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向来天真乐观的子,从来不会多想有的没的,这样带着“怨念”的想法,很难是出自明乐的脑中。 明乐皱着眉头,心想若是将安表姐供出来是不是不好,安表姐似乎也是为了她着想,心中挣扎一会,到底还是否认了。 “没有,哥哥我以后不会了嘛,你代我向云庶妃说句抱歉。” 上次好像是蛮失礼的。 裴烬锐利的眼神看着她,见她神,不像是无人唆使,不过她大抵不愿说出背后之人,但裴烬也能想到,和明乐常来常往,又不喜云莺的,能有几人。 既然心结已解开,听闻苏贵妃回来了,裴烬便没多待,转头去了找苏贵妃。 等裴烬走后,明乐望着不远处的点心咽了口口水,指尖绞着,有点想吃,齿间好似还有甜味,她左看右看,见无人看她,忙端过碟子坐到窗前背对着婢女吃了起来,真好吃。 * “下着雨怎么也入了,往常也不见你如此勤快。”苏贵妃从内室换了身衣裳出来,瞧见桌上的食盒更是诧异,“你这是转子了?还晓得给你母妃带份点心。” “这是云氏做的点心,特意让儿子带来给母妃尝尝。”裴烬打开食盒。 苏贵妃剜了他一眼,颇为嫌弃道:“你瞧瞧你这个没良心的,连云氏都晓得惦记我,偏你,一天到晚只晓得给我惹事。” 裴烬哭笑不得,“母妃,儿子哪给您惹事了?” “昨潘旭之事闹的还不大吗?整个上京都传遍的,今早朝,还有人参你不修私德,暴成,枉顾律法,凶残伤人。”苏贵妃在桌前坐下,她方才去紫宸,可听泰和帝念叨了不少裴烬的闲话。 不过那些人大多都是太子的人,太子好不容易逮住裴烬的把柄,怎会轻易放过。 “哦。”裴烬点了点头,“母妃尝尝看云氏的手艺。” “你听到这些话就一个哦?没点表示?”苏贵妃看着这个儿子,头疼的不行。 “母妃,儿子有件事想和您商量。”裴烬对谁参了他并不兴趣,无非就是太子那些人,至于其余的,怕是巴不得潘旭咽气才好,后闺秀们出行也不必再畏惧潘旭了。 “何事?”苏贵妃夹起一块运司糕吃了口,赞扬道:“云氏手艺倒不错。” “母妃,我对安并无男女之情,你后还是少将安接进来,和舅母商量,给她选个合适的人家。” 裴烬也是看着安长大的,不希望后和舅舅家撕破脸皮,稳妥起见,还是断了安的念想。 苏贵妃嘴微动,咀嚼着点心,“你当真不喜安?可安那丫头心里是有你的,安的子也不差,在上京里头,也是排的上号的闺秀,给你做王妃并不委屈。” 她与泰和帝早便为裴烬挑选过王妃,安也在其中,两人都觉得亲上加亲也不错。 “我知安够格成为秦王妃,即便是太子妃也可,但我并无此意,只当她是妹妹,母妃还是莫要为我心了,免得蹉跎了安。”若不说清楚,后他再反悔,便不好与舅舅代了。 “行吧,晓得了。” 上次贤妃与她说时,她便找了个借口让安出去了,但还是属意安为儿媳的,安无非是看着云氏得宠,心里嫉妒,哪个女子看着心的男子宠旁人不嫉妒啊,只要不出格,这样的嫉妒无伤大雅。 如今烬儿与她说开,看来是真的得给安另择亲事了。 若是强行让安嫁给烬儿,后闹的不和睦,她与哥哥不好代。 “对了,端午宴,你是一人进还是带上哪个庶妃?”年年端午都要举办宴,但今年烬儿在京,比往年更为隆重些。 裴烬倒把这事给忘了,想也不想,“带云氏,她初入京,让她个面。”免得再有潘旭那般不长眼的。 “也好,你决定便是。” 两件事皆已办成,裴烬便没在里久留,离开时,苏贵妃又赏赐了不少好东西让裴烬带出去,除去今额外给云莺的赏赐,对于几个庶妃的端午赏赐倒是一碗水端平,免得为这事让裴烬后宅不宁。 难得的是他走时,明乐给了他一个小盒子,让他转给云莺。 第86章【第三更】被凌的女子…… 裴烬一回到芳菲苑,云莺便急匆匆的上前,“殿下,雨这样大,可了衣裳,是否要更衣?” 今这雨也是奇了,下了一整,没个停的迹象,真有些像扬州的四月,清明时期雨纷纷,但今这雨,可比清明的雨大多了。 “换一件吧,今不出去了,换件舒适些的。”裴烬的锦靴与衣摆淋了雨,的确是该换一件。 “那殿下快些进屋,免得吹了风着凉。”云莺拉着裴烬进屋,过几便是端午宴,殿下这时生病可不妥。 