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娉婷点点头：“嗯，不走了，不过……”
“说！”
厉斯年一副她说什么，他都会一口答应的表情。
“我不想再回厉氏工作。”
演戏演全套。
如果她什么条件都没有，厉斯年不可能相信她。
“好！”厉斯年一口答应。
谁知，顾娉婷却撇撇嘴：
“还有，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赔给厉氏。”
提到巨额违约金，厉斯年不由笑了：
“你个白痴！”
这亲昵的责骂，令顾娉婷立刻后知后觉，自己上当了。
果然，厉斯年弯着眉眼对她道：
“还能再
心些吗？假合同都看不出来！”“什么？”
“假的？”
这怎么会……
“还有吗？”厉斯年不理会她的惊讶，继续认真追问。
她赶紧垂了眉眼，继续提条件：
“我想带孩子单独住。”
厉斯年迟疑了下，但也立即点头：
“可以，不过不能离我太远，我不方便照顾你们，还有吗？”
说实话，顾娉婷没想到厉斯年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并且答应之余，还有附加上这样的条件——要方便照顾她们……
动化作酸楚，不由撇开头。厉斯年急忙追问：
“怎么了？”
他伸手，想扳过她的脸察看。
她赶紧收敛好心情，佯作无事回过头，借以避开他的碰触，继续出口刁难：
“还有，我不准，你就不许过来。”
这次厉斯年没有马上答点头，而是立刻出口质疑：
“如果孩子们让我过去呢？”
“那也不行！必须经过我同意！”
她丝毫没商量余地的咬牙坚持。
厉斯年看着她，磨了磨牙，足足想了两秒才勉强点头：
“行！不过，”
厉斯年定定地望着她，直到她抬头，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厉斯年才继续说：
“除我之外，谁也不准去！”
这话不言而喻，当然指的是雷洛，甚至还有文昭。
顾娉婷当即羞愤地反驳：
“没这道理！你……”
“不行！这条没的谈！不然我不放心，除非你让我派人照顾你们的起居，否则免谈！”
厉斯年一改刚刚一切由她作主的态度，无比坚持地道：
“因为这涉及到你们的安全！”
“安全”二字一出口，大婚时厉家的大火，被
倒的家佣，还有小贝昨夜趁她不在，喝的冰水，接连不断闪过脑海。所以，是她狭隘的理解他了吗？
她还以为……
迟疑间，厉斯年眉宇间的严厉再多一分：“娉婷……”
“好！我答应！我答应你行了吧，发什么火！”
她赶紧应承下来。
演戏而已，她不想真惹他生气。
厉斯年总算
意地舒展了眉眼，暗暗松口气，而后换了个问法：“这回没了吧？”
顾娉婷听话听音儿，秒懂这话背后的意思——
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
顾娉婷不觉扁了扁嘴，而后摇摇头：“没了。”
厉斯年终于
意地伸出手，替她抹去颊边的
意，手指垂落间，已起身弯
，将她抱起：“去洗澡，然后一起去医院。”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别动，摔到你！”
“放我下来！”
兄妹关系既已挑明，怎么还能这样亲密？
不可以！
但，她慌
的挣扎，令厉斯年不又心急地轻斥出声：“听话！再动了胎气！……”
“我……”
顾娉婷刚要继续命令，却突然停住了——
胎气……
顾娉婷猛地看向厉斯年，难掩震惊地望着他：
“你，你知道了？”
厉斯年貌似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脚下重新迈步，朝洗手间边走，边像聊家常一样的对她说：
“在滨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天天带孩子检查身体，那时候我以为，你只是担心我，找的借口太烂了而已，”
厉斯年把她放到浴缸边坐定，随手打开水阀。
待汩汩热水
进白得发亮的浴缸。这才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说：
“小宝小贝的身体都很好，难道不是吗？”
顾娉婷全程震惊的听着，连头都不敢抬。
许久，两人都只能听到哗哗的
水声。一个双眸黑沉沉地盯着浴缸不断增加的水。
一个看着光鉴照人的白
大理石地面。直到水阀被厉斯年关闭，室内重新安静下来，顾娉婷才难以置信地低声道：
“所以，你想我生下来？”
“是！”
厉斯年毫不犹豫地答。
顾娉婷忽然抬起头，几乎
口而出道：“可这怎么会一样？当年我并不知道……”
“现在你就当做不知道！我要他们！娉婷，我要他们！”
厉斯年相当固执地道，黑沉沉地眸子，似染了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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