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域见白微影这般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随着她一起去了敬平王府。 千回正与司华圳用着午膳,在听到莞香说白微影前来拜访时,她不耐烦地说道:“将人赶走,真是魂不散,等等!” 就在莞香转身要出去赶人时,千回却忽地变了主意,嘴角轻勾,她瞥了一眼身旁的司华圳,说道:“将人带到院子来,本公主定要好好出一口恶气!” “是……”莞香弯出了房门,不多时,白微影与邹域出现在了院子中。 “阿圳,这是你最吃的三鲜鲫鱼,这虾尾也不错,你尝尝。”千回亲昵地靠在司华圳身侧,笑意盈盈地给司华圳夹着菜。 而司华圳也很听话吃着千回给他夹到碗中的菜,千回抬眸看向站在院中的白微影,投去挑衅一笑,白微影面不显,身体却是微微地颤抖,了白微影此刻并不平静的心绪。 邹域将白微影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幽暗,主动上前,轻拍了拍白微影的肩膀,劝道:“白姑娘,既是他们在这里郎情妾意,我们也不是那不识趣的人,也省得在这里碍了某些人的眼。” 白微影神伤地蹙眉,期期艾艾地看向司华圳,试图起对方的怜惜,但司华圳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赏给白微影。 千回见状,更是得意,她附在司华圳耳旁,娇滴滴地说道:“阿圳,你瞧啊,那就是白微影,真是不知羞,前脚刚出了敬平王府的大门,后脚就与别的男人在一处厮混。” “你给老子闭嘴!”邹域暴走,来之前白微影虽然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待会儿千回做出什么事情,又或者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都要尽力地忍耐,但现下邹域在听到千回如此中伤白微影,而司华圳却毫无反应之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阿圳,我好害怕啊。”千回将矫造作演绎得淋漓尽致,邹域厌恶地偏过头,心底直犯恶心。 “莫怕,本王会护着你的。”司华圳的声音不带一丝的起伏,就好似他只是在遵照主人的命令,机械地进行这所谓的表达,“本王心悦的人是回儿,往后也只会她一人。” 白微影听到司华圳这般说时,水眸蓦地睁大,盈盈泪光泛起,一副似落非落、楚楚可怜的模样。 “阿圳,你怎么能这样……”白微影大受打击,她似是心痛难忍般,捂着心口处的位置,凄声道:“我为了你抗旨,无论别人怎样的诋毁与为难,我都不曾有过半分的动摇,可如今你却说,你她,那我呢?你将我放到了何处?” 白微影的演技说来就来,邹域虽是知晓白微影是在做戏给千回看,好让她掉以轻心,放松警惕,可瞧着白微影这么惨惨戚戚的小模样,他还是有些难以抑制的心疼。 千回冷笑了一声,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说出的话越发得不堪入耳,“你还有脸说?本公主现在才是阿圳的子,他敬本公主,又有何错?倒是你,明明已经被阿圳休弃,却还是要死烂打,怎么,骨子里便是这般的犯吗?既是想要男人,何不去青楼挂起头牌,想来也是有不少的人会对白姑娘一掷千金的。” 司华圳在听到千回将白微影比作是青楼子时,古井无波的神情出现了片刻的失神,就在他要张口反驳时,又像是被什么死死地制住了一般,再无法做出什么多余的反应。 千回只顾着针对和贬低白微影,并未察觉到司华圳细微的变化,而白微影却是始终关注着司华圳的一举一动,他的变化虽然极其微小,可也足够说明一切。 方才司华圳在对她说那些所谓的重话时,语调并无明显的情变化,即便是司华圳对她再无情意,断然不会连起码的情波动都没有。 这样的反应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更像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 白微影心神一动,脑海中的念头越发得清晰,那便是:司华圳真的是被千回用了什么损的,见不得人的手段给控制了心神。 白微影心下了然,但依旧作出西子捧心般的伤心绝之态,毕竟她前来王府的目的可是有两个。 现下只是完成了第一个,还得借千回的手完成第二个。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白微影抬起手,颤抖地指着司华圳,仿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千回见状,背过身,在白微影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对着司华圳说道:“我只是把你当做了是一颗棋子。” “本王只是将你当做是一颗棋子。”司华圳重复道。 “你!”白微影低下头,借着袖袍的掩饰,将血包送入口中,“你竟是把我当做了一颗棋子?我这般的为你谋划,你怎能视而不见!司华圳,你还有没有心!” 白微影的话音刚落,下一刻,鲜血从口中涌而出,她恍若未觉一般,只是自嘲着摇头道:“原来,一切都是我在痴心妄想,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哈哈哈哈。” 白微影仰天长笑,眼角一滴清泪恰到好处的滑落,“司华圳,你且记着,从今往后,我白微影与你恩断义绝,若是我再不与你产生任何的瓜葛,我必会天大雷劈,不得好死!” 白微影巧妙地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只是加了一个“不”字,这句话的意思便变了一个味儿。 邹域和千回却是毫无察觉,邹域甚至还紧拧着眉头,暗忖白微影演得是否太过卖力了些,也不至于发这样的毒誓才是。 而千回在看到白微影这般心神俱灭,目眦裂的癫狂模样时,几乎要制不住心底的畅快。 白微影说完,便夺路而走,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给千回和司华圳留下了一个绝望而又寂寥的背影。 邹域在义正言辞地指责了一番司华圳后,也跟着离开,去追赶已经离去的白微影。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