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维格死了?”他绕到这边,询问起商见曜。 “也许还能救活。”商见曜诚恳回答。 比如说,抓紧时间,上传意识,变成机械僧侣。 这男子望了眼“ 火”内那具尸体,拿出了对讲机: “韩队,‘ 火’出事了,赫维格死了。” …… 红石集最底层,猎人公会斜对面的“治安所”内。 蒋白棉等人见到了红石集的治安官。 “韩望获。”他自我介绍了一句。 这是一名瘦高的男子。 当然,他的高是相对灰土平均水准而言,实际上也就和龙悦红相当。 他发 为黑,留着寸头,眉 杂 ,看起来很凶,脸上有一横一竖两道疤痕,五官里最引人瞩目的是眼睛——眼白有点发黄,眸子是比较纯粹的黑 ,而非深棕。 蒋白棉自报姓名后问道: “接下来就没我们的事了吧?” “虽然还没做进一步的解剖,但从目前的情况可以判断,赫维格死亡的时间在你们进入红石集前。”韩望获完全没有随便找几个人当凶手的意图。 “你怎么确定这点的?”商见曜好奇问道。 间别了两把手 的韩望获指了指身旁另一名男子: “韦勒,一位医生,同时也兼任我们治安所的法医。” 韦勒是标准的红河人种,和韩望获的年龄差不多,三十来岁,黄发蓝眼,皮肤 糙,眼窝深陷,胡须 面。 “你们还有坚持教育?还在培养医生?”蒋白棉颇 兴趣地问道。 韩望获摇了下头: “韦勒是从‘联合工业’过来的。” 韦勒摊了下手,用灰土语说道: “我只是看我的上司始终没有孩子,热心地帮了他一下忙,结果就差点被他 进监狱,折磨到死。” “你帮忙的方式不对。”商见曜严肃批评道。 “啊?”韦勒有点愣住。 商见曜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你应该使用生物器官移植、神经重建术和人造子 ,自己帮他生一个,这样他不仅不会把你送进监狱,还会和你产生 情。” “……”虽然对方说的那几个词汇较为陌生,但作为学医的人,韦勒还是很轻松就理解了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我是……”他突然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他明明只是用调侃的方式来自嘲,结果对方竟然这么认真。 而面对这么认真的人,他也不好意思说,他的真实目的不是帮上司生孩子,而是馋上司的年轻 子。 龙悦红同情地看了韦勒一眼,什么都没说。 蒋白棉忍着笑意,对韩望获点了点头: “那我们可以走了?” “可以。”韩望获给出肯定的答复。 蒋白棉随即翻腕,看了下电子表: “这里有旅馆之类的地方吗?” 时间不早了,他们再去接个任务,就得考虑晚上的住宿问题了。 韩望获指着天花板道: “入口另外一边,有几排简易屋。 “你们需要先去四楼的‘卡莎旅馆’,用物资换到电子卡,才能开门。 “如果你们试图强行进入,那你们很快就会再见到我。” 蒋白棉微微点头, 出笑容道: “谢谢啊。” 韦勒看了她一眼,自告奋勇道: “我带你们去吧。 “你们是不是还没吃晚饭?我请你们吧。不是我吹牛,在红石集,我找人一等一的厉害,不会让你们等太久。” “暂时不用。”蒋白棉一点不带犹豫地拒绝了。 这时,商见曜兴致 地问道: “你躲藏的水平怎么样?” 韦勒没有掩饰自己的遗憾,摇了摇头: “我才不会和他们一样神经质,没事就要躲起来。” “你不是警惕教派的信徒?”蒋白棉开口问道。 “不是。”韦勒侧头看向韩望获,“韩队也不是。” “治安官总是藏起来不利于维持秩序,所以,红石集专门请我来做。”韩望获简单解释道。 蒋白棉若有所思地追问了一句: “你不是红石集的人?” 韩望获“嗯”了一声: “我原本是荒野 浪者,做过多年的遗迹猎人。” 听到这句话,蒋白棉侧头望向了白晨,仿佛在用眼神说和你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白晨最后加入的是“盘古生物”这个大势力,而韩望获只能成为“红石集”这个走私节点的一员。 告别了韩望获和韦勒,出了治安所,蒋白棉带着商见曜他们,再次进入斜对面的猎人公会。 “赫维格死了,是不是我们这个任务就自动无效了?”她询问的还是那个戴老虎面具的女 办事员。 任务无效后,他们再接别的任务就不会有某些限制了。 戴老虎面具的办事员语速颇快地说道: “不用着急。 “赫维格还有家人,拿回军火的任务很可能会继续,而且,你们说不定还能接到辅助治安所调查赫维格死亡原因的新任务,这是可以一起接的。” “这样啊……那什么时候能有确定的答案?”蒋白棉当然舍不得放弃这个报酬丰厚的任务。 尤其他们还没有正式进入 程,连劫匪大致的情况都未掌握。 戴老虎面具的办事员回答: “最迟明天下午。” “好。”蒋白棉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这时,戴老虎面具的办事员声音略有点抖地说道: “几位,你们还是买些面具吧,你们以真实的样子走来走去很危险的,我只是看到都觉得害怕。 “赫维格肯定就是因为没有藏好,才被杀死的。” 虽然赫维格藏得更好一点,让凶手找不到他,那他多半不会死,但你这么说,总有种“捉 藏”失败的人会无声无息死去的 觉……蒋白棉腹诽了一句,“从善如 ”地点头道: “谢谢。” “那么,哪里能买到面具呢?”商见曜炯炯有神地帮忙问道。 “你们不是要去‘卡莎旅馆’吗?换电子卡的时候,可以顺便换一些面具。”戴老虎面具的办事员飞快说道。 “好!”商见曜相当高兴地回应。 出了猎人公会,蒋白棉瞥了他一眼: “你想入乡随俗?” “你不觉得一边用音箱放歌,一边戴着面具对付敌人,很有 觉吗?”商见曜竭力描述着自己想象中的画面。 “有点像旧世界的化装舞会……”蒋白棉回想了一下道,“至于有什么 觉,取决于你放什么歌,戴什么样的面具。” 那次在城主府贵族议事厅的“舞会”后,她确认商见曜的音箱里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歌曲,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有的,还是从“无 者”商团 换来的。 总之,当时那些场景,她都不敢回想,害怕污染自己。 说话间,他们先回了停车场,拿了一纸箱的物资,然后才上到四楼,找到了“卡莎旅馆”。 毫无疑问,这里同样没有人。 进门是一排椅子,似乎用于等待,房间不深,底部是一堵墙,墙上有个窗户般的金属门。 金属门两侧分别贴着用灰土语、红河语书写的告示: “请敲门。” 商见曜嗖地一下蹿了过去,屈起手指,咚咚敲起那个被称为“门”的金属窗。 隔了几秒,房间高处的喇叭响了起来,传出刻意变过的女 声音: “几位,要几个房间,住几晚?” “厉害。”商见曜由衷赞叹道。 他能 应出旅馆主人在那堵墙后,但中间隔了至少三处厚厚的障碍。 也就是说,除了觉醒者,没谁能在短时间内袭击到旅馆主人。 这是躲藏的一种方式。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