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嘟嘟嘴,“儿子不喜一个人呆在单独的大院子里,我能不能搬回额娘身边住啊?” 福晋叹了口气,“你阿玛已经给你找好了师父,过完年你就要正式上课了,怎么能总想呆在额娘身边呢?你现在是咱们四爷府唯一的男孩,又是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你阿玛的爵位的。额娘和阿玛的期望都在你身上,你必须努力用功,有所建树。否则就只能让阿玛额娘失望,让别人看笑话,知不知道?” 弘晖抿了抿,乖乖地坐好,“儿子知道了,额娘。” 四阿哥回到东小院时,苏伟正躺在上望天。 “怎么了,这么早就躺下了?”四阿哥坐到边。 苏伟嘟着嘴,一脸沮丧,“我现在也体会到当渣男的觉了,我就是一个没良心的混蛋!” 四阿哥呆愣片刻,“这什么七八糟的?出什么事儿了?” 苏伟仰着头看了四阿哥一会儿,气闷地一拳头飞上去,直接擂到了四阿哥口,“都怪你!” 四阿哥穿得厚实,但冷不丁地被打一拳还是很疼,“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敢打你主子!” “你才是奴才呢,”苏伟一个鲤鱼打窜起来,不管不顾地向四阿哥扑过去,“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跑了,你以为谁稀罕做奴才!人家对我那么好,我什么都不能补偿,都是你不好!” 四阿哥退到脚榻后,一边挡住苏伟飞来的拳头,一边还得防着他掉下来,窘迫得不得了,“好啦,好啦,别闹了,有话好好说!” 苏伟一脸狰狞,不依不饶,四阿哥实在招架不住,只好一把抱住他,任他半跪在上,对四阿哥又打又咬地闹了半天。 “乖了啊,”四阿哥呲着牙,一边安抚地拍拍某人累瘫的身子,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苏伟咬了两口,皮都破了,“爷一天都没在府里,又哪里惹到你了?” 苏伟趴在四阿哥肩膀上,了鼻子,闷声闷气地道,“诗玥说她不想走,说她只要能看见我就好,我觉得好对不起她。她喜我,我却喜你,她不喜你,却不得不嫁给你;嫁给你,还得天天看着她不喜的你喜她喜的我……” 四阿哥:_||||| “就是说诗玥她不想走?”四阿哥把苏伟扔到地下的被子捡起来。 苏伟点点头,把被子抱进怀里,“可我不想让她呆在府里守活寡。” “说什么呢?”四阿哥报复地敲苏伟一个暴栗,俯身坐到边,“你确定诗玥不走是因为你,不是因为舍不得贝勒府的荣华富贵?” 苏伟呲着牙,愤怒地指过去,“你别以为谁都像你想得那么势利!诗玥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嘟嘟囔囔地转到屏风后换衣服,“爷倒宁可她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 元宵过后,贵妃佟佳氏正式地从长迁往承乾。 临出门前,长各位嫔均跪在院子中恭送,往常为难过佟佳氏的小主、奴才如今都战战兢兢,恨不得化作一缕烟尘当场烟消云散为好。其中,以庶妃刘氏最甚。当初若不是她仗着肚里的孩子苦苦迫,佟佳氏也不用在坤宁前跪颂佛经,还累得身旁的女遭了三十杖的刑罚。 佟佳氏身着贵妃仪制的吉服,一步步由中庭行至大门,在迈出门槛的前一刻,悠悠转头道,“这几年多亏众位姐妹的照拂了,点滴之恩,本都铭记于心。后子漫长,还望众位姐妹以后也能相携相扶,切勿再生出什么事端来,让本为难。” “谨遵贵妃训谕,”的人都匍匐着身子,有些发抖的厉害,只能愈加的往地上趴。 佟佳氏遍扫了一眼众人,转身迈出了门。 人群中,躲在角落的刘氏,在一片叹息声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佟府 隆科多匆匆迈入佟国维书房,一双剑眉几乎倒竖过来,“儿子给阿玛请安。” 佟国维抬头看了隆科多一眼,又低头写字,“亏你心中还有我这个阿玛,我还以为你翅膀硬了,不打算回巢了呢。” 隆科多深深地下口气,目透微寒,“敢问阿玛,为何让富察氏入给贵妃请安?” “叶若荣升贵妃,咱们佟佳氏是她的娘家,自然要让命妇们入拜见。富察氏是你的正,既是叶若的嫂子,又有诰命在身,入理所当然。” 佟国维淡漠地回答道。 隆科多冷哼一声,“阿玛不用跟儿子说这些弯弯绕的话,叶若与我的事儿您比谁都清楚。如今叶若高居贵妃,她这个佟佳氏的帽子是摘不下来了,儿子也不敢再有盼望。但阿玛做事还是惦念些情分为好,叶若若是有丝毫不安,儿子定不善罢甘休。” “你这个大胆逆子!”佟国维猛地直起身子,挥手扫掉砚台。隆科多未退半步,神态严峻。 “哟,这是吵架了?”门口一个微扬的声音响起。 隆科多转过头去,嘴角微弯,“让堂哥见笑了,父子起了些龃龉而已,堂哥应当不会见怪,毕竟我父亲还没有像伯父一样请皇上代为诛子。” 鄂伦岱脸微微一变,佟国维沉下声音道,“老三,不许这般无礼。” 隆科多缓了口气,举步往门口走去,“儿子这就告退,不耽误两位筹谋大事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