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贞和敖念一前一后穿梭在幽灵的树林中,鬼王虽死,但冤魂厉鬼仍旧不少,稍不留神就会被其所蛊惑。 “我记得咱们刚刚这条路走过呀……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敖念手扶着一棵大树,10分钟前他还在这条路上刻下过记号。 “你可能 觉不到,这附近有数以百计的山鬼正虎视眈眈,它们用念力缔造了一个强大的磁场,从而控制我们的脑电波,让我们 失在这片树林里。”李元贞含着香烟,淡淡解释道。 敖念撇着嘴说:“我小学毕业就没读书了,听不懂你讲的这些大道理。你还不如破了这 局来得实在。” 李元贞一步一步走向敖念,抬手把他壁咚在了树干上,眼神 幻又暧昧。 “你……你要干嘛……”漆黑的夜 中,他白皙的脸颊上莫名烧起了一团红晕。 李元贞笑着问:“和人上过 没?” 敖念连 了两大口 气,脸红到了耳 ,他咬了咬 ,“你别 来……不然我放虫虫咬你……” “呃……”李元贞一挑眉梢,“我这么问的目的,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童子身。你要是童子身的话,撒一泡童子 ,我们或许就可以破了这‘鬼打墙’。” “我是!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不 !”敖念一头顶开李元贞,气哄哄地一 股坐在地上:“大不了,我就在这儿耗到天亮!不走了!” “唉……” 可惜啊可惜,秦东这家伙,虽然结婚后没和白晚晴同居过,但在婚前也是个浪 的主儿,早就已经失身与失足少妇了。 “ 个 都不愿意,那你就在这儿干等着吧,我自己去找出路了。” 李元贞耍诈要走,但还没跨几步,敖念赶紧追了上来:“我……我突然 觉有 意了,可是在哪儿撒啊?” “嘿嘿,这简单,”李元贞把一个“营养快线”空瓶子 给敖念,“这是我刚刚捡的,灰已经擦干净了,放心接用。” 敖念却是一脸嫌弃。 “怎么?嫌口径小啊?”李元贞 . 地笑了笑。 “我呸!恶心……”敖念捧着瓶子,绕到一棵大树后,“我可告诉你,不准偷看啊,不然我跟你拼命!” 李元贞笑而不语,没过一会儿,“哗啦啦……” 水声潺潺响起,一分钟后,敖手撵着瓶子, 脸厌恶地 回给李元贞。 “哇 ,这么黄,你最近有点上火哟。”李元贞举起瓶子打量了一眼,又从瓶口摘下一 弯曲的黑 ,“啧啧啧……看来你还经常‘掉头发’啊……” 敖念突然捧着脸,羞涩大骂:“你变不变态,要施法就赶快,不然就把它扔了!” “哈哈哈……” 李元贞大笑,把童子 往空中一洒,“各路妖魔速速退散,否则我杀念一起,今夜尔等必灭无疑!” “跟我走!”他拉起敖念,一边洒 一边前进。 “你小心点儿,别溅到我身上了……” “你自己的 还怕啊?” “哦!你自己的 就干净了?那你干嘛还喝水,不如在直接喝 得了!” “……” 走了20分钟,一整瓶“营养快线”全部洒完,李元贞和敖念也顺利钻出盘山公路,又顺着公路往回走了近半个小时,房车赫然出现在眼前。 此刻已经过了午夜12点,考虑到山 鬼怪太多,李元贞也没有再冒然走夜路,他和张明浩轮 守夜,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天 大亮之后才继续开车出发。 越深入黔东南,山路越崎岖难行,房车硕大的身躯摇晃在山道上,显得十分笨重。 倒是风景特别美丽,一望无际的青山绿水,梯田中耕作的农民,还有公路上拦车索要糖果的苗家小孩儿。 敖念趴在车窗上,憧憬着山山水水,眼神中的悲伤越来越浓烈, 他身为一个不受待见的蛊术师,肯定会遭受村民们的排斥。换句话说,他不是一个背井离乡的打工人,而是被赶出家门的 浪汉。 下午4点半,经过一个白昼的行驶,众人抵达塔河村所属的白马镇。 小镇子是清一 的老式楼房, 的电线杆与青石板路,深刻地诠释着“落后”两个字。 突然来了一辆巨大的房车,镇民们却比看得比坦克还稀奇。 一行人并没有急着进村,一是因为需要留在镇子上采购物质,二是敖念要求的,必须要等到晚上才能进村子,而且得偷偷摸摸地进。 一直到晚上9点,敖念才允许进村,而等抵达塔河村时,已经晚上10点过。 “你看见村南边儿的那片小竹林了么?那里就是我的家,你小心开车过去,别吵醒了村民。”敖念紧张地坐在副驾驶。 “你回自己家怕什么?难道他们还敢打你不成?”李元贞微微皱眉。 敖念苦涩道:“打我?