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申报过。”唐惟妙说，“一把刀。” 工作人员核对了申报表格，对着上面的定情信物四个字，反复看了三分钟。 终于，经过漫长的审核，唐惟妙拿到了出关许可。 他们所在的海关站点，出界口和昆西医院相近，是辛涟考虑到唐惟妙的情况，特地选的关口。 唐惟妙捧着盖有凤凰戳的出关许可票与辛涟在等候区碰头。 辛涟戴好手套，轻轻 走了她手中的出关票。 “嗯？”唐惟妙奇怪道，“你要没收它们吗？是怕我回去后放在网上，或者 丢了被人发现吗？” 辛涟摇了摇头，他手指间夹着两张出关票，在迈出海关的一瞬间，印有凤凰戳的出关票燃尽了。 “是怕烧到你。”他回答。 出关票突然自燃，让唐惟妙惊了数秒，不可置信道：“是它自己燃烧的？” “为防止票据  ，造成不必要的舆情，我们会在票据上做一点小手脚。”辛涟说，“那个凤凰出关戳就是这个作用，在跨过界线的瞬间，会将票据烧尽，不留痕迹。” 跨过山海关的门，前方就是人类社会。票据燃烧，就代表已成功到达界外。 唐惟妙回首，身后什么也没有，刚刚偌大的山海关，就这样神奇的消失了。 “那你们从这里进关怎么找呢？” “先要到当地有关部门申请回家，就像你们去高铁站买票，拿到票后，来到指定的地点，就能看到入关口。”辛涟指着旁边的一片空地，那里还竖着军事用地请勿靠近拍照的牌子。 这些都是和政府申报过的合法出入关口。 “当然，也会有人不想买票或者戴罪潜逃之类的，无法通过官方渠道回界内。”辛涟说道，“这种时候，就会找有门路的非法组织，就比如青丘会，从未申报的关口强行入境，方法有很多种，被人类发现的风险也很大。” “这些也归你们管吗？” “不是，有专门的警察，叫界警。妖与人三比一的比例，组织成边界警卫局，打击所有的非法出入境犯罪。”辛涟同她解释了职能划分。 楚英的电话打来，说他已经到了停车点，会在第一个站牌处等候。 距离第一个出山站牌，大约还有五公里。 中途发现唐惟妙累了，辛涟抱起了她。 唐惟妙红着脸摇头：“不想要公主抱。” 辛涟把她一把扛在了肩上，这个动作，让唐惟妙想起不久前，他曾这样托起她，将她放在 上，之后…… 这是个占有 很强烈的抱姿，她会联想太多。 “也不要这么抱。”唐惟妙再次拒绝。 “背着？”辛涟询问她的意思。 “好诶。” 唐惟妙伏在他的背上，脚会随着摆动一翘一翘，偶尔会坏心思的蹭过去。 某一下确实玩火了，辛涟停下来，转过脸看她，被唐惟妙在脸颊旁吧唧亲了一口。 辛涟愣了片刻，笑在眉梢化开，睫 微微低垂着，轻声道：“乖一点。” 唐惟妙就乖乖贴上他，在他耳旁轻声道：“继续讲嘛，你们还出台了法律吗？” “嗯，有很多法律法规，每年都在完善细则。”他深 了口气，“你想了解哪方面的？” 他打算挑一个唐惟妙会 兴趣的领域讲给她听，也是给自己转移注意力。 唐惟妙挑了个，让他心差点烧起来的领域。 “你们有和人类结婚的细则吗？我 想看看的。” 辛涟静立了很久，声音都哑了许多。 “有，我会找给你看。” 终于，他们走到了破旧的站牌前，看到了一辆与周围风景格格不入的，黑 迈巴赫。 唐惟妙：“……这不会是接我们的车吧。” 辛涟微微挑了下眉头，手指叩在车窗上，待车窗缓缓降下，出楚英的脸，辛涟语气复杂道：“我记得，我让你低调些来接。” “出了点情况。”楚英说道，“您的玛莎和布加迪都被黄处扣了，她说等你 了年度总结报告再还。我怕您出界用不到车，向总部要了辆迈巴赫，至少颜低调，四舍五入也算奔驰。而且牌照至少是京字头，您回单位方便。” 这辆迈巴赫一般用来接凤衍入京谈重要生意。 唐惟妙抓到了这句话的重点。 “你把玛莎和布加迪当低调的车吗？” 楚英回答：“那辆玛莎很一般，布加迪一般认识的没多少，也没那么高调。” “哇，我突然发现你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唐惟妙跟楚英开起了玩笑。 她突然对楚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这让辛涟瞬间警觉了起来。 在楚英的眼中，此刻的辛涟黑着脸，凤翎高高翘了起来，像个叹号。 “不幽默不幽默！”