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唐惟妙没有强迫哥哥戒烟,而唐惟笑也小心处理了她真正讨厌的烟味,不再当着她的面。 被辛涟抱在怀中,唐惟妙小心嗅了嗅,没有讨厌的烟味。 她说:“我之前以为你不会烟,毕竟是只凤,和人不一样。后来看到烟盒,你的反应好大,说会戒掉。我就想,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么讨厌烟的呢?” “能觉到。”辛涟说,“我们有了亲密接触后,你的喜恶,我都会慢慢知道。” “不会吧!”唐惟妙惊愣。 “越是亲密,就越知道伴侣心中所求,这样才好为她完成心愿。”辛涟说,“岐山凤凰的能力之一。”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岐山凤凰,在长久的相处中,渐渐明白,伴侣离心,淡了。 唐惟妙问:“你就是这样知道我并没有生气的吗?” “嗯,至少你不生我的气。”辛涟轻轻啄了下她的,吻了她。 “你还喝酒了!”唐惟妙手指抵开了他的下巴。 “也没有生气呢。”辛涟琢磨着她的心思,微微笑道,“为什么?你好像……还很开心。” “可能是因为……”唐惟妙指着台道,“突然看到了你另外一面,你咬着烟垂着眼睛看手机的样子还帅,可能是因为还想再见样子的你,所以才没有生气……” 他总是一副守礼又绅士的样子,在她面前,永远都完美得体,不会有让她皱眉的行为。 偶尔撞见的“出格”,竟然也会让她猝不及防的心动。 他站在夜风中,领口敞着,咬着烟,神情桀骜眉宇间还挂着几分危险的讽笑……完全不一样的辛涟,但她喜。 “那天看到,你们处长也会烟……”唐惟妙想起了黄沅。 二十七处常常接任务的,几乎都会,有时只是为了静心,让自己集中力去思考突破口。不过像黄沅和辛涟这种,更多的是本能。 “她也是火属的,火属的凤凰,喜烟火类的东西,就和你嗜甜一样。”辛涟说,“界内有和人类不一样的烟草,是我们的专属甜品。不过,我因为在这里生活太久了,渐渐也喜人类这更杂质更多的口味……” 他温柔道:“我在戒,下次不会让你担心了。” 他今需要集中注意力,去解决一些麻烦。 唐惟妙反复回想着他在台烟的画面,忽然,她抓到了不同寻常之处:“等等,你大半夜的,躲在台跟谁发消息呢?” 辛涟笑了一下,把手机给了唐惟妙。 “楚英。”他说。 唐惟妙没有检查,她问:“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吗?” “聊了下布防。”辛涟抚摸着她的肚子,“差不多快出生了,我听到了它的声音。女人生产时,魂魄最为虚弱,或许会有人想要趁虚而入,我需要保护你的安全,做到万无一失。”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声音?”唐惟妙不了,“它要出生怎么只告诉了你?” 辛涟抱起了她。 “好了,我知道你没睡醒了。”他把唐惟妙放在上,轻轻抚着她,“给你唱首摇篮曲。” “……我还从没听过你唱歌呢。”唐惟妙说。 “我唱歌很好听的。”辛涟低声道,“嘘——听我的唱给你。” 不是人类的歌曲,而是一段旋律,也并非哼唱,是低低的口哨声。 唐惟妙眼皮渐渐变重,半梦半醒间,她好似听到了这成悠扬的鸟鸣声中,加入了几声孩童般稚、短促的和鸣。 “嗯……听到了。”辛涟轻声道,“向你说晚安呢。” 小东西学会了回应他的召唤,差不多就是这几了。 第二,唐惟妙是被疼痛唤醒的。 原本要在这一天和父母哥哥过年,但阵阵疼痛,让她无法起身。 “是不是……要来了?”唐惟妙泪眼朦胧地问辛涟。 她看不清辛涟的脸,疼痛让她的视觉处于半昏暗状态。 不过辛涟的气息就在她身边,他给了她一个吻,分担了部分的痛苦。 唐惟妙有了点力气,辛涟喂她吃了早饭。 卧室门外,玄鸟南微直直站着,辛涟告诉了她疼痛的程度。 南微判断:“听起来像是刚开始,如果方便,请少主告诉我开口程度。” 辛涟把碗盘给她,关了门。 他换了一身没有扣子,质地柔软的衣衫,轻轻抱起了唐惟妙,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咬破自己的舌尖,喂给她一口血。 入喉似烈酒一般,热气辛辣,唐惟妙咳了起来。 “什么?” “还疼吗?”辛涟问道。 那口血下去,唐惟妙浑身暖和了起来,因疼痛而僵硬的身体得到了放松。 “好了一点。”她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 辛涟松了口气,愧疚道:“差不多要一整天,疼了就告诉我。” 他让唐惟妙躺在自己的臂弯上,等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探了进去。 