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打。首先我的手指还没想好怎么隐瞒或者解释,其次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上了飞机,久久没起飞,广播理由竟是坑爹的起飞的飞机太多,现在正在排队等候空余的跑道,焦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飞机终于冲上蓝天,抱着略微忐忑的心情,又熬过了三个半小时的航程,终于落到P城的地面。 真冷,初的P城。我套上外套,行走在五一假期茫茫的人中。 再冷也没人心冷,这是我到了住处后的第一反应及唯一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啊,更新了!!!!!!吼完一句,默默遁走。。。 ☆、天 现在的场景,怎么说呢,乌烟瘴气,地的烟头、空酒瓶、垃圾什么的。其实这也没什么,但空气中的烟味是大麻的味道,一路往卧室走去,过道上是地七八糟的衣服,卧室门开着,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具赤条条的身体,虽说盖着被子,但是出来的皮肤白花花的直扎眼。 我拿起头的一烟,撕开后倒出烟丝看了看,果然是大麻。“咯叽”得一声,我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个安全套,还是用过的,不远处的一旁还有一个。此时,我有点不明白,我一直来自己拼死拼活同时遭受那么多糟心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普通的MB就算了,薛柏薛杨一人躺一边,刘殿你算是什么雞巴个意思? 我怒气冲冲地把三人在身上的被子扯开,六条腿错着搭在一起,好吧,只有那对双胞胎光着股,刘殿还是有穿内褲。尽管如此,但我还是很不,非常不。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