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听到丁翠兰的问题,摇摇头,道: “那还真不清楚。不过这人,肯定是要飞黄腾达了。” 烧了敌军粮草,这在两兵 战中,那绝对是占了先机。 丁翠兰闻言,不住地点头,轻声呢喃着说: “也不知道谁家能这么好命,失而复得。” 管事扭头看着丁琬,转移话题的道: “徐娘子,年后初十您可有空,我们大爷想找您入府吃饭。” “去你们大爷的家中?”丁琬有些惊讶。 她跟谭迁关系不错,可去他们家, 本没有。 突然这么要求,她多少心里有点儿不踏实。 管事猜到了她的意思,轻声说: “我们大爷的女儿,那天正好 月。” “ 月?”丁琬更 茫了。 据她所知,谭迁的媳妇儿生孩子没到半年,这怎么又来个女儿? “是薛姨娘生的,大爷第一个闺女,大爷比较疼,孩子记载了我们夫人的名下。”管事很贴心的解释。 丁琬闻言颔首,丁翠兰惊讶。 管事见说的不错了,起身告辞。 丁翠兰出去相送,等回来之后看着丁琬,问: “那谭迁居然还有小妾?” 丁琬回神,看着小姑一脸惊讶的样子,道: “那咋不能有了?他们家又不是小门小户,谭迁自然不可能没有妾室。” 丁翠兰抿 ,有些意难平的说: “可他平 见咱们,温文儒雅,也看不出来他有妾室啊。再说了,他自己不夸赞他夫人,漂亮、温柔吗?” 丁琬看着有些恼火的人儿, 脸不解。 “小姑,他有妾室,不代表他跟他夫人 情不好。更何况他在外面不夸赞他夫人,难道夸妾室?这……不合常理吧。” 丁翠兰有点儿担忧了。 走过来,挨着丁琬坐下后,说: “琬儿,照你这么说,只要过得好的,都会有妾室?” “也不尽然。”丁琬耸肩,拍拍自己道,“我的就不会有妾室。他如果有那心,不用我跟丁珏反对,我爷、我 都能收拾我爹。” “哪能一样嘛。”丁翠兰摇头,“大哥、大嫂那是从小夫 , 情不一样。你说……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 话没说完,但意思表达的很明显。 当然,这个问题,客观存在,不可避免。 除非她嫁的是本村汉子,否则极有可能。 丁琬看着她,不答反问道: “如果是那样,你打算咋办?” “我……”丁翠兰抿 , 脸纠结。 看的出来,她还是很痛苦的。 好一会儿后,才道: “我肯定不能答应。如果真是那样,那我……我宁可和离。” 丁翠兰是丁家的老闺女,也是双亲、两位哥哥从小宠到大的姑娘。 打小生活的环境,就没有什么三 四妾一说。 当然,庄稼汉子养一个老婆就够了,咋可能多养。 所以她的潜意识里,是不会容忍那样的情况存在。 原则问题,寸步不让。 丁琬轻敲着桌面,看着一本正经的小姑姑,道: “既然你都已经打算好了,还怕什么呢?你会算账,是这酒坊的账房,每个月有工钱,又不是完全靠他养活。就算 后他要定居府城,你去了也可以做点别的。别忘了,县里的铺子,可是你的名字。” 丁翠兰茅 顿开,笑呵呵的点头, 足了。 丁琬把桌上的信推给她,说: “看看吧,我爹写来的,我还没来得及瞅呢。” 丁翠兰一听是自家大哥来的信,急忙起身出去喊丁文海。 丁琬好笑的摇摇头,把信封拆开,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 丁文海进屋后,丁琬缓缓开口读信。 信的内容主要就是告知家里,蛟 县那边发生的一切。 他们自打过去到现在,已经全部安顿好了。 吃穿用度都够,没有缺的。 上一任县令走时,留下了不少东西,他们直接入住就好,不需要再 置,省了不少钱。 丁文江每天去衙门,柳氏在后宅 持、照顾瑫哥儿。 唐嬷嬷帮忙打理后宅,调度婆子、小厮们干活。 字里行间,都透着平静的味道。 信的最后面,又问一次父母有没有意思要过去的意思。 读到这儿,三个人全都默契的笑了。 丁家二老是肯定不会去的。 他们现在每天搁家里别提多舒服。 两个 、两个倒,晚上还陪丁珏看书。 老人家虽然不认字,但就在一旁坐着陪,氛围很好。 家里家外不用他们管,老人家闲下来,聊聊天,串串门,特别自在。 信读完后,丁文海看着丁琬,道: “年前要不要给你爹送些东西?一早吃饭的时候,你 还惦记呢。” 家里人口少,小的都没成亲,家里东西足够。 丁琬闻言想了一下,说: “今年不是要杀年猪吗?到时候让丁槐套车,给送去半扇。” “半扇够吗?那边人多啊!”丁翠兰轻声说着。 丁琬笑着点点头,道: “够,到时候再给拿些菜啥的。冻豆腐、粘豆包、再给蒸些小干粮。我娘在那边不好做这些,咱们做好拿过去就成。” 丁翠兰不住的点头,丁文海也说“好”。 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丁翠兰吓了一跳,道: “二哥,你干啥?” “差点忘了。那啥,你拿着信回家给咱爹娘念念,我去县里。咱大哥今年的禄下来了。” 丁翠兰一听这话,急忙挥手,道: “快去快去,咱大哥就只能拿今年一年了。明年没了,可别让他们给充公了。” 丁文海也怕这个,转身急急忙忙的走了。 丁琬叮嘱丁翠兰把斗篷穿好,这才亲自把人送了出去。 将屋门带上,挂好,这才掏出袖口的信,安静的坐下来。 来年父亲就没有“禄”了,有的是“俸禄”。 比禄还好! 拆开信封,父亲详细说了他初到蛟 县的困难。 耿家算是蛟 县的一颗毒瘤,围绕耿家还有那么多的商户。 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原来的县令在这边做了七年,用父亲的话来说,能保住自己,已经不易。 还有一些,是父亲听到边境的消息,也一同告诉了她。 丁琬全都看完,起身把信扔进了炭火盆。 拿出纸笔,把那 跟婆婆的对话,原封不动的写在了上面……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