那还算轻的,我听以前的长辈说,在‘破四旧’的时候,有很多蛊师都被活活烧死了……” “我就很纳闷儿了,你明知道这职业不光鲜,为什么还要传承下去?”李元贞好奇道。 敖念低头, 了 自己的左肩,叹道:“你以为我想么……” 车,缓缓驶入竹林,一栋三层楼高的吊脚楼出现在眼前,相比之村子里的建筑,它要大好几倍,建筑得也十分有造诣……这简直就是一栋环境优美的独栋小别墅。 “这间祖屋是从我祖祖那辈传下来的,算起来都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再大的风雨也吹不倒它!” 敖念就像是个导游,边走边炫耀着自家的祖屋,“但是好久没住人了,可能里面积了灰尘,等我打扫两间客房出来,供你们休息。” 吊脚楼甚至连门锁也没有一把,但其实也没什么必要,这里面除了一些古朴的摆设和桌椅之外,也看不到其它现代化的东西。所以敖念才在镇上买了那么多拉蜡烛…… 敖念很快就在二楼清理出了两间客房,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李芹芹又有伤在身,几个客人吹灭蜡烛,开始休息。 李元贞盘膝坐在竹 上,畅快地吐纳着山川的灵气。 这里的灵气是那些钢筋水泥大城市所不能比的,如果不是李元贞的肩膀上还扛着其他重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闭关修他个十年八年! 凌晨2点, “嘎吱”一阵细微的开门声被李元贞的耳朵捕捉。 这么晚了?还有人出去? 这么晚了,出去的人一定有蹊跷! 李元贞下了 ,来到窗边敞开一条 ,透出目光去看——敖念端着一只木盆,踏着轻快地脚步往后山走去。 李元贞好奇心来了,推开窗户直接从二楼跳下,跟在敖念后面去一探究竟。 …… 竹林后山 淌着一条小溪,几百年来依旧清澈见底。 敖念哼着小调来到西边,首先捧了一口溪水喝下,“真甜!” 他摘掉自己的帽子,撤出穿 在髻上的簪子,一头及 的乌黑长发披肩而下, 他缓缓解开布衣扣子,一层一层褪去外套和贴身物品,迸出青 又富有弹 的丰腴。 “她果真是女人……” 李元贞躲在竹林后,借着月光把敖念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洁白得就像是一块美玉,没有一丁点儿瑕疵。 敖念的左肩上绣着一朵 丽的蝴蝶兰,她打 手帕,一点儿一点儿地擦拭着,似乎还有些隐隐刺痛,嘴里时不时伴有哼 …… 李元贞目不转睛地盯着溪边那块“洁白的美玉”,怀疑的同时,也不 咽下了 望的口水。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贫道也学会偷看人洗澡了? 李元贞扪心自问,摇了摇头正打算离开,可突然,“叮铃铃……”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李元贞赶紧取出手机关闭静音,可这么幽静的竹林,哪儿能听不见? “谁!” 敖念猛然回头,与站在竹林口的李元贞来了个四目相对。 空气静止了好几秒,她才意识到自己上衣未穿,“呀!”她惊叫了一声,双手 叉捂住 口,可又生怕背后的纹身被看,她前后不是,左右为难……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无心的,我什么也没看到!”李元贞赶紧转过身,避免尴尬。 敖念急忙裹上衣服,扛起木盆气冲冲地冲了过来:“变态!偷窥狂! !” 李元贞连连后退,“敖小兄弟……哦不,敖姑娘,你听我解释,我虽然怀疑过你是女人,但没想到你真的是女人……” “叮叮咚咚……”电话铃音再次响起,李元贞这才发现是张明浩来电,他赶紧接通, “喂,老张,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张明浩急切的声音:“秦兄,你们跑哪儿去了?芹芹突然觉得手臂剧烈疼痛,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敖念脸 一岑,暗道一声:“遭了!应该是虫卵孵化了!” “你对她下蛊了?”李元贞的表情当即严肃起来。 “哎呀,这个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总之先回去挑毒,不然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二人急急忙忙往吊脚楼跑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