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墨成初尾音上扬,看来她得了天地首肯,异象初现,当真是惊动了不少人啊。 “没错,君武学院最早的一批人。”夜振麟言简意赅,“不过都是些毫无 据的传言,你要是想进君武学院,我安排个相 的长老便好。” “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吧。”墨成初贝齿咬着下 ,脑子里早就已经转了几个弯。 若这消息是真的,这几个出关的太上长老不管是敌是友,她都得去会一会! 起码活了这么些年岁,对当年的事,知道的自然比别人多! 夜振麟不知道墨成初打的什么主意,只能暂时应下,想着随后报给上头。 墨成初和君喜在夜家用了晚膳,酒足饭 已经是夜幕沉沉。 夜扶柳不紧不慢的跟在墨成初和君喜身后,凉风习习,一片寂静。 墨成初给君喜使了个眼 ,后者会意,抬脚离开。 “有什么事就说吧。”墨成初身子半倚在一棵树上,淡粉的花瓣漱漱的落下,落在墨成初的肩上,而后被一 纤细的手指掸了下去。 “你是夜家人,按理来说,我们该是姐妹的,”夜扶柳深 了一口气,神 紧张。 她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夜昭文 基不稳,现在想要她死,只要和平遥联手不无可能。 可她们同是夜家人。 看到颜司奕的热切,夜扶柳当真是狠不得把墨成初碎尸万段。 可看到夜振麟的态度,她又忍不住退却。 夜家,或者说夜振麟给了她多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要怎么形容呢? 大概是全部。 为了颜司奕,她可以歇斯底里到放弃一起,可是啊,她看不得夜振麟失望的表情,光是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肝肠寸断。 墨成初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 “可是你知道吗?你一来,就要抢走我所有的东西,这公平吗!”夜扶柳声音骤然冷了三分,有点架势,但是墨成初看得出她的虚张声势。 没见过血的娇小姐罢了。 夜扶柳修炼天赋不佳,所以从小被养在明面上,她以为的那些权谋算计啊,在墨成初眼里看来不过过家家似的闹着玩。 “我对你的东西不 兴趣。”墨成初直言不讳,“不管是夜家,还是颜司奕,我都不 兴趣!” 若是平 里墨成初或许不会解释太多,可眼下看来,比起平遥那个不择手段的疯婆子,起码夜扶柳还有几分人 。 她是个复杂的人,称不上善,也够不到恶。 在大善和大恶之间,裹挟了太多像夜扶柳一样的人,善恶难辨, 雄难分,他们都是普通人,而这个世界又哪里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评判? 不过是善人有时作恶,恶人也有恻隐之心罢了。 所以夜扶柳今 才会如此坦诚,义愤填膺的站在她面前,控诉墨成初所谓的强盗行径。 “你什么意思?”夜扶柳表情有些悲怆,墨成初回答的太轻而易举,就更显的她多少天的夜不能寐好似一个笑话! “意思就是......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夜家人,”墨成初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像是要敲进夜扶柳心坎里,“你可以不喜 我,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 墨成初突然靠近,比夜扶柳高了将近半个头,身子微侧靠在夜扶柳耳边,“没有什么比夜家的利益更重要!” 夜扶柳心头一震,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会是从夜昭文嘴里说出来的! 夜昭文从小生活在穆尔城,虽然顶着夜姓,但是不过是一个偏远的旁支,这么多年说是不闻不问也不为过,她居然有如此的归属 ! 墨成初眼睑低垂,看着神 凝滞的夜扶柳突然一笑,纤细的手指为夜扶柳理了理领口,声音蛊惑人心,“你就是再不喜 我,我也是夜家人!可平遥不一样!” “她会和你同心同德吗?她只会把你利用完之后毁尸灭迹,”墨成初字字珠玑,“与虎谋皮,会有什么好下场?” “自己好好想想吧。”墨成初拍了拍夜扶柳的肩膀,定定的看了一眼夜扶柳,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今天这番话能起多大作用,只是觉得,夜扶柳对颜司奕的痴 是真的,但是她对夜家的忠诚也是真的。 夜风微冷,裹挟着淡粉的花瓣盘旋而下,落在夜扶柳的肩头。 夜扶柳机械的学着墨成初的模样将花瓣掸了下去,突然一笑。 庸人自扰。 夜昭文啊,或许是真的不喜 颜司奕。 夜扶柳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然后如释重负。 夜昭文说的她不是不懂,只是为了颜司奕,她别无他选。 和平遥合作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她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整 守在闺房内, 脑子都是颜司奕和夜昭文双宿双飞的景象,光是空 来风,就足以把她 疯了! 更何况,和平遥合作,对夜家又何尝不是背叛? 她纠结了这么久的两难选择,在和墨成初对峙的一刻钟内,突然有了第三种解法。 夜扶柳深 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屋子。 今晚大概能睡个好觉。 *** 另一边,君喜在马车里等着墨成初,见墨成初走近,连忙掀开帘子。 “没打起来?”君喜朝外头张望了几眼,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这是什么脑子?”墨成初一脸无语,“我是那种打打杀杀的人吗?” 君喜耸了耸肩,是不是的,你自己没点数吗? “去跟圣元说,你要去君武学院修炼。”墨成初突然话锋一转,面 正了三分,“没必要和平遥争什么,圣元不会重用她。” 墨成初语气笃定,倒是让君喜意外不已。 圣元对平遥的宠 有目共睹,否则以平遥的本事, 本不可能在神域有如此地位,又怎么会不为平遥以后做打算? “平遥有多少本事圣元比谁都清楚,难当大任,”墨成初摇了摇头,一脸通透,圣元 本就没有想过培养接班人,最多也就是培植个趁手的工具罢了,因为圣元追求的就是绝对的力量和无尽的寿元,那位子他又怎么可能让出来? 倘若圣元对彼时的君喜还有几分苦心孤诣的培养,那对平遥完全就是听之任之的放纵!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