楚英笑得很抖，看了眼辛涟的表情，悄声对唐惟妙说，“唐小姐，雄凤很 吃醋的，为了我的年底奖金，你请多美言他，把我当司机就好。” 辛涟请唐惟妙上了车，目的地是昆西医院。 “你哥哥在，这两天，暂且委屈你在医院待着，好好吃药，做个复查。”辛涟嘱咐道。 “你要回单位吗？”只是问出这句话，唐惟妙的心中就泛起了不舍的难过。 “嗯，把你送到昆西后，我会回单位个报告，很快就会回来。”他说，“昆西有护阵，我也驻派了警员给你，你放心做复查，两天内我就会回来。” “……啊，不能飞进去吗？”唐惟妙问了个傻问题。 楚英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他回答道：“唐小姐，公务员不能随意开特域，要得到批准，或者有特殊情况，比如遇到伏击之类的才可以。而且，首都附近除非重大警情，否则就是黄处，也要安安分分和人一样选择通工具上下班。” 辛涟微笑点头：“就是如此。” 楚英趁此机会吐槽了一番：“唉，首都堵啊！尤其西直门立桥，简直人类建筑的奇迹。” 然后，他看到了辛涟 森森带着醋意的笑容，闭嘴了。 辛涟把唐惟妙送到了昆西医院门口，仔细待了警员注意事项，又看到托运回来的金银盏完好，这才放心。 “那我……先离开了。”辛涟说，“但我会尽快处理好工作赶回来的。” 他站在门口，依依不舍。 唐惟妙握住他的双手，掂起了脚。 辛涟闭上眼，俯身同她吻别。 等看到她安然无恙地进了唐惟笑的病房，辛涟才慢悠悠回到车上，疲惫地 了鼻梁。 楚英关上窗，问他：“您报告都写完了吗？” 辛涟无奈笑了一声，拿出还未写完的检讨书，在座椅靠背上龙飞凤舞。 楚英跟他汇报了最近积攒的一堆杂事。 有个全资公司人事上出了点麻烦，高层有人挪用公款。 有个投资的公司，那位董事长最近卷入了小三小四的家务事，财报也不是很乐观，请他定夺是否还要继续投资下去。 他一边写检讨，一边作出简要的答复。 之后是一些单位上的琐事。 “又发新制服了，黄处给您报了十套，超出规定的数量请自费。不过，黄处也说了，她认为你今年可能十套都不够用。” “还是冬装款吗？什么样式？”辛涟问道。 “老样式，没有改。果然二十九处虚晃了一 ，之前说什么统一换新的更帅的制服，还不是得看领导的意思，害大家空 喜。”楚英说完，又补充道，“对了，新一轮的公考报名截止了，三月要考试，黄处要求你们在职的都要去做监考。” “几号考试？” “二十八吧，我会再去核实具体时间的。”楚英说，“今年没监考补助，但黄处要求全体都要来，不得请假。估计报名火爆，今年的考生多了。” “报名多这是好事，外勤人手一直不够，做事也施展不开手脚。”辛涟补了三页检讨，进行着华丽的收尾，“就是不知道，审核过后，还能留几个成功报上名的。” “还有一件事！”楚英突然想了起来，“外勤十队的老青元旦前辞职了，还给我发了个短信，说想跟你吃顿饭。” 辛涟蹙眉，眼中划过厌恶之：“他什么事？怎么学会人类那套了。” “他可能是提前得知了今年的报名盛况，火速辞职去创业了，想跟你聊一聊教培的事。” “……教培？哪方面？” “特殊公考培训。”楚英耸肩，“多赚啊，比出外勤拿工资好多了，就是不太好批，所以估计是想借你要办学资格。” 辛涟写好了检讨，签上名，合上了钢笔。 他了把黑发，倦声道：“他还是自己折腾去吧。” “您几天没睡了？”楚英望了眼后视镜。 辛涟笑得很是甜 ，淡淡道：“这些天都睡不着。” 太高兴了，以至于每一天，唐惟妙 睡，他也不忍睡去，会静静看着她，透支 力。 “那请您休息好。”楚英关了车载音乐。 辛涟叠着手臂，就这样坐着，闭上眼睛，睡去了。 唐惟妙没有在病房找到唐惟笑，怯怯问了隔壁病房的那只骨折的鳄鱼，鳄鱼兄抬起一只拐，给她指了个方向。 “小唐跟着医生一起去开会了，等会儿就回。” 唐惟妙反复道谢，回到唐惟笑的病房，乖乖坐等。 好在不久后，医生们就散了会，唐惟笑哼着歌拉开病房门。 “哎哟！”唐惟笑出了更灿烂的笑容，“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唐惟妙站起来，张开怀抱，小跑着扎进他怀里。 兄妹俩都是一声痛呼：“唉哟！” 唐惟笑捂着肋骨龇牙，而唐惟妙着额头，额头上有个浅浅的印，是唐惟笑外套上的铆钉干的。 “想得疼死了！”唐惟笑一边气，一边她脑袋。ＣOｍｉｃ5.CＯＭ |