裴烬立在屏风后,由着云莺伺候更衣,调侃道:“本王还当你会先问母妃与明乐是否喜你的手艺。” 云莺笑了笑,“这个莺莺自然也想知道,可哪有殿下的身子重要,我为殿下更衣,殿下说给我听嘛,娘娘与公主可嫌弃我的手艺?” “莺莺的手艺连本王都夸赞不已,母妃与明乐自然是喜。”裴烬抬起手,穿上衣袖。 云莺抬眼扫过裴烬,颇有些埋怨道:“殿下撒谎。” “嗯?本王哪说的不对?” “殿下从前还嫌弃过莺莺的手艺,嫌莺莺做的不如御厨好,莺莺好生难受了一阵。”云莺为他系上系带。 裴烬面微窘,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道:“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怎的还拿出来说。” “殿下贵人多忘事,莺莺是个闲人,自然就得多记着些,难不成殿下想赖账?”云莺弯抬手环住他的身,为他佩戴好封。 裴烬垂眸,看着她整理好玉带,弯将她抱了起来,“本王对你无意中说过的埋汰话你倒是记的牢牢的,你可记得本王对你的好?” 那时不是为着不想让她下厨,如今倒还怪起他来了。 云莺被他抱起,双腿下意识地环着他的肢,胳膊抱着他的脖颈,居高临下的望着裴烬,弯着角,嗓音软糯,“殿下对莺莺的好,莺莺都记在这啦。” 云莺指了指自个心口的位置,“永志不忘。” 她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旁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要十倍奉还,因为那些好,都不是生来便该给她的,既给了她,便要晓得恩。 “是吗?让本王瞧瞧,”裴烬将头埋在她怀中,额头蹭了蹭她的玉桃,软绵绵的,是莺莺身上最软的地儿了,“在哪呢?” “呀,殿下……别闹了,别摔了。”云莺被他的脸羞的通红,又生怕殿下抱不住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这样一来,便把自个更往殿下面前送了,的她又羞又臊,耳朵尖都红了。 “你才几两骨头,本王抱着你还能摔了?”裴烬甚至没出全力,云莺太纤瘦了些,哪怕总让她多吃些,也不见她长,还是如同在扬州时那样,弱柳扶风。 “殿下,天还未黑呢,如今下着雨,雷公电母在天上瞧着,可不许胡闹。”云莺言语娇嗔。 “是嘛?本王想如何,天王老子也管不着,雷公电母也只能躲起来。” 云莺莞尔,“殿下惯会说笑,仔细牛皮吹太大。” “你听,”裴烬抱着她走到窗前,“雨声是不是小了?” 云莺眨了眨眼,竖起耳朵听了,似乎还真是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王,“殿下莫不是唬我吧?” 这还能被殿下说中? “推开窗瞧瞧。”裴烬角含着笑意。 云莺空出一只手,推开了窗户,雨滴打在荷叶上,下了一整的大雨,还真是停了,惊奇道:“竟被殿下钻了空子。” 裴烬睇了她一眼,“怎说话呢?为何叫本王钻了空子,那是雷公电母给本王让路呢,看来本王不干些什么怕是不太好。” “殿下,一会得用晚膳了,对了,听凝玉说殿下得去参加端午宴,特给殿下准备了一身衣裳,殿下可要试穿一番?”云莺试图用其他的事引开殿下的注意力。 听她这话,裴烬才倒是想起了,伸手去关窗,“本王已和母妃说了,那带你一道去宴,你也得做些准备。” “啊?莺莺也要去吗?”云莺着实惊讶,凝玉说一般是重臣及其女眷,能出席这样场合的,势必得是正室,她没想过自个能去。 “自然,若不然你让本王孤身一人前往?”裴烬抱着云莺往拔步去。 “好吧,那莺莺得好生准备一番,殿下快放莺莺下来,我这就去准备。”宴可比进拜见贵妃娘娘还要隆重,随着秦王殿下出席,那便代表了秦王殿下的脸面,可万万不能失仪,惹人笑话。 “明再准备。”到手的羔羊,哪能让她跑了。 “殿下……”莺莺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嗯,今下雨,最适宜繁衍子嗣,莺莺莫要辜负良辰。”