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祈安什么都不需要做,哪怕还未科举,身无功名,只要维持现在的本心,玉明熙就会喜他。而裴英却要尽心竭力的去拼杀,要有军功在身,要认回皇家,要坐上皇帝,才能换她留在身边,然而即使他做了这么多,玉明熙也不喜他。 她不喜他。 裴英一早就知道,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无论她心里想着谁,想要嫁给谁,都只能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 到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她,但那种喜悦是短暂的,在看到张祈安后,他更加的嫉恨起来。 得不到填补的心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空,裴英要不停的从玉明熙身上获得情来填补进去,看到慕她的张祈安即使见不到她的面你过得如此舒坦,裴英心中十分不悦。 他的世界只有玉明熙。 如果没有她,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 裴英越想越头疼,回想起了景泉那夜未完成的周公之礼。 还没做全,那就不是真的夫,玉明熙就不会拿他当真正的夫君看待。 他要得到她,完整的她。 闷痛的心脏烈的跳动起来,热闹的宴席在他眼中愈发无趣起来,舍了张祈安在原地,裴英简单同敬王说了几句,便出了府去,坐上回的马车。 开窗帘,裴英同常柏说:“去寻几本、图来。”神凶狠,仿佛是命令手下去杀人的语气,要的却是夫房中用物。 常柏是有家眷之人,自然懂得皇帝这个年纪的莽撞,房花烛那夜,想来是没成。 低声应了后,常柏消失在队伍尾。 马车进,正值黄昏,天将暗未暗,裴英回到御书房批阅今新送来的奏折,看到将近天黑之时,桌上的折子终于一本不剩。 他向后躺在椅子上,稍稍吐出一口气。今在宴席上,看别人夫和美,母子情深,家人团聚,他就像是个外人一样旁观着别家的美好,自己仍是孑然一身。 除了紧握在手中的权力,他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不……”裴英闭上眼睛,轻声呢喃,“我还有明儿,只要有她在我身边,有她就够了。” 候在门边的太监隐约听到皇帝的呢喃,却不敢应声。随后就听到外头有人求见,小太监忙走到裴英面前禀报,“陛下,羽林都尉求见。” 裴英赶忙坐正,“让他进来。” 语毕,小太监去开门。常柏走了过来,看小太监退出去后,才说,“陛下,这是您让臣去找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常柏衣裳里仿佛藏着数不清的宝贝,他陆续掏出一本图册,一个白瓷瓶,还有一张药方,献宝似的放在他面前,“陛下,这是我家独传的生子秘方,还请陛下笑纳。” 桌上摆的三样东西,封面朴素的图册最先引了他的注意力,裴英伸手去取,稍稍打开看了一眼,那细腻的画法,生动的表情动作,瞬间给了青年帝王最大的冲击。 没有来得及细看,表情僵硬的合上书本,裴英脸上发烫,清咳两声维持镇静,又指着那白瓷瓶问,“这是什么?” 常柏腼腆一笑,为他解释:“这是玫瑰膏,可以让女子少吃些苦头,对身子没有伤害。” 说着还打开瓶,将瓶中的香气轻轻扇到皇帝面前,香味清淡,比房中的熏香还好闻些。 年少的帝王不过是个十八岁的男子,家中有没有长辈教习此事,又不会虚心求教,便只知道横冲直撞,一昧用力蛮干,惹的郡主哭叫喊疼,可怜可叹。好在常柏年纪大些,懂得也多,还能在皇帝身边说上几句话,才将这些物件传授给他。 裴英的视线在桌上扫了一眼,将东西收进自己袖中,唯独那张生子秘方放进了手边的屉里,现在用它还太早。 “天黑了。”裴英不经意道,“你先退下吧,朕要回就寝。” 常柏默默退下。 许久不见的圆月挂上枝头,没有一丝乌云的天空仿佛一块深邃的蓝宝石,清凉的月光洒在窗外,即使路上不点灯,也能清晰的看到苑中的每一块石板。 玉明熙坐在窗边,一手支在左边的梳妆台上,眼神却直直地望向窗外,月光凄美,她想去外头走走,却被人看守着,踏不出去半步。 昨夜与裴英相安无事,她也渐渐大胆起来,总归她知道裴英喜她,如果是他再动坏心思,她也能用这三寸不烂之舌把他说的不敢动她一下。 “唔……”玉明熙打了个哈欠,痴痴的望向外面。没有等到林枫眠的信鸽,她不想睡。 睡意沉沉,玉明熙稍稍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明儿。”男人低沉而有磁的声音在面前轻声呼唤,玉明熙朦胧的睁开眼睛,直觉得身前坐着一个男人,一双浅棕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深邃得一望无际。 他坐在她面前,上半身稍稍倾向她,双腿修长将她的双腿夹在中间,手指在她眉上轻画,仿佛是把她当成了画中美人一样描摹。 玉明熙眼睛,下意识的说:“你回来了?” 裴英微笑着点头,手指向下落在她下巴上,轻轻抬起,很自然的凑过去同她接了个吻。 玉明熙糊的眨着眼睛,总觉得今天的裴英有些不一样。他的脸有些红,又不像是喝醉的嫣,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见了心的姑娘,也像新婚意的郎君面对自己的新娘,羞赧万分。 男人的吻一次比一次练,玉明熙的身子止不住热烫起来,思绪被迫集中在与他纠的齿之间。 带松开,外衣被褪下。玉明熙想要推开他,却被这个绵长的吻的身体发软,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不但使不上力气,还要把他抱得紧紧的才能撑住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 他今天是怎么了? 男人与平不一样的热切让玉明熙觉很奇怪,她低低的息,被吻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待怀中人不再抵抗,裴英两手一搂便将她从外衣中剥出来,像搂着一只乖顺的鸟,将人抱到上。 龙之上一片金黄饰物,华贵的被面,苏绣的枕头,都是千金之宝。