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摇头:“不清楚。” 俞南易眯起眼。 “那是历届最强大的魔族死去时,所葬身的坟墓。” · 晚上躺到上,白若脑袋里开始胡思想,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封旬。 这人其实也是不容易的,担着个天才的名号那么久,却因为这些烂事一夕之间被摔到泥潭里,折断了一身傲气,当着众人的面给景磕头,丧家之犬一样自己进了镇魔塔,一进就是那么多年。 他不知道封旬花了多长时间才出了镇魔塔,但想来也不会太短,出来了又不敢回席山,甚至连见到自己师弟也没认。 白若忽然想到团圆节那天自己房里失踪的圆子粥,以及在席山地附近出现的影子。 原来是他。 正想着,身带着水汽的俞南易扑在他身上,用淋淋的头发蹭着他的耳朵问:“想什么呢?” “想封旬。” 俞南易嘴角立刻下沉,伸手捏他的鼻子:“那不准想。” 两人的呼绕在一起,白若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身,俞南易却不依不饶的在他身上,挑眉盯着他。 “有功夫想这些七八糟的,怎么不想想正事?” 白若疑惑:“正事?” 俞南易点点他的鼻尖:“我们的事啊。” 白若道:“这算什么正事!” “诶,这怎么不是正事?”俞南易瞪眼:“这才是天大的事,你行行好,摸着良心说说,是不是该给我个名分了?” 白若被他逗笑:“你还要不要点脸?” “要脸有个用,要你。” 白若被他说得有些笑不下去了,眼神飘忽的看向帐,俞南易将手往下探,作势要去他的衣服,他这才惊的移回目光。 按住了俞南易放在他上的手,白若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白若垂下眼:“你不是一向讨厌我这种人,即便没那么讨厌我了,可又怎么会……喜上。” 后面的三个字他念的极轻,速的眨了几下,俞南易角微挑了挑,趁他没发现又赶快下,装腔作势的沉着脸。 白若没发觉,接着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对我来说,喜与这种东西太遥远了,我甚至不知道你究竟喜我什么,那……” 他抿了抿,无声的在心中说,那么如果有一天,那种被你喜的特质消失了,这些便都会烟消云散。 在白若看来,俞南易的喜更像是一种心血来,或者是长久相处后的错觉。 俞南易看了白若一阵,突然翻身躺在了他的身边,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胳膊抵着胳膊,俞南易抓住那只手,紧紧的握住。 “其实我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这么喜一个人。” 俞南易捏捏他的手指尖,轻声笑了笑:“你问我喜你什么,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连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你。” “不是在占你便宜呀,我只是说一个事实,其实前些子失去记忆的时候,我的意识海和神识都是浑浊的。” 俞南易勾着闭眼:“但我记得你。” 白若转过头,细细打量着俞南易的侧脸,这人的五官轮廓深,在晦暗的烛光下映出一道影,让原本暴躁的人生出几分恬静。 他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心态认真的去看俞南易,像是忽然打开了一道闸门,所有的情如同倾泻的洪水。 忽然,俞南易微微半睁开眼,慵懒的扫向白若的方向,昏暗中的眼越发幽深,像是一片不可见底的海。 白若的心口就像是骤然被烫了一下,让他觉得无可适从。 俞南易转向他的方向,抱住他的胳膊低下头,将眉心抵在他的肩膀。他身形高大,做出这种动作就像只大缩在上,讨好的隐去獠牙,展出自己驯服又无害的一面。 白若动了动喉结,便听他将头埋在自己肩膀说:“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想,但你不能一开始就否定我,反正我已经活了几百年,就是再等几百年也无所谓。”嶼、汐、團、隊、獨、家。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