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照旧,她捧着茶后静静看过一番,怪道:“阿爹饮这茶不觉枯燥吗?”每回入都是相同的茶,以至于她现在品多了,也无甚口。 “茶要细细品,你这般狂饮有甚乐趣,年底了赏你些好东西,进贡的的血玉珊瑚带回府去玩玩,听说陆家老夫人病了?” 血玉珊瑚是珍品,楚染见过一样后就记下了,听到无端的赏赐,她也是一喜,后半句并未放在心上,“病了,儿让太医去了,说无甚大事,静养就可,儿谢阿爹赏赐。” 楚帝不愿与她多说话,见她面前的茶盏空了,冲她摆摆手:“出去吧,朕还有政事处理。” 楚染应一声,退出章华台。 得了血玉珊瑚后,她瞧着有些欣喜,摆在府内也甚是好看,半人高的珊瑚在屋内耀眼。她忽而想起入饮的茶,每次陛下都会看着她茶盏,若是饮完就会打发她出。 不知怎地,她心慌了一下,让人将珊瑚搬入库房,请了府内大夫过来。 阿秀不知发生何事,请大夫后就一直惶恐不安,殿下看着活蹦跳的,请大夫做什么。 大夫被请入内后,不敢抬首,探上新平公主脉搏,屋内落针可闻,须臾后他收回手,道:“殿下脉象平稳,并无内症,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往后你每隔三过来一次即可。”楚染依旧不放心,或许梦里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心中总是忐忑不安。 天漆黑之后,陆相回府。 阿秀习惯地将府内发生的事报与她,听到请大夫之事,她眼睫一颤,道:“晓得了。” 踏进屋时,就瞧见小榻上懒洋洋倚靠着的人,屋内暖和,进去后就觉身上舒服不少,她下狐裘,走到小榻旁,“你身上不舒服?” “没有,就是不放心,或许是大惊小怪了。”楚染无甚神,见到陆莳回来后,扬首看着她,朝她伸出手,角抿了抿。 她这模样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陆莳初见她委屈的神,先是一怔,瞬息回身后就伸手抱着她,摸了摸她后背:“是否因为陛下今召你入品茶的事?” 楚染靠在她的怀里,热身子贴着冰冷的身体,她不打了寒颤,也没有推开她反将人揽得更紧,她不敢说,就支吾道:“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单单召我去品茶也让人看不清楚是何心思,且每次都是相同的茶,害怕罢了。” 怀里的人就像小猫一样蹭了蹭,陆莳冰冷的心口开始发热,“让大夫时常诊脉,陛下的邀请能不去则不去。” “他哪里是寻常的父亲,是陛下,如何不去,或许是我多想了。”楚染嘀咕一句,心口的慌因陆莳的回来而平复下来。 陆莳眸幽冷,楚帝以毒掌控太子、恒王的事并不是没有,前世里惹得恒王怒而弑君杀父,今生莫不是将狠毒的手段用在殿下身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