明亮的烛光照在女子染上红的脸上,两相分之时,她低一声,好似柔软的猫叫,一声一声挠在他心上。 裴英落下帐,龙上瞬间暗了下来。玉明熙还没回过神,就察觉一股重量了过来。 帝华殿中的烛光一盏接着一盏地灭,淡黄的轻纱随着帐中的声响微摆微停,像风中的芦苇伴着响动轻轻的摇。 习武之人的手掌有些糙,但心中惜,像是故意讨好,又像是野兽在噬猎物之前的假意蛊惑,让她放松警惕,而后一口下。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凉凉的光辉穿过淡的轻纱落在地面上,仿佛凝固在夜中的水波。随着晃动的轻纱,在逐渐升起的热度中,仿佛能嗅到花开时的清香。 殿之中端庄圣洁,一尘不染。 守在大殿外的女在寒夜中瑟瑟发抖,穿再多的衣裳也无法抵御寒夜,只盼着夜晚赶紧过去,明天会不会是个好天气。 眼下正值寒冬,寒冷的风敲打在窗外,殿中烧着暖暖的炭火,榻上织的空气格外炙热。 不容外人踏足的领地是只属于裴英的所有物,他沉在与她相拥的幸福中,无法自拔。 鼻间嗅着那陌生而好闻的香气,玉明熙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也张不开口去问。她不受控制的抱紧男人的身躯,来不及问一句他在做什么。 耳边的低从抑变得急躁,玉明熙的呼也的不行,在他手下毫无抵抗之力。 “嗯,别……”控制不住的娇从喉咙中挤出,玉明熙咬紧牙齿,闭上眼睛,意识都快要被烧成火焰。 男人在她身上低下头,深情款款的唤她,“明儿,我喜你,明儿,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把你夺走……” 紧随着让人心动的告白而来的,是刺骨的痛,玉明熙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口咬在了自己肩膀上,痛得她叫出声来。 比起肩膀上的咬伤,别的地方反而没那么难受,玉明熙轻嘤几声,雪白的十指愤似的扣住了男人的后背,留下十道红红的指印。 作者有话说: 生理卫生知识很重要哦 谢在2022-03-01 22:53:28~2022-03-02 23:42: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只贪吃的猫1个;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花间晚照27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评论: 【攻给作者大大捉个虫~ 应该是】 【加油啊,冲冲冲】 【叮叮叮,您的营养已到货,请更新查收!】 【 【冲冲冲冲】 【大大32章锁了】 【真的是狗男人,属狗的】 【来了】 -完- 第37章 、37 ◎“朕喜咬着那处,听她求饶的声音”◎ 月光如水,威严的皇在淡的月光中褪去了耀眼的朱红。掌灯的女在无人处悄悄打着哈欠,空的皇中少有苑彻夜亮着,平夜里最亮堂的帝华殿也熄了灯。 静谧的夜中,大殿里隐约传出几声似哭似痛的低,恍若路边墙角的猫叫。 守夜的女在外头廊下忍着冬寒冷,半梦半醒之间听到那痛苦中夹杂着甜腻的声响,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想要细听时,那声音又渐渐落下去,不知被进何处,消失不见。 巡夜的侍卫从墙之外走过,脚步声沉重,响在寂静夜里,女无心分辨,裹着厚被子,又偷偷睡去。 漆黑的大殿被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照亮一片,轻轻摇晃的帐之中是女子疲惫的低。 不知过了多久,度如年一般被折腾了好久,玉明熙浑身绵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伏在上,半抱着顺滑的枕头面,枕在自己手臂上,呼轻微而悠长。 侧卧身边的皇帝餍足地看着她,结实的身躯挡在外侧,仿佛野兽看守着他的猎物,哪怕是在情意绵绵的龙之上,也不会给她一丝一毫逃的生机。 “可缓过来了?”沙哑的声音掺杂着别样的意味,手指过她丝缎般的青丝,细细拨开她面颊上粘连的发丝,出女子一张、红犹未褪尽的桃花面。 玉明熙累得不想动,静静阖着眼,她不理会裴英,雪白的后颈濛濛带汗,又热又痛。 借着帐隙中透进来的丝缕微光,能隐约看到她脖颈到肩膀连带着后背大大小小印着□□处牙印,肌肤下泛着水的红,有几处牙印缓缓渗出血珠来,咬在后颈的那处是两个牙印叠在一起,显然咬得很了,已经破了皮。 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十分温顺,裴英轻轻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边的笑意如同弯月一般,“明儿,我这次是不是有进步了?” 听不到回应,裴英也没有气馁,得偿所愿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亲昵地把脸凑过去,在她背上轻蹭,羞涩道:“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希望你难受。” 后背上火辣辣的疼,身上的热度渐渐散去,伤口的疼痛越发明显,玉明熙在热痛加之中还要听他在耳边说这些无用的废话。 她不耐烦的把脸转过去朝着里,缓过气后,闷哼一声,“陛下事事都好,臣女恭谢陛下大恩。” 谢他赏了自己这一身伤。 什么装乖巧套近乎,什么让他放松警惕,玉明熙的冷静镇定都在灼烧似的疼痛中被愤怒冲昏: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捉着她翻来覆去的折腾,如今浑身上下酸痛得像是被石头过一样,没有一寸地方能动弹。 如果她还有点力气,一定会当着他的面把他骂个狗血头,可她连动一下都觉得身体要散架了,态度冷冷的,要跟他划清界限。 受到她的冷淡,裴英喜的心情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但体恤她身子疲惫,任一些也是有的,便将手臂搭在她上,将人搂过来。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