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司华圳与村长先后悠悠转醒,白微影见司华圳睁眼,娥眉轻蹙,关切道:“阿圳,现在觉如何?你本就身体虚弱,怎能代我去那赤链蛇毒,好在没有大碍。” 白微影说到最后,语气却上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嗔怪的意味,司华圳见美人这副嗔怪的娇俏的模样,却是不甚在意地一笑,伸手捏了捏白微影的鼻尖,宠溺道:“是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娘子就莫要再这般责怪为夫了,为夫现在还是一个伤员呢。” 白微影轻啐了一口司华圳不正经,而后才对着村长问道:“村长,您现在可好些了?是否还觉着哪里不适?” 村长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觉着我这心口堵得慌,你们小两口在这里谈情说,何必要这样折磨我这个糟老头子,真是不知羞!” 白微影神情一哂,她的脸皮终究还是没有司华圳那般厚,反倒是先觉着不好意思起来,最后还是伍佑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阿霖,事到如今,你也该放下对白姑娘和司公子的成见了吧,若非他们夫妇二人救你,只怕你现在早已魂归天神了。” 村长淡然的神忽地多了几分别扭,他对上伍佑含笑的双眸,狠狠地瞪了一眼,似是在说伍佑莫要多管闲事。 不过村长也并非是认死理之人,更何况,在那最危急的时候,是司华圳舍身救了他,这份恩情,村长是记在了心底的,至于白微影,她的才德自然是不用说,若是将那宝藏与这二人的手上,倒也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村长思及此,装模作样地握拳轻咳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伍佑长老言之有理,我如今,却是再无异议了。” 伍佑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对着白微影颔首示意道:“我算着你们来了忘川村也有七八了,两后,便是离开的好时机,你们二人也该回到悬崖上面去了,那上面的烂摊子,可还是需要你二人去收拾的。” 司华圳认真地应道:“晚辈知晓,多谢这几前辈的照拂与收留。” 伍佑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又叮嘱道:“将我与你们的东西藏好,莫要让任何人知晓,经此一别,再无相见之,保重啊。” 聚散不由人,经此忘川村一行,白微影和司华圳的情也越发地亲近,再加之司华圳知晓了七八分关于白微影的秘密,对白微影的疼惜自是更多。 两过后,待到白微影与司华圳起身时,林大娘早已不知所踪,而平里热闹的忘川村 也是一片寂静,白微影不有些怀,叹了口气道:“他们已经走了,竟是连说一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司华圳轻拍了拍白微影的肩膀,柔声安抚道:“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我们要做的,便是将这忘川村所赋予我们的新的使命担起来,守护苍生,方才不算是辜负了伍佑长老。” 白微影也只是触景伤情,如今得了司华圳安,倒也不再伤悲秋,在将心绪整理好后,又说道:“既是他们走了,我们便也离开吧。” 司华圳从善如地点了点头,这悬崖虽是看着深不可测,但许是那结界解除,倒是凭空生出了一条向上的路。 不多时,两人便攀上了那悬崖,重新回到了地面,待到赶回京城中后,已然是落时分,饿意袭来,司华圳随意寻了一处酒楼,想着先垫一垫肚子。 小二见客人进门,忙了出来,却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华圳后,多了些轻慢道:“客官,你是要吃些什么啊?小店菜品上乘,怕是有些贵,您还是想好了再点吧。” 司华圳和白微影穿的仍是林大娘给他们准备的布麻衣,故而这小二看菜下碟,以为白微影和司华圳是那乡下来的人,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 司华圳未曾受到过如此的慢待,薄紧抿,如锋削刻过一般的面庞之上登时便多了一层寒意,那小二瞧见司华圳这模样,却是连头都不敢抬,暗道莫不是冲撞了什么贵人。 “好了,来些桂花酥,什锦鱼还有酪子-吧。”白微影瞧了一眼那菜单,顺势报了几个菜名儿,那小二登时便如蒙大赦一般地连连点头,而后转过身离开,竟是连头都不敢回。 司华圳的面仍是有些沉,但对着白微影,自是也不会一直冷着脸,两人面对而坐,邻桌传来说话声,白微影对着司华圳使了一个眼,两人皆提起了神,留意着邻桌人说出的话。 “你们听说了吗?这敬平王不知怎么的,竟是身染恶疾,听说啊,都十几未曾出过这王府了,你说,会不会是命不久矣了啊?”一位大汉着嗓子说道,那声音,似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另一人的声音稍显尖锐,却是有意地低声音说道:“你且小声着些,那可是堂堂王爷,可不是咱们能够编排的人,我有一个亲戚在敬平王府打杂,却是说,王府这几可谓是飞狗跳,很不太平呢。” 白微影被勾起了几分好奇心,她凝神细听,却是在不期然间听到了邹域的名字。 “那个叫邹域的侍卫还是什么,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被敬平王妃好一顿毒打,现在正关在水牢之中呢!” 白微影的瞳孔蓦地紧缩,如果这几人不是故意为之,要让她听到这消息的话,那么邹域很可能是不小心着了千回的道。 千回现在已然是丧心病狂,在得不到司华圳,且失踪的前提下,她很可能会将这矛头对准当与白微影有牵连的人。 萧璟武功高强,且是药王谷的谷主,千回自然是不敢擅动,至于这邹域,或许是千回使了什么手段,将人重新诓到了王府之中,而后趁其不备,将人给扣了下来。 白微影深了一口气,声音沉稳,却是暗含着冷冽之意道:“我得去王府一趟,若是邹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必然是不能袖手旁观。”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