唐惟妙把脸埋在他怀里,细细气,笑他:“妇科圣手……你们族里,都是这么照顾子的吗?” “不一样,有的会原型生产,需要雄伴侣在身边梳理羽,安她们紧张的情绪。”辛涟说,“我完全是……零基础,只能自己摸索。” 他总不能拿着梳子给唐惟妙梳头发。 “差不多是两指。”辛涟说道。 唐惟妙眼角滑下一滴泪,哀怨道:“才两指,那不是还要疼好久吗?” 辛涟轻轻吻去她那滴泪,温柔道:“我陪着你。” 和人类男不同,他们是真的能分担另一半的痛苦,呵护伴侣。 “我要妈妈。”唐惟妙哭了起来,“我想见我爸妈,还有笑笑……” “好。”辛涟说,“楚英去接了,很快就来。” 南微的声音隔着门传来:“生产之时,大约会在戌时。” “她、她说什么?”唐惟妙听不懂。 “晚上八点左右。”辛涟说,“没关系,你可以休息会儿,什么都不去想。” 他俯身,又送上一吻,换了气息。 第48章 恭贺新蛋 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和疲惫,唐惟妙渐渐觉不到疼痛了。 这觉就像打了麻醉,她没有力气,却也不必再经历生产的疼痛。 唐惟妙的家人到来时,她正披头散发吃小蛋糕。 “妙妙。”妈妈着她的脑袋,“好憔悴啊宝贝。” “因为今天没梳头没洗脸。”唐惟笑说出了憔悴的原因,撇嘴道,“怎么不让你那心灵手巧的祥瑞夫君给你梳头了?” 唐惟妙还真说出了理由:“因为头皮好累,不想扯到它……” 辛涟是每天都会给她梳头发的,凤凰的本能之一,每天清晨为伴侣梳理羽。当然,这种应该是相互的,但唐惟妙不会,她能做的,就是每天睡醒后,手指在辛涟的头发里梳理几下,抱着他再亲几口。 不过今早,辛涟几乎不能碰她的头发,无论怎么梳,她都觉到不舒服。 “开始疼了吗?”唐惟妙妈妈把男人们都打发走,扶着女儿躺下。 “早上很疼,现在好点了。” 听她语气还算活泼,唐惟妙妈妈放了心,指了指一门之隔的玄鸟南微,低声道:“她是做什么的?” “帮忙接生的。”唐惟妙说,“辛涟说,她是界内最好最出名的有羽族稳婆,作用好像就是……嗯,最好的麻醉师之类的吧。总之,他说用得上。” “刚刚来,乍一看,我还以为是你婆婆呢。”唐惟妙妈妈捂嘴笑了起来,“小辛爸妈都还在吗?” “都在的,而且我已经见过了。”唐惟妙笑了起来,“嘿嘿,没想到吧。” “婆婆如何,好相处吗?” “妈妈,你要这么问,就俗如人类了。”唐惟妙勉强坐起身,擦了额头上的汗,缓了口气,讲道,“我观察了,他们跟人情不太一样。父母都把夫关系放在第一位,不是很关心孩子们的情问题。” 毕竟辛涟的爸爸说过,除了他的伴侣,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无所谓,而辛涟的母亲,那时和自己的那番谈,比起替辛涟刷好,更像是在为自己伴侣失礼的行为解释和道歉。 “长得如何,都很漂亮吗?”唐惟妙妈妈好奇道。 “他的妈妈很像……”唐惟妙脑海里过了许多明星,却没有一个气质气场上真的相似,她想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很像可以上阵杀敌的女将军,骁勇善战的那种,肌线条特别!” 果然她还是改不了职业病。 “他爸爸呢?帅吗?” “眼睛很漂亮,是那种看一眼,就得立刻移开,不敢看第二眼的漂亮。”唐惟妙认真回忆着,“他审美很奇怪,有一种收了众家所长但并没有有所改变的扭曲的固执。” 唐惟妙妈妈皱起了眉:“那你这个公公很棘手啊。” “确实,还有一点点疯,也有一点点可怜,不过好在他还有辛涟妈妈能制住。”唐惟妙说道,“辛涟向我保证过,他爸爸不会影响到我,而且他说过,我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刻意去维持什么公婆关系,他们都无所谓的。” “那还是做小妖怪自在一些。”唐惟妙妈妈边说边开了女儿的头发,想去看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刚刚那个项坠隐在头发中,只是看着像一颗红宝石,现在拨开看了,才发现是一个小指头肚大小的瓶子,里面装的是幽红的体,触微微发烫。 “这是什么?”唐惟妙妈妈问道。 唐惟妙捏着这只项链坠说道:“凤凰血,安神的。” “那不就是……”唐惟妙妈妈惊讶掩口。 “嗯,就是辛涟的。”唐惟妙说,“他刚刚才给我戴上的,戴上之后,我头不晕了。” “神神道道的。”唐惟妙妈妈笑了笑,忽然瞥见一片红,扯开了女儿的领口,“起疹子了?” 但很快,母亲就知道了,愣了会儿,她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夸,“诶你们这好软,但别总是在上躺着,对你那不好。”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