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司苑琼在与李嫣然擦肩而过之际,他的目光在李嫣然的隆起的小腹处停留了一瞬,但仅是这么一眼,也让李嫣然觉着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李嫣然强撑着笑意,与皇帝说了会儿话后,便起身提出了告辞,皇帝本来是想要亲自送李嫣然回的,但李嫣然却是以温柔而又不容拒绝的口吻劝道:“陛下还有这么多奏折未批阅呢,若是耽搁了,只怕夜里又要点灯看奏折,臣妾一人回去便好。” 皇帝闻言,也只好作罢,目送着李嫣然的身影离开,李嫣然有些心不在焉地朝前走着,在拐角处时,一袭悉的暗紫衣角映入眼帘,李嫣然心头猛地一跳,抬眸望去,却是司苑琼站在她跟前。 李嫣然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松芝更是以保护的姿态挡在李嫣然的身前,戒备地盯着司苑琼。 司苑琼嗤笑了一声道:“嫣皇贵妃,本王还没有傻到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还有,若是本王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你觉着,凭着你和你的这个婢女,能拦得住本王吗?” 司苑琼在说话间,脚步朝前挪动了几分,他低了声音,似是如地狱传来的鬼魅之音一般,“本王问过了,五后便是一个极好的子,在那天,您会得到最隆重的册封礼,也会成为尊贵的副后,到时,本王也会为娘娘送上一份大礼,希望娘娘喜才是。” 司苑琼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李嫣然心头的那抹不安更盛,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要被揭开谜底一般。 而这件事情,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李嫣然心神大,差点因为司苑琼的这番话动了胎气,仑御医叮嘱李嫣然莫要再如此忧虑,应当放宽心才是。 李嫣然担心胎儿出什么事,便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想司苑琼与自己说的那份大礼究竟是指些什么。 而另一边,司华圳在经过一番场面上的审问后,便被上官顿请出了监牢。 这次大理寺的人动作很快,虽然在皇帝和司苑琼要求他们尽快定案时,各种磨磨蹭蹭和推诿,但是这次皇帝前脚刚下了圣旨,后脚上官顿便拍板宣布了司华圳无罪。 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已然不重要,上官顿自然也知道那些所谓的证据是假的,但司华圳无罪却是真的,既然结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过程怎么样并不重要。 上官顿半眯着眼眸,远远地便瞧见了白微影与司华圳相拥的画面,轻摇着头叹道:“王爷果真是好福气,得如此,夫复何求啊,可惜啊,本官至今还是孑然一身,果真是不能比啊。” 司华圳并不知晓上官顿对他的羡,此刻他的眼里和心里全然都被自己怀中所抱着的人充斥,哑声道:“影儿,我终于可以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我们不用再担心别人的非议了,我们之间,只有我和你,却是再无旁人了。” 白微影的眼眶不自觉地变得热,眼角眉梢尽是足和笑意,“我知道,阿圳,你做得很好,辛苦你了。” 司华圳捏了捏白微影小巧的鼻尖,眼底的宠溺快要溢出,“不辛苦,我们现在就回王府好不好?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白微影却是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从司华圳的怀中退出,对上司华圳不解的眼神,解释道:“现在我还不能回去,我娘真正的死因还未查明,我须得在白府再待些时,你可以再等等我吗?” 白微影原先以为当年的事情即便做得再如何天衣无,也是有蛛丝马迹可循的,可她却是没想到,当年知晓那件事情的人,除去为白母接生的那个稳婆,竟是全部被江氏灭了口。 稳婆被司苑琼控制,她若是想要用这个稳婆当做人证,必然是要去找司苑琼,但白微影并不想和司苑琼再扯上什么关系,更不想欠他人情,便只能尽力再去查探摸索。 “好吧。”司华圳虽是有些失望,但他也知晓白微影心底的这抹执念,“我等你,关于你生母的事情,我也会派人与你一同查寻。必然会让江氏付出她应有的代价,还你生母一个公道。” 司华圳说到最后,忍不住握紧了白微影的柔夷,白微影抬起秀气而又致的面容,对着司华圳粲然一笑。 两人的眼中仿佛只剩下了彼此,再容不下第三人的存在,许是觉着大理寺衙门的门口并非的合适的说话之地,司华圳和白微影待了没多久,便携手离去。 “阿圳,你今晚便在别院住下吧,我们也好为你接风洗尘,如何?”虽然此次有惊无险,但监牢那种地方毕竟是有些晦气,白微影还是觉着少去为妙。 司华圳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能够与自家媳妇儿在一起,那自然是最好的。 到了别院,司华圳沐浴过后,换上了一袭玄衣袍,白微影在司华圳身后为他簪发,司华圳摇身一变,再次成为了清隽俊朗的男儿,眼眸转间,是专注含温柔的眼神,更是惹得人移不开眼。 白微影一时间看得出了神,司华圳很是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看来长得帅还是有好处的。 “影儿……”司华圳站起身,正想与白微影耳鬓厮磨一番时,就被煞风景的萧璟打断。 “哟,这不是敬平王吗?”萧璟遇上司华圳,是看哪儿,觉得哪儿不顺眼,说话时也是夹带,“本座还以为王爷会回王府呢,却不想来了这儿,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司华圳闻言,眉峰微拧,怎么听着萧璟的这意思,好似他是个外人,而萧璟才是这别院的主人呢? 司华圳自是能察觉到萧璟对白微影的心思,眼下既是受到了萧璟挑衅,司华圳自然也没有忍气声的道理,只见他神情淡然地回怼道:“本王与自己的子住在一起,有何不妥?萧谷主管的,未免是有些宽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