走了她手中的出关票。 “嗯？”唐惟妙奇怪道，“你要没收它们吗？是怕我回去后放在网上，或者
丢了被人发现吗？” 辛涟摇了摇头，他手指间夹着两张出关票，在迈出海关的一瞬间，印有凤凰戳的出关票燃尽了。 “是怕烧到你。”他回答。 出关票突然自燃，让唐惟妙惊了数秒，不可置信道：“是它自己燃烧的？” “为防止票据
，造成不必要的舆情，我们会在票据上做一点小手脚。”辛涟说，“那个凤凰出关戳就是这个作用，在跨过界线的瞬间，会将票据烧尽，不留痕迹。” 跨过山海关的门，前方就是人类社会。票据燃烧，就代表已成功到达界外。 唐惟妙回首，身后什么也没有，刚刚偌大的山海关，就这样神奇的消失了。 “那你们从这里进关怎么找呢？” “先要到当地有关部门申请回家，就像你们去高铁站买票，拿到票后，来到指定的地点，就能看到入关口。”辛涟指着旁边的一片空地，那里还竖着军事用地请勿靠近拍照的牌子。 这些都是和政府申报过的合法出入关口。 “当然，也会有人不想买票或者戴罪潜逃之类的，无法通过官方渠道回界内。”辛涟说道，“这种时候，就会找有门路的非法组织，就比如青丘会，从未申报的关口强行入境，方法有很多种，被人类发现的风险也很大。” “这些也归你们管吗？” “不是，有专门的警察，叫界警。妖与人三比一的比例，组织成边界警卫局，打击所有的非法出入境犯罪。”辛涟同她解释了职能划分。 楚英的电话打来，说他已经到了停车点，会在第一个站牌处等候。 距离第一个出山站牌，大约还有五公里。 中途发现唐惟妙累了，辛涟抱起了她。 唐惟妙红着脸摇头：“不想要公主抱。” 辛涟把她一把扛在了肩上，这个动作，让唐惟妙想起不久前，他曾这样托起她，将她放在
上，之后…… 这是个占有
很强烈的抱姿，她会联想太多。 “也不要这么抱。”唐惟妙再次拒绝。 “背着？”辛涟询问她的意思。 “好诶。” 唐惟妙伏在他的背上，脚会随着摆动一翘一翘，偶尔会坏心思的蹭过去。 某一下确实玩火了，辛涟停下来，转过脸看她，被唐惟妙在脸颊旁吧唧亲了一口。 辛涟愣了片刻，笑在眉梢化开，睫
微微低垂着，轻声道：“乖一点。” 唐惟妙就乖乖贴上他，在他耳旁轻声道：“继续讲嘛，你们还出台了法律吗？” “嗯，有很多法律法规，每年都在完善细则。”他深
了口气，“你想了解哪方面的？” 他打算挑一个唐惟妙会
兴趣的领域讲给她听，也是给自己转移注意力。 唐惟妙挑了个，让他心差点烧起来的领域。 “你们有和人类结婚的细则吗？我
想看看的。” 辛涟静立了很久，声音都哑了许多。 “有，我会找给你看。” 终于，他们走到了破旧的站牌前，看到了一辆与周围风景格格不入的，黑
迈巴赫。 唐惟妙：“……这不会是接我们的车吧。” 辛涟微微挑了下眉头，手指叩在车窗上，待车窗缓缓降下，
了年度总结报告再还。我怕您出界用不到车，向总部要了辆迈巴赫，至少颜
吃醋的，为了我的年底奖金，你请多美言他，把我当司机就好。” 辛涟请唐惟妙上了车，目的地是昆西医院。 “你哥哥在，这两天，暂且委屈你在医院待着，好好吃药，做个复查。”辛涟嘱咐道。 “你要回单位吗？”只是问出这句话，唐惟妙的心中就泛起了不舍的难过。 “嗯，把你送到昆西后，我会回单位
森森带着醋意的笑容，闭嘴了。 辛涟把唐惟妙送到了昆西医院门口，仔细
了
，之前说什么统一换新的更帅的制服，还不是得看领导的意思，害大家空
喜。”楚英说完，又补充道，“对了，新一轮的公考报名截止了，三月要考试，黄处要求你们在职的都要去做监考。” “几号考试？” “二十八吧，我会再去核实具体时间的。”楚英说，“今年没监考补助，但黄处要求全体都要来，不得请假。估计报名火爆，今年的考生多了。” “报名多这是好事，外勤人手一直不够，做事也施展不开手脚。”辛涟补了三页检讨，进行着华丽的收尾，“就是不知道，审核过后，还能留几个成功报上名的。” “还有一件事！”楚英突然想了起来，“外勤十队的老青元旦前辞职了，还给我发了个短信，说想跟你吃顿饭。” 辛涟蹙眉，眼中划过厌恶之
，淡淡道：“这些天都睡不着。” 太高兴了，以至于每一天，唐惟妙
睡，他也不忍睡去，会静静看着她，透支
力。 “那请您休息好。”楚英关了车载音乐。 辛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