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突然这样啊。”路柯桐快把费原的体恤绞烂了,他的脸隐没在帽子里,然后抵着费原的肩膀说:“死我了……” 夜风有些凉,费原不敢骑太快,到了路柯桐家外面的街上后停都没停,直接从正门经过绕了一圈儿,路柯桐使劲抓他的腹肌,嘴里喊着停车。 “我怕你吹冒,我现在脑子里都是你。”路柯桐趴费原后背上,还晕乎,喃喃道:“邱儿真是我命里的贵人。” 费原扣住他在自己间的手腕,说:“脑子都是我还念叨别人?” “这叫恩的心。”路柯桐跳下车,站在侧面抱住费原的肩膀,分析道:“要不是邱儿当初搞事儿,你就不会转学了。” “要不是当初你想为他报仇,也不会勾搭我,还说别人搞事儿。” 路柯桐心脏颤抖了,默默抱得更紧些。费原抬手揽住他的,问道:“你当初怎么想的,勾搭我算什么报仇?正常人谁这样干?” 因为他的主要目的是气死路若培啊……咽了咽口水,他心虚地编道:“你太帅了啊,我想报仇之余顺便试试男男之情,没想到一试还好的。” “小王八蛋。”费原拍拍他的股,说:“回去吧,以后不许跟我说瞎话。” 路柯桐有点儿忐忑地问:“要是你发现我说瞎话,会跟我分手吗?” “美得你,臭德行分手第二天就能世界浪去,给我安生挨揍。”费原把他帽子垂下的两绳紧,的小脸儿彻底被框圆了。 他如蒙大赦,自己拽住绳说:“谢谢您这么暴,了子给您揍。” 一路小跑奔回家,连蹦带颠的,这一晚上可太气回肠了,简直就像他自己过生。咚咚咚敲门,温凝来开,他傻兮兮地说:“妈!今晚的你好美丽!今晚的我好帅气!” “你又疯了呀?”温凝跟在他后面,本以为他今天不回家自己也能少一天心,“怎么回来了?不是给邱骆岷过生吗?” “过完啦,他动的都不会说话了。” 大书房的门没锁,路柯桐跑过去的时候撞开了一条,路若培本来在里面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休息,被他吵得皱眉看向了门口。 “你能不能让家里安静些?都几点了?” “别人家都要热闹,就你个。”他干脆推门进去,往沙发上一躺,心情好了更有劲儿气死路若培了,“邱爸邱妈都不嫌我吵,再说你放音乐我还嫌难听呢。” 路若培休息的时候习惯放古典音乐听,现在优雅的旋律掺着路柯桐的嘴炮让他十分郁闷,等温凝进来,他忙摆手说:“赶紧把他出去,欣赏水平低下。” “我低下?”路柯桐心说你知道我男朋友多帅么,改天可别真气死你!他就不走,张嘴还要唱歌,其实他很少唱歌,因为稍微有些走音。 “哎嘿哎嘿哎嘿,无烦无恼无忧愁,世态炎凉皆看破,走啊走,乐呀乐,哪里有不平哪有我。”路若培已经把音乐关了,估计觉得这是对古典音乐的亵渎。路柯桐还兜着帽子,脑袋圆圆的像火腿肠,“哎嘿哎嘿哎嘿,天南地北到处游,佛祖在我心头坐,走啊走,乐呀乐,哪里有不平哪有我。” 温凝实在受不了了,说:“若培,我头疼,你管吧我先休息去了。” “我头更疼,”路若培把文件合上,起身也去休息,路柯桐跟着他,他一把拽下路柯桐的帽子,说:“今晚没上课,礼拜天补。还有,你这么喜唱歌,我改天给你请声乐老师。” 路柯桐又不幸了,说:“山区孩子学都上不起,你还花钱请这个请那个,我市教育什么时候搞上去?你的目光不要只锁定在自己家行不行?” 路若培说:“所以你应该庆幸有学上,还有老师给你补习。最重要的,有个包容无限至今没打死你的爹。” “嘁!”路柯桐回屋睡觉,关门前冲路若培喊:“至今没有气死你是我业务水平还不够!哎嘿哎嘿哎嘿!” 礼拜天要被锢在家里,他得提前在男生群说一声,毕竟自以为是球队核心成员呢。第二天到了学校,体委说:“路路,期末考试可别超过我,比你大两岁还被你超过我伤心。” 路柯桐说:“我为什么上学早,因为我聪明,保持在中游两年我也很辛苦,就为了你们这些大哥大姐的自尊心。” 