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一声,觉着他应该是累了,不然身体僵得这么厉害,都不动了。 谢青弦闭眼,她的柔软触碰着他的手臂,真叫他心烦意。 他不是什么君子,也有人的望。 可偏生,她不依不饶。 他低声音:“江莺莺,我很难受。” “哪难受......我给你。” 他闭眼,嗓子干了,那地方哪能给她。 可她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口,一点一点着,误以为他是心口疼。 “不疼了吧?” “......”他睁眼,觉得今晚是睡不着了。 她还是不懂这些,却格外勾着他。 忽然,她的手忽然碰到了他的喉结,顺着往下,摸到了他身上的伤痕。 明明看不见,江莺莺却觉得粝狰狞。 “还有吗,你身上还有多少这样的伤痕?”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她一点点向下,伤口越发的吓人。 他的声音逐渐喑哑,眼眸一暗:“别往下了。” “江莺莺,我难受。” “你真的不懂吗?” “你再往下,我的命都要没了。”这一句他得极低,仿佛在她耳边呢喃,说的绵悱恻,整个屋子里一片暧昧。 江莺莺望着他:“......怎么会没命?” 他沉默片刻,汗滴从眉骨缓缓滑落。 那隐晦不堪,却又热烈的望快将他疯了! 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处,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好安心。” “取诛魔铃被龙欺负了?怕不怕?”他冷静下来,只是□□未褪,于是气问,“你......你若是失败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她埋在他的怀里:“可我不去,也再也见不到你了。好在我很努力的没有被他发现,所以我现在才能抱你。” 谢青弦了她的脑袋,下望,哑着嗓子:“睡吧。” 第二早上,江莺莺醒过来了,去外面透气回来后发现他醒了,只是他掀开被子后心情不太好,都不愿意说话,空气中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见她回来,他下被子,声音有些慌地,蹙眉:“你先出去。” 她终于走了。 谢青弦冷着脸,他垂眸,看着亵上那污秽,有些心情复杂。 这是第一次,对她有这样明显的情意,控制不住。 她素来觉得那事疼,之前已经那般怕他了。 而且他这个人向来克制,便是那些疼都不可能叫他动容,她却只是一靠近就让他失了智,有了□□。 “好了吗?”小小的声音响起。 他怔愣了片刻,应道:“好了。” 除尘术被施下,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随后往外走。 江莺莺摸了摸周遭,找到他的手后络的牵上,却差点绊倒,还好被他及时扶住。 “我现在是不是你的累赘了......” “......”谢青弦看着她看不见的眼睛,一时无话。 她可能不知道,在他眼里,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是累赘,若没有诛魔铃,龙不可能被他杀了。 附近是村庄,有许多鸭鹅啊在到处跑。 江莺莺脚边站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大鹅,她听到动静,直接伸手一捞,将它抱在怀里。 “这是......” 鹅叫了一声,她知道了,原来自己抱了一只鹅。 “你以前也这样抱过一只兔子,当时它死了,你伤心绝,躲在小被窝里很久。最开始我觉得你傻透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兔子死了便也死了,还要难过半天,可看你当真那么难过,我觉得你好可。”他淡淡道。 江莺莺默默的听着,随后一蹦一跳的将这只鹅举高对着他。 鹅叫了一声,随后啄了谢青弦的手指一口。 江莺莺将鹅放下:“它刚刚是不是偷偷亲你了。” “你弯。” 谢青弦闻言弯。 一个凉凉的吻落在了他的颊边。 “不能单是它亲你的,而且它亲你......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待亲完后,她又抱起那只鹅,这时却又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出现了。 女人头上裹着头巾,笑道:“你们是要买鹅吗?” 见她闷声不答,谢青弦问道:“想要?” “嗯。”江莺莺道。 谢青弦看向女人:“价钱。” 就这样,两个人抱着一只大胖鹅上路了,江莺莺与那只鹅一样呆呆的,好不有趣。 路上,她还不太习惯撒谎,明明就知道他的身份...... 不过纠结很久她还是心虚问道:“你虽然是大家公子,可钱也不要花。” “给你花钱,怎么能算是花钱。” 话音刚落,江莺莺低头看着鹅,不敢看他了。 前边忽然起了雾。 大肥鹅往她怀里缩了缩,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起雾了,估计走不了了。”谢青弦微微蹙眉,随后将掐诀引雾的动作隐去,“不过没事,我可以生火。” 他生好火后,和她一起坐在火堆面前,两双眼睛默默的对视着,火星子其间飘过,明暗错,一时间像是永恒。 “身上黏糊糊的。”江莺莺扯了扯领子。 他移开视线,头也没抬:“附近有条溪。” 江莺莺将大白鹅放下,然后穿过雾走了一会,果然看见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她慢的解下衣服,足尖轻点水面,脚趾蜷缩片刻后慢慢的往中心走去。 统统,你怎么不说话了? 统统,你说他为什么要装作大家公子,又为什么要让两个陌生人做我父母呢? 【你爹爹不是不想你与他结为道侣吗,谢青弦他估计是怕回去跟你爹说他仍旧不同意......所以就......】 【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可能单单是想与你有个名分】 【不过宿主,我有一种预,现在男主修为提升了,我一说话就会在他面前暴,所以自从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没怎么出过声】 江莺莺打自己的乌发,小声道:“那统统你还是不要和我说话了。” 她垂眼,忽然看向自己的小脯。 记忆里她遇到的一些人的那里都比她的大上很多,她不免有些失落。 唉。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可就是觉得别人的比她的好。 谢青弦呢......会不会喜那样的,不喜她这样小的。 刚止住胡思想,谁知清澈的水面忽然出现一条像黑带子一样的东西,正快速朝她游来。 她看不到,还傻傻的洗着乌发。 【是蛇妖!】 江莺莺一愣,赶忙跑到溪旁的大石头那披了件衣服在身上。 可那蛇紧随其后,已经张开了獠牙,眼见就要咬上。 银光闪过。 一树枝在了蛇的七寸上。 “被咬到了吗?疼不疼?”他一把将她抱起,往生火的地方走。 江莺莺摇了摇头,愈发依赖他了:“没被咬到......多亏你来了。” 她咬了咬,有些害羞,那白的单薄中衣只是披在身上,可却摇摇坠,若是他脚步加快,说不定就飘飞出去了。 然后他就会看到......真的羞死人了。 还没等她开口,他已经走到大石头旁将她的衣服带上,将其中一件细心地披在她的身上。 江莺莺怔怔的看着他,埋在他的怀里,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快,让她有些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是谁,亦或是在干什么。 两人离开之际,落在地上的蛇忽然化作一道白烟飞入他的指尖。 很快,雾也散了,连同那溪也化作淡淡的白烟消散于谢青弦的指尖。 谢青弦牵了牵嘴角。 要的就是她永远依赖他,永远离不开他,就像毒蛇的毒一般,渐渐深入骨髓,待发现时为时已晚,只能他到无法自拔。 到薛仄的屋子,谢青弦同他们谈后,与莺莺一起进了之前住的地方。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