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头绪?”秦偃月怀疑地看着白临渊。 “我是太医,又不是算命先生。”白临渊道,“兴许,是老太太亏心事做多了。” “快闭嘴。”秦偃月瞧着四下,时不时有过往的太监 女,不再纠 这个话题,“你能治好吗?” “心病无药可医。”白临渊提着药箱往里走,摆手,“只有解开心结,才能痊愈。” 秦偃月心事重重。 她快步向着紫武 行去,刚出了后 ,便看到陆觐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小师妹。”他走路带风,脸上红扑扑的,上下打量着她,“你有没有事?” “我还好。”秦偃月笑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是杜衡那个小子急匆匆跑来说太后把你召进 了。”陆觐捋着胡子,“我怕你有危险,这不忙赶了过来,太后那丫头没为难你吧?” 秦偃月摇着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太后也是受害者。 老太太对她的态度还不错,皇后也偷 不成蚀把米,今 这一遭,她没吃亏。 陆觐不放心,拽着她的手腕细细把脉,确认她无恙才松了口气。 “你昏 了七天,可担心死我了。”他担忧地说,“偏偏脉象如常,就是醒不过来,小师妹,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偃月看着陆觐紧张兮兮的模样,轻笑。 这老头是真的关心自己。 “我在万鹤观见到了天灵道人留下来的东西。”她道,“还传承了不少东西,一时间身体不适,适应过来之后就好了。” 陆觐捋着胡子,“小师妹,听说你破解了天灵道人的宝塔?” 秦偃月点头,与他们一道往紫武 走去。 “宝塔的密码对你们来说很复杂,对我来说却很简单。是天灵道人留给我的。” 陆觐眼睛晶亮,“小师妹果然就是小师妹。宝塔里面有什么?” 秦偃月想到爷爷的影像,以及那个荒诞的梦,神秘兮兮,“秘密。” 陆觐见她不想说,也不想太过勉强,胡子一翘一翘的,“你不想说就算了,小师妹,要不要来陆家玩?” “老九那孩子已经识了不少字,他很想见你。对了,那位叫红霄的姑娘也醒了。” “醒了?”秦偃月眯起眼睛,正好,她有些问题想问问那个红霄姑娘。 “醒是醒了,可她是撞到了头部,一时半会还不能起 ,我尝试着问了一些问题,那丫头一问三,不知,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陆觐道。 “失忆症,这也正常,先不要勉强她,等她身体再恢复恢复,不过还是要防范一下的。”秦偃月上了马车。 陆觐点着头,“放心,老夫居住的院子里有不少机关,她也有专人看守,不会出岔子。” 马车从紫武 缓缓行驶,很快便到达陆府。 来到陆觐老头居住的院子之后,一个风风火火的小人儿从屋子里飞奔出来。 小人儿如小猴子一般扑到她怀里来,“女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老十?”秦偃月摸着东方璎的头,“你不是回 念书了么?” “好烦。”东方璎在她怀里蹭了蹭,“那些夫子摇头晃脑,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我 本听不懂,那些字那么难认,我也记不住。” “所以,你就偷偷溜出来了?”秦偃月点着他的鼻子。 东方璎吐着舌头,“我是光明正大出来的,才没有偷溜。” 秦偃月看向屋里。 门口有个瘦瘦巴巴的小人儿正怯生生地往这边看,对上秦偃月的目光后,忙躲到里面去。 “小玖,来。”东方璎跑到里头,将他拽出来,“你不是一直记挂着女人么?怎么她来了,你反倒退缩了?” 东方玖看着秦偃月的模样眼睛晶亮,他想上前,又害怕会被嫌弃,唯唯诺诺的, 脸纠结。 “小玖。”秦偃月主动蹲下来,抓住他的手看了看。 手上溃烂的冻疮正在好转。 她又戳了戳他的脸颊,脸颊上不再是僵硬的冻疮块,正逐渐恢复光泽。 “恢复得不错。”秦偃月拍了拍他的小手,“用不了多少 子就能全部恢复,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荤素搭配,不准挑食。” 东方玖亲昵地在她怀里蹭了蹭,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小九说他会识字了。”东方璎在一旁翻译,“也会写很多字。” “哦?你会写字了?”秦偃月讶异,“把你写字的本子拿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东方玖点着头,快速跑到书房里,拿了几张纸来。 纸上密密麻麻写 了笔画简单的字。 “这些都是你写的?”秦偃月翻阅着。 东方玖点头。 “这才短短几天时间,你就认识了这么多字?” “我认识的更多。”东方璎撅着嘴,“女人,你怎么不夸奖我?” “是谁嫌学习太无聊翘课跑出来玩的?”秦偃月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沉不住气。” 东方璎双臂相抱,鼻孔朝天,“我想跟小九一起上课。都是父皇的儿子,小九为什么不能住在皇 里?再说,我真的尽力了,女人你是不知道那些字有多难记。比起念书,我更喜 练武。” “你啊。”秦偃月一手揽住一个,“走,我们去书房。” 东方璎一提起书房就头大,“非要读书吗?念书有什么用?” “你不要看不起读书。”秦偃月无语地看着他,“你身为皇子,总不能当文盲吧?” “我有秘方要教给刚刚识字的小玖,你要是不想听的话,可以在外头等着。” 东方璎攥着小拳头,“女人,你别小看我,我才没有看不起念书,我就是不喜 一板一眼的夫子。” 秦偃月一手牵了一个,带他们到书房,教给他们拼音的用法。 东方玖掌握得极快,声母韵母 悉起来之后,能够磕磕巴巴地读标注了拼音的句子。 东方璎从来没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他按照秦偃月教授的方法,把不认识的字标志了拼音之后,再次诵读的时候,竟是无比 畅。 “女人,好厉害。”他小脸微红,“这个真的好厉害,原来鬼符还是这种用法。” 他平常需要认的字很多,很容易忘记,反切法和直音法标注太过繁琐,全靠死记硬背,无趣得很。 用这种方法,文字也变得好玩起来。 “女人,我喜 你。”他高兴地大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