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入了东后,才知陆相的话不过是轻描淡写。 楚染鲜少入东,与太子妃之间更是未曾多说话,谁知一入正殿,太子妃就哭得梨花带雨,人都被退了出去。 她哭得伤心,楚染下意识觉哪里不好,拿了锦帕给她擦眼泪,一边安道:“太子身子不好,你多担待些。” 太子妃不断摇首,握着楚染的手,哭哭啼啼半晌,最后脸涨得通红才低声开口:“太子、太子从未碰过我。” 她约莫是最不得宠的太子妃,家里门户虽小,可这桩婚事是太子自己祈求陛下赐婚。旁人都以为两人琴瑟和鸣,唯有太子妃自己心里清楚。 所谓的琴瑟和鸣不过是太子蒙骗世人的话罢了,太子无母亲,她腹的苦水无人可说,今见了新平公主,就再也忍不住了。 楚染听得眉眼一簇,“你哪里惹得他不高兴?” “若我真做得不好也就罢了,大婚那夜就未曾碰我,成亲前我二人也无集,那夜和衣而眠,我、我只当太子身子不好,可那小司寝伴着他,两人、两人、我……” 太子妃言又止,让楚染也无话可安,太子混账,她只得安她:“阿瀛身子不好,也未必就同那小人在一起同房,你莫要多想。” 大婚数,太子妃心里的苦水顷刻间就翻涌上来,她止住哭声道:“阿姐有所不知,那小司寝在殿下寝殿出入自由,连我都说不得,我这、这个太子妃都不如她。” 楚染宽道:“你莫要如此悲观,等太子身体康健些,我与他说说,来方长,东又无妾室,你急甚。退着说,就算太子喜她,岂能越过你,想开就好。” 太子妃沉默着摇首,楚染也不好再劝,太子做的混账事,她如何收拾。当知晓他的心思,还以为他用情至深,如今想来不过就是一混账。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东,在章华台外等着太子。 恒王归来,带着风光,太子受到的力也不小,且霍家惯来上蹿下跳,六部里的朝臣开始见风使舵。 章华台外朝臣来来往往,恒王大步走来时,她往暗处躲避,免得碰面听到一番假仁慈的大道理来。 待到黄昏时都未曾见到太子出来,她隐隐知太子是在躲着她,人在章华台同陛下议事,她又不好将人直接拽出来,等到天入黑时,就只好回。 回府后,陆相还未曾归来,亥时前能回来,她就天喜地。 今站了许久半,双腿都疼得厉害,她着自己的小腿,脑海里糟糟的,太子做事愈发看不懂。眼下的境地,虽说太子妃的母家没有任何帮衬,可太子自己选的人怎能丢在一旁。 简直就是混账。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