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悦地想着,蛊都驱完了沈窈还留他在府里做什么? 而且她应该也只是客套话让他留下,他竟然还真答应了! 那半吊子还是男人吗? 就他那手臂的伤,不过是了点血好吧, 在洛州城回客栈的时候那不都早就已经愈合了吗? 至于还需要在府里留几天养伤吗?不至于吧! 温绰丝毫没觉得自己现在考虑的这些问题本就与他无关, 反而越想越气,连原本自己是要去与沈窈说清楚拒绝的事, 都直接抛到脑后去了。 他的脸随着思绪一变再变,照野摸不着头脑,只能盲猜。 “那沈小姐死烂打少主您了?” 温绰还在思考,本没听着他说什么,所以也没应。 看来不是死烂打。 照野摸着下巴纳闷,少主看起来还有些生气,难道是比死烂打还糟糕的事? 想到了什么,忽然惊道:“那沈小姐非礼您了!?” 这可就糟糕透了!都怪他没有同少主一起去。 照野当即理了理衣襟,蓄势待发就准备去找沈窈问罪。 管她是什么金陵第一富甲沈家还是别的家的,只要有他照野在,谁也不能让他家少主白白吃亏! 结果人都走到门口了,才听自家少主缓缓答道:“本少主还没去说。” 他去说了,那不也就代表着立即要走了? 他要是走了,保不齐那半吊子会留在这里干出什么事来,不管怎么说,他就是看他不顺眼。 所以,他决定了! 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走进屋里。 半晌声音才传出:“本少主觉得还是应该缓一缓再走,给她留一点适应的时间。” 照野:? “啊?” . 听少主说完今早出去的所见所闻,照野也陷入了沉思。 他虽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少主会因为江行舒留下这事生气,但对于沈小姐为什么要留下江行舒养伤,还是能理解一点的。 揣想道:“兴许是因为少主昨夜拒绝了她,她到有些失落,所以才留下江公子移转悲伤?” “你叫他什么?” 照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江.那个半吊子.” .少主的关注点果然总是不太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因为想解闷才留下他的?”温绰听完他的分析,反而气呼呼:“那还如养条狗,把隔壁程见书家的那只小黄狗抱来不就是了。” “可狗再怎么机灵,也不会说话呀。” 温绰就沉默了。 然后温绰就再也没开口,心绪恍惚地吃完午膳,还是一脸愁容。 不知道的,还以为失恋的其实是他。 照野将盘子送出去,回来发现少主还是闷闷不乐,也有些担忧,干脆开导道:“这世上慕少主的女子多了去,去年花神节都排成排,少主何必为这区区一个沈小姐忧愁。” 拒绝便是拒绝了,她会难过也是利索应当,这又不是少主的错。 “可本少主总觉.那半吊子是个伪君子,看起来文弱,说不定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照野:? 他们俩在说的,是同一个事吗? 照野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跟不上自家少主思绪跳跃了,只好换种方式,劝他先休息:“少主一直这样焦虑下去也劳心费神,要不先午睡歇息一会儿,起来再另想法子?” 温绰也想的脑袋疼,点点头,倒头就躺在榻上闭眼迫自己不要再想。 结果刚要睡着又忽然想起早上那家丁说过,江行舒好像要给沈窈做点心这回事,顿时睡意全无,又匆忙披上袍子,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还不让照野跟着。 徒留一脸茫然的照野站在原地,望着自家少主一溜烟儿消失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少主好像对沈小姐不太一样,往在寨子里哪对任何一个姑娘如此上过心,怎么如今到了中原,连不过是简单一句拒绝都如此优柔寡断。 这本都不像是少主了! 该不会是他们的饭菜有问题,给少主下了什么昏汤药在里面吧? 心想着,照野也匆匆跟了上去。 为了少主的安康,他要去厨房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殊不知温绰要去的也是厨房,不过他的目标不是别人,而是去看看半吊子那小子,有没有偷偷在点心里下毒! 虽说已经到了十一月,天高云淡,可经过一场秋雨洗礼过后,头却仍然晒得让人睁不开眼,今天格外的热。 温绰不过就在沈府走了一会儿,额头上就沁出了密密一层汗珠。 若要是放在以往在寨子里,这种晒人的天气,他不过出门瞧一眼,就会立马回屋躲着凉快,哪怕是老苗疆王召见,他也得拖到晚上太下山了再去。 可今却不知怎地,他现在就算热得冒汗也只想加快脚下的速度,早一步是一步去揭穿那半吊子的殷勤假面。 而他自己也纳闷,与其说是他对那个半吊子看不顺眼,倒不如说是看不惯沈窈自始至终对江行舒客气有礼婉婉有仪的态度。 他可是苗疆二少主,在寨中受众人簇拥,万人敬仰,别说是花神节,就算是平常子走在街上也见惯了无数女子的明表心意暗送秋波,他早就习以为常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