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晌午的事,楚染就觉得心口沉闷,王后是故意让灵祎来使坏的,有了她的撑,灵祎才敢明目张胆地这么做,只为做给她看。 她伤口处隐隐做疼,闹了一上午后,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撑着自己的额头:“我晓得,明便入去找陛下,对了,刺客查得如何了?” “约莫有些线索,不过陆相了下来,似有它意。”太子答道,陆相行事并不计较眼前得失,就算这次将恒王拉出来,便只有他一人独大,陛下会更加忌惮他,且这次陛下未受损伤,不会将恒王如何,最多降职足,还会是他的儿子。 是以,丞相想将此事按下去,另谋其他出路。 “她意何为?这么好的机会,为何要浪费?”楚染愣了一下,陆莳的心思愈发让人摸不透。 太子没有多说,他前些时里答应过陆相,在阿姐面前少提政事,免得让她心中牵挂。他不谈正事,只谈起小事,让她安心养伤,“新小住几,就让她回,亲事就在这几要定下了,我听陛下的意思,年前就完婚。” 楚染心中慨然,也明白过来,道:“但愿周家二房的公子会心疼她。” “我去敲打下就可。”太子宽她,笑着带人离开,少年人最近神很好,朝堂上的事也很顺心,霍老回来,也无法扭转局面。 楚染觉得疲倦,伤口一阵阵疼,她躺在榻上,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浮现梦里的场景。其实那个梦里最后都没有找出幕后人,陛下打杀了大理寺卿等人,正因查不出来,才对太子心生怀疑。 若是旁人做的,怎么会查不出来。 现在不同了,她挡了剑,等于替太子洗清嫌疑,或许这次也不查了,让陛下心中生疑,这样也不会再深信恒王。 她应该找机会同陆相说一声,别再查了,就这样晾着,到时陛下心中存疑,随时就会爆发。 这般想着,浑浑噩噩地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她睁眼时,屋内坐着一人。陆莳不知何时来的,捧着书,昏黄的光线下,带着几分出尘的姿态。 这人进她的门就像是相府,招呼都不打一声。 听闻身后的动静,陆莳站起身,挑了挑灯芯,屋内更亮了些,小炉上温着莲子汤,她盛入碗中,递给楚染。 楚染胳膊不大好用,爬起来,自己披了外袍。她里面穿的还是那件青纱衣,里的衣裳和外面还是有些不同的,料子柔软而单薄,里面的肌肤似隐隐可见,旎的光景。 屋内没旁人帮忙,楚染随意将衣裳披在外面,错过陆莳凝滞的眼光。 碗内的莲子很喜人,里面的莲心都挑得很干净,吃在嘴里又软又糯,新若在,肯定喜,着吃上两碗。 她大口吃着,陆莳将淡淡香味的馒头推过去,楚染咬了一口,与那晚的寿桃糕的味道相似,她吃了几个,半以后才开始说起刺杀的事。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