裴烬将人放在拔步内。 云莺正想着,怕是躲不了,便也没想躲,谁知拔步上的幔帐才放下来,外边就传来了方定的声音,“主子,荣宣伯来访,说有急事求见。” 裴烬的脸一冷,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江浸月这时来说有急事,也未必是简单之事。 云莺心中一喜,荣宣伯来的可真及时,忙哄着裴烬,“殿下快些去吧,莫要让伯爷久等。” 裴烬狭长的眼眸微眯,语气危险道:“莺莺可是在心里偷着乐?” 云莺忙把翘起的嘴角往下方,连连摇头,“莺莺岂敢,可殿下的正事耽误不得,莺莺等殿下回来。” 裴烬低头在她上咬了一口,狠狠地道:“一会洗干净等着本王。” 说完他从拔步内身而起,转身出去了。 云莺从榻上起身,了瓣,有些疼,哼哼道:“殿下是属狗的吧,总是咬人。” * 从芳菲苑出来时裴烬的脸极冷,现下是小雨,连方定撑伞都推开了,方定默了默,这还没天黑,难不成主子竟这般急不可耐?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得为荣宣伯捏把汗,要是没有重要之事,怕是得承受主子的怒火了。 回到扶风堂,裴烬脸鸷的进来,“江浸月,你最好是有“急事”。” 江浸月正要起身行礼,听到这话一愣,忽然明白过来,往外边看了一眼,“殿下,这天还没黑,您就用过晚膳,预备行周公之礼了?” 若不然他何故如此大的火气。 裴烬眼神冷冷地扫过他,虽未开口,可江浸月看出了他的“眼外之意”,忙躬身道:“殿下,下官确有极其重要之事。” 裴烬靠在太师椅上,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口,冷了,正好,又喝了一口,勉强将翻涌的气血了下去。 “殿下,京中发生命案了,今下了一整的大雨,城西沟渠水道堵,府衙派人去清理,却在沟渠中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子的尸首,看着已死去多时,泡发的面目全非,顺天府派人连忙询问,可并未找到女子双亲,看着也不似京城人士。” 听到这话,裴烬的脸逐渐从鸷转为凝重,“死因为何?” 江浸月清了清嗓子,有些难为情,“凌,女子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下/体血翻飞,已看不出原本模样,双眼也被挖去,当是发现这具尸首的衙役已吓得有些神志不清,在场围观的不少百姓有些当场吐了。” 那个场面,即便是江浸月这个常年生活在刑部暗牢,手上沾鲜血之人,说出来也觉着触目惊心,他对付的,都是些作恶多端的男子,可这个女子,显然是无辜的,怕是被活活待而死。 裴烬紧蹙眉心,“可是秦楼楚馆的姑娘?” 有些秦楼楚馆调/教姑娘起来便下手极狠,还有些客人,只要有银子,老鸨才不会顾及姑娘们的命。 “已派人第一时间清查记录在册的秦楼楚馆的姑娘们,无一失踪,都在。”顺天府第一时间也是往这上头想,即便秦楼楚馆的姑娘,也不能要了姑娘的命,更何况是杀。 “最近京中可有失踪的女子?” “并无,这正是顺天府觉得苦恼的问题,才上报到刑部,下官也查了,近来京中还算平静,并未发生失踪之事,我方才去瞧了尸首,已看不出原本面目,仵作剖验后发现,女子死前曾喝过大量的助兴之药。” 一个女子好端端的怎会去喝这东西,怕是这女子原本不愿,对方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才让她喝下这药,这便罢了,可女子身上无一丝好皮,新伤旧痕,足见被凌多时。 一想到上京里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江浸月也是难耐,便来了找秦王。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