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转移话题啦,”苏伟抬腿踹了四阿哥一脚,“我就是喜小孩子,你当初也是个小孩呢,就是都不给我抱。不过,你骑过我脖子。对了,你北巡喝醉时,好像答应过我长大后背我飞飞呢!” 四阿哥一愣,转头看着苏伟锃亮的大眼睛,“爷说过这话吗?醉话不算数的——” “怎么不算数啊,”苏伟一个猛子蹦了起来,“你别以为我记不好,你当初是酒醒了之后说的!我不管,你背我!” “爷累了,今天早点睡吧,”四阿哥翻身下榻,准备进屋。 苏公公虎躯一震,朝着四阿哥的背就扑了过去,屋内顿时一阵乒乒乓乓,嬉笑哀嚎之声。守在门外的奴才们齐齐撇了头,心道今夜月真好。 八爷府 同一片月下,有人是独守空闺,有人是鸳鸯锦浪。 张氏的小院中,旎暧昧之声时不时地让在外厅守夜的侍女们红了脸庞。 卧房内,柳的纱一阵阵地晃动,帐影下的息声越来越急促,张氏也再顾不得小家碧玉的含蓄,嘴角渐渐溢出破碎的呻声。 美妙的情致似乎渐入佳境,本该尊崇本能,维持一段时间的情之融却在一阵诡异的抖动后戛然而止。原本暧昧羞赧的气氛,瞬间尴尬至极。 “王爷……”张氏抿了抿角,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您今太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八阿哥看了身下之人一眼,脸有些苍白,“你也早点睡吧,爷回前头休息。” “是,”张氏披了薄纱送走八阿哥,眉眼间颇带了些担心与忧虑。 一个难眠的夜晚,在辗转反侧中总算过去。 清晨,八阿哥从榻上坐起时,身下少了某些自然反应,空落的厉害,一股强烈的不安猛地涌上了心头,“小荣子,把刘鹤叫过来!” 八阿哥的卧房内,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迫。 刘鹤为八阿哥诊了脉,川子型的眉心挤成了深深的沟壑,“王爷,奴才还需为王爷针灸一次,才能有所确认。” 八阿哥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刘鹤抿了抿,从药箱中取出银针,“王爷,此针下去有冲之效,若是王爷有所反应,则只是一般的肾衰气弱,调养些子便能恢复。若是此针下去,王爷没有反应,则……” 八阿哥目光寒凉,刘鹤没有再说下去,低下头专注下针。 一阵让人惊慌的沉默后,刘鹤连着他的药箱都被掀翻在地上。 “滚,你给我滚!”八阿哥面铁青,一手撑着榻,一手四处挥舞。 “贝勒爷,”小荣子连滚带爬地扑到前,“贝勒爷息怒,您且听刘大夫把话说完啊。” “贝勒爷,”刘鹤也慌张地爬了起来,跪在前道,“贝勒爷,您的病绝不是平白无故地生出来的。这种症状,是药物所致。” “药物?”八阿哥眼恍惚,“是谁,是谁害我?” “贝勒爷,奴才从您的玉尘上看,”刘鹤低下头,“这种药不像是内服所致,倒是由外接触更为可能。” “由外?”八阿哥愣了愣。 小荣子眼珠一转,凑到八阿哥耳旁低语了几句。 八阿哥面一寒,冷着嗓子道,“把张氏带来见我!” 第276章八爷府大战 康熙四十五年 十一月末,八爷府 “主子,这是从张小主屋子里搜出来的,”小荣子将一只木盒打开呈给八阿哥过目,盒中摆了两只白瓷瓶。 八阿哥扫了一眼,眼眸清冷,刘鹤皱了皱眉,拿出一只药瓶检验起来。 张氏瑟缩地跪在屋子当中,见刘鹤倒出了药粉,壮起胆子道,“爷,可是妾身犯了什么过错?这药粉是妾身调理身子用的,妾身只是想更好地伺候贝勒爷,想早为贝勒爷开枝散叶——” “住嘴!”八阿哥一声轻斥,打断张氏的话,沉下的脸仿佛挂上了深冬的寒霜。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