费原来了,一进教室正好听见他臭,经过的时候轻轻弹他脑门,说:“别得瑟。” 他也不跟体委斗嘴了,转过来问:“你怎么来这么晚?” “睡误了。” “那你吃早饭了吗?”他从桌兜拿出饭盒,是温凝给他带的手工饼干,想起来第一次给费原饼干的时候,对方说不吃甜的。 拿起一块儿送到费原嘴边,问:“你吃吗?” 费原微微低头,把饼干吃进口中。路柯桐再拿一块儿自己吃了,欣的想泪,认为费原就是为他吃的,觉费原要是毒都能为他戒了。 这时费原吃完,说:“甜死了,你自己吃吧。” “……”路柯桐撇撇嘴,把欣的泪收回去。班长经过看见了,自己拿了吃,评价道:“香醇厚,赞。饭盒还是小花花的,可以,很路路。” 路柯桐盖上盖子,还是悉的配方:“怎么了?我妈给我买的,我就喜!” 礼拜天上午胡同里有家办喜事儿,大清早就吵得不行,沈老爷子睡不好觉没神,就多躺了会儿。沈多意要去打工,到时间了还不能走,要给老爷子把冷了的饭热一热。 “爷爷,我把粥热好你自己吃吧,我要迟到了。” 费得安从外面进来,把几包喜糖放在院儿里的小桌上,说是结婚那家发的,每家两包。沈多意要下午才能吃饭,于是拿了两块儿巧克力。 “你不是晚了么?正好费原出去,让他送一下。”费得安说完费原就从屋里出来了,看样子是去踢球。他拿着车钥匙,问:“走么?” 沈多意心里叹口气,笑着说:“不用,其实也不晚,我坐公车就行。” 补完课正好中午,路柯桐打个哈欠送老师出门,路若培在客厅喝茶,手里玩一串刚买的核桃。他肚子,问:“我妈呢?” “去和朋友聚会了。” “那你不做饭。”他饿死了,坐着地毯往茶几上趴,说:“你让我学习还不把后勤工作做好,好基因自己留着不给我,还让我挨饿。” 路若培摆摆手:“换衣服出去吃,把嘴闭上。” 司机休息,路若培自己开车,路柯桐系着安全带安生坐着,难得安静。“看来是真饿了。”路若培摸摸他的头,温柔,等他伸手去按音乐开关的时候,路若培“啪”就给他把手打掉了。 “干嘛啊。” “好好待着。”路若培凶他,没办法,实在是怕了,他车上都是古典音乐,他怕路柯桐再哎嘿哎嘿个没完。 车子驶进停车场还没觉出什么,等进了大厅路柯桐觉得有点儿悉,电梯一开可不的么,又是那个西餐厅,“怎么是这儿啊,我不高兴。” 路若培推着他进去找位子,说:“国宾还不够你档次?贫困山区的孩子饭都吃不上。” 路柯桐窝在位子上,扫描有没有沈多意,苦着脸说:“知道有孩子吃不上饭你就搞建设发展经济啊,教训我就能走进小康吗?” “先生,请问现在点单吗?” “还不。”隔壁桌的帅哥一个人,干喝白水,还不时抬头望。过了没多久,他出笑容招手,“这里点单。” 路柯桐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靠靠靠,居然是沈多意。 路若培咳嗽一声,示意他不要老盯着别人看,他收回目光看菜单,耳朵却竖着。“等会儿下班有时间吗?”隔壁帅哥问。 沈多意声音无起伏地说:“没有。” “真的吗?一点点时间就好,我们聊聊。”隔壁帅哥好温柔。 沈多意说:“一点点都没有。” 路若培在桌下踹他一脚,合上菜单,说:“你的脑袋已经要伸人家桌子上了。”路柯桐回了神,等沈多意走后悄悄问:“那个男的是不是喜那个男生啊?” “我怎么知道。” 路柯桐皱眉:“你不是最懂吗?装什么装。” 吃完饭死活不回家了,就要自己在外面玩儿,路若培跟他谈条件:“说好几点回家,几点完成作业,我观察你一阵子了,没有一回礼拜天是在家待着的。” “你平时能夜不归宿,我法定周末还不能出去玩儿?”他可太烦中年老男人了,“你老盯着我干什么?你回你市委大楼看看,没准门口有人等着上访呢!” 路若培开车走了,他却还在原处晃悠。外面头毒,待在酒店一楼大厅正好,了本杂志看,没多久刚才那位隔壁帅哥走来坐到了旁边沙发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