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人进屋内,面上的笑意止不住。 陆莳依旧坐在轮椅上,手中多一竹简,面淡然,听到长平侯的声音后微微直起脊背。长平侯笑道:“大夫如何说?” “写了药方,只是药难寻。”陆莳道。 “无妨,你且将药方给我,我去营中看看。”长平侯道,他示意阿秀将药方再抄一遍。 阿秀应下了,喜地出门。 屋内仅陆莳与长平侯。长平侯也看不出陆相伤了哪里,不过瞎子容易摔跤,不比常人走路稳健,他笑着将药膏置于陆相身旁的几上,道:“听说陆相伤了,有人寻了药膏过来。” 他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陆相凭着方位摸到了药膏,打开后闻了闻,味道好闻,有点像女子用的香膏。她愣住了,吃惊道:“她来了西北?” “来了,比陆相早到五,她打马而来。”长平侯探寻到陆莳的角弯出淡淡的弧度,愈发相信她对新平公主并非无情。 陆莳便不说话了,手中紧紧握着药膏。 长平侯不好久待,接过药方就离开,回营时唤来军医,命他去寻药。 楚染在营地里跟着长平侯见识军营中的事,此地都是连家,再往前二十里地就是羌族的地境。这些年都是小打小闹,没有惊动到朝廷,皇帝就以为边境无战事,数次想要夺权。 楚染处于权力中心,明白皇帝多疑,她看着练的将士,提议道:“阿弟这些年被陛下忌惮,举步维艰,又有王后恒王在中间推波助澜,造成外祖父与舅舅跟着被动,阿染之意祖父不如招些兵。您忠君也会被皇帝忌惮,倒不如真的做些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您当知晓。” 话刚说完就被长平侯猛地一拍后脑勺,斥道:“说的什么混账话,不能留把柄给旁人,再者连家世代忠心,如何做出违逆君上之事。” 楚染抿了抿角,想劝又没有再劝,太子一死,连家最终还是被皇帝夺权。 将士在营地里练,长平侯要去布防就让楚染先回府,给她几名小将给她。回府的时候,大舅母拉着她去玩叶子牌,边境生活枯燥,贵妇人大多都学会了玩这个。 楚染被迫按坐在桌旁,她看到牌面上密密麻麻的数字,顿觉头疼,道:“我不会玩,你们玩,我还有事去。” 她焦急跑出去的时候遇到连城回府,连城给她请安,道:“殿下去哪里?” “我无事,出去看看。”楚染从门口处牵马就走。 太西下,货郎挑着担子四处走,遇到楚染就上前叫卖,见她生得俊俏,就推荐了女子用的胭脂。西北民风开放,可以经常看到一男一女上街游玩,这般俊俏的公子应当早就有了心女子。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