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司苑琼因着一些事情被皇帝留在了御书房中,而司华圳也在场,司苑琼只当司华圳是想要拖延时间,便先命柳襄先行代表他去白府下聘。 柳襄带着上百抬的聘礼,大张旗鼓地从淮安王府出发,声势更是浩大,待到了白府门口时,收到消息的江氏早已等候多时。 “柳先生,您来了,王爷呢?他怎么……”江氏仔细地扫视了一遍前来的人,都没看到司苑琼的面孔,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司苑琼不是非白微影不娶么?怎的这下聘都不出现呢?难不成是觉得马上就要得到白微影,所以失去了兴趣? 江氏思及此,心底不免多了几分幸灾乐祸,她就说司苑琼贵为王爷,权势滔天,怎么会被区区一个白微影给得神魂颠倒,只怕嫁过去不足三月,便会被司苑琼所厌弃。 就在江氏这般不无恶意地妄加揣测之时,柳襄开口道:“王爷与陛下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而王爷又心念白姑娘,便先命我等来白府,稍后王爷便会亲自来的,您稍安勿躁。” 柳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时的音量竟是比平时高了些许,听上去像是在刻意强调白微影在司苑琼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这样啊,倒是我脑子转不过弯来,有些想岔了,那咱们快些进去吧。”江氏不无失望地叹了一声,但她很快便整理好了思绪,对着柳襄等人招呼道。 白府门口围了许多的百姓,尤其是在看到那蜿蜒了数里,还看不到头的聘礼时,更是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议论。 花影本来是要出门替白微影买些东西去的,但是她刚一走到门口,便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声,再细细一听,登时便变了脸,抬脚便往回跑去。 白微影看到花影去而复返,并且神情很是慌张时,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别着急。” 花影努力地将气匀,费力地说道:“淮……淮安王下聘,现在……现在已经到了府上。” 白微影闻言,却是不见半分的惊讶,反而替花影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就这件事啊,我一早便料到了,不必如此慌张,又不是要出嫁了。” 花影见白微影竟然如此淡定,更是不免着急道:“你……你不是与那敬平王……淮安王这不行……” 花影说得语无伦次,甚至还有些颠三倒四,但是白微影却知晓她所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白微影与司华圳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司苑琼这般强势地足,只怕是不好应付。 “我自有对策,既然人来了,我们这么躲着也是不行的,先去正厅吧。”白微影安抚地拍了拍花影的肩膀,在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后,便抬脚走出了院子。 彼时柳襄正与江氏你来我往地说着话,江氏担心白微影拒不配合,坏了今的婚事,便一直推诿着不让柳襄派人去唤白微影来。 柳襄起初还未曾有什么怀疑,但是在江氏的闪烁其词,避重就轻之下,也多少嗅出了些不对劲。 “夫人,今的主角乃是白姑娘,她若是不出现的话,也是不妥的,不如还是先唤白姑娘来正厅吧,如何?”柳襄开口建议道。 江氏脸上的笑意一僵,“这……影儿今身子有些不适,怕是不能来见客,我既是她的母亲,便替她做了这个主。” “夫人只怕是在无中生有吧。”江氏的话音刚落,白微影清亮的声音便响起,“我的母亲已然去世多年,这世上能够替我做主的人,便只有我自己,旁人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江氏没料到白微影居然会不请自来,甚至还说出这般打她脸的话,她努力维持着面的平静道:“影儿说得对,我也是太过关心你所致,竟是越俎代庖,实在是不应该,不过今是你大喜的子,还是先坐下说话吧。” 白微影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轻嗤道:“喜从何来?” 柳襄看到白微影和江氏如此针锋相对时,心底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他稳了稳心神,话道:“白姑娘,淮安王愿与您修秦晋之好,所以今特派我来贵府下聘,这是聘礼的单子,还请您过目。” 柳襄说着,便将一本烫金的名册从怀中掏出,双手恭敬地递到了白微影面前。 白微影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名册,便将视线移开,“这男婚女嫁,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般的强买强卖,是不是有失稳妥呢?” “白姑娘这话是何意,柳襄不明。”柳襄仍旧保持着弯的姿势,出声问道。 “柳先生既是淮安王的幕僚,自然是聪慧过人,想必即便是我不说,凭着你的聪明才智,也是能够窥探出一二分的玄机的吧。”白微影虽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是柳襄是个聪明人,自然是能够领悟到白微影话中的深意。 更何况白微影对江氏的态度,以及江氏的反应都摆在那里,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已然是昭然若揭。 只是柳襄虽心知肚明,但也选择了继续装傻充愣道:“白姑娘,这是陛下御赐的婚事,您即将是淮安王妃,想必是没有做好准备,太过欣喜所致,倒是我们唐突了,实在是不应该。” “御赐?即便是圣旨来了,我也绝不接这道赐婚圣旨。”白微影并没有给柳襄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态度坚决地拒绝道:“我自知残花败柳,难登大雅之堂,这婚事我从一开始便没有点头答应过,若是柳先生再这般强人所难的话,白某虽手无缚之力,也是要抗争到底的。” 不等柳襄说话,白微影又继续道:“这聘礼便请原路返回吧,白府的庙小,容不下淮安王对我的这般厚望,我这单是瞧着,也觉着心里有愧,实在无法同意。” 白微影的话一锤定音,柳襄再想装傻,也是不可能的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