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的样子看上去着实有点傻…… 还是平时冷酷肃杀的模样更帅气,咧嘴大笑就不合适他。 她心里这么想着,但同时又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能听到从自己嘴里发出的一连串的“咯咯咯”的笑声,既尖细又高亢,活像只撒的小母。 ‘太傻啦太傻啦’,但她丝毫无法自控 唯有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死死贴在他的膛上,任由他横抱着自己在房间里打转。 酒和喜悦蒸腾着,熏红了他们的面孔,他转得歪歪倒倒,最后终于支持不住,抱着她一起倒在了上。 她整个的在他身上,雪白的裙摆拖曳在侧,身上除了酒和香水味,还带着丝丝缕缕玲兰的清香。 这是他们的新婚夜。 要按中国人的说法,叫做房花烛夜。 这样的夜晚,从前的季无双也曾经经历过,排场是比如今要隆重多了。 那时的心情是甜但又紧张羞涩的,她单纯得如同一朵刚刚绽放骨朵的洁白茉莉花,在忐忑中等待未知的初次。 命运是那么的多舛,但有一点却是幸运的 两次新婚夜,都是发自内心的喜。 即使是旧式婚姻,父母也是费尽心思给她挑选了最好的夫婿,相貌好、情好、温柔体贴,会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 从前的季无双她的丈夫,与死过一次再重生的季无双恋着她的丈夫并无二致 这并不算背叛吧? 她这么想着。从前那个纯洁的新娘并没有背叛,她只是死了,和她的丈夫永远的死在了一处。 盛夏已逝,洁白的茉莉凋零在枝头,花瓣陷落泥土 凛冬来临,傲雪的寒梅却是重新绽放,生生不息不折不挠 生在这个时代,注定苦难深重,她无力对命运讨要一个公道。 但总能背过身去,对着命运吐上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上一句,“我不认命!” 偏偏就不认命! 就要努力的好好活下去,慢慢找回做人的样子。 即使是最坏的时代,即使在最寒冷的深夜,也总能抓住星星点点的与希望 ======= 月光如同轻纱一般笼罩了整个房间,点点碎片落入他的眼眸里,是蔚蓝湖面上闪耀的粼粼波光。 他倒在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微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缱绻地亲吻遍了全身…… “我你”,他认真的对自己的新婚子说道 “我也你”,她同样认真地回答自己的丈夫。 属于耳曼人的蓝眼睛,和属于中国人的黑眼睛对视在一起,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汇在一处。 他搂住她翻滚了半圈,俯身,向她亲吻下来…… 她闭上眼睛,睫如同灵背上的羽翼般轻颤,面颊上两个酒窝里,淌着狄俄尼索斯酿造出的最甘香的美酒。 两对瓣慢慢地贴合在一处…… 舔舐啃咬,唾在舌间换,带着浓重的酒气,却是像糖一样的甘美 …… 手沿着穿着纯白丝袜的小腿一路往上,掀开裙摆,出一侧美的新娘袜带。 袜带是白蕾丝的,刺绣着致的铃兰花苞,点缀着几粒细小的珍珠,环绕在光洁莹润的大腿上,如同阿芙罗狄忒的月桂花冠 他用牙轻轻地咬住袜带,将它从大腿侧慢慢褪下来,直到纤细的脚踝,再换成手摘下来,握在掌心里亲吻。 袜带上沾染了她的味道,是六月铃兰的香气,混杂着香水的淡淡甜香…… 她原本致的发髻现在略微有一点散,几缕卷发散落在面颊侧。原本带着醉意的笑容,在他专注的凝视下,慢慢收敛起来,羞涩的红晕浮出,甚至还夹杂着丝丝紧张的无措。 早就做过无数次了,但此时此刻,突然觉到初夜的矜持与羞涩 脚趾躲在新娘的裙摆里,紧张地蜷缩起来 月光下,眼睛如同深邃的海洋,泛着烟波蓝,足以将她溺毙其中 侧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心脏在腔里跳得飞快,甚至能听到“砰砰”的跳动声…… 他手伸到裙摆下,缓缓地下同样纯白的蕾丝内 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的任由摆布,她的眼神如同羔羊一般无辜、幼鹿一般温软 虔诚地亲吻上她的双眼,再接着下滑到脖颈……颈侧脉搏在嘴下疯狂地跳动,就如同她此刻快要蹦出腔的心脏一般 他埋下头去,和她脸贴着脸,脖颈着脖颈,两颗同样剧烈跳动的心脏频率逐渐一致,仿佛合二为一 …… 笨拙得好似处子一般,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拥抱住他的脑袋…… 月光如水,淌在这对新人身上 德国人说,“全世界的水都会重逢,北冰洋与尼罗河会在云中融” 中国人说,“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