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说情这一字最是磨人,如今看来,却是所言不虚。 白微影换了一个姿势,暗自盘算着生辰宴该送司华圳何物,即便两人现在是这种关系,可司华圳先送了她一间铺子,这即便是出于礼尚往来,她也该有所表示的。 只是…… 这礼在生辰宴当天是送不出去了,千回身为敬平王妃,定然会替司华圳好生办这生辰宴。 白微影思及此,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嘲着摇头道:“白微影啊白微影,没想到,这有朝一,你竟也会落得如此的地步,当真是可笑,可悲啊。” 白微影收回飘远的思绪,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账本之上,这情事先放一边,生意场上的事可不能再出现什么纰漏。 司华圳一连好几都没能遇到白微影,除去隐隐的思念,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仿佛只有白微影才能够填补他心底的那处空缺一般。 转眼间,便到了司华圳生辰宴的那,正厅内虽是摆了致的菜肴,可却是空无一人,千回见状,更是觉得难堪。 “这群人,当真是不给本王妃这个面子,竟是连吃个酒席都不肯!还真是虎落平被犬欺啊!”千回紧咬着下,忿忿不平地咒骂道,余光在扫到那抹逐渐走来的玄衣袍时,又换上了温婉的笑容,当即便朝着司华圳了上去。 “王爷,是妾身思虑不周,那些大臣果真是没有来……”千回说着,头便垂得越发得低,她本来还想着借这个生辰宴的机会翻身的,可是现在却是平白闹了一场笑话,这种尴尬却是前所未有的。 不过也是千回自讨苦吃,先前司华圳便提醒过千回,点名不必大大办,可千回却不依司华圳,一心只想着自己能够扬眉吐气一番,在这样的前提下,即便是那些人真的没有给千回脸,那也只能说是她自个儿作出来的。 司华圳轻点着头,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无事,本王一早便料到了会有这般的结果,这不管是座无虚席,高朋座,抑或是门可罗雀,这子都是自个儿过的,无须这般放在心上。” 千回闻言,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撇了撇嘴,应道:“王爷说的是。” 司华圳转身坐于主位之上,千回在紧挨着司华圳的位置坐下,她拿起公筷,殷勤地替司华圳布着菜。 司华圳未置一词,他只用了几口菜,便将筷子放到了一边,随后便拿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千回见司华圳动作如行云水般地喝着酒,可眉宇间的那抹沉郁之却是若隐若现,这更是让千回心生不忍,她按住司华圳要去倒酒的动作,柔声劝道:“阿圳,你喝得已经够多了,酒喝多了伤身体,很快便好了,你很快就能离现在的困境了。” 千回这话乍一听觉着是说得没头没脑的,在不知情的人听来也只觉得是千回在安司华圳,但是对于知情的风和司华圳来说,却是明白千回为何会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司华圳将千回的手温柔地拂开,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回儿,本王实在是心烦,你就让本王借酒消愁吧,不必管本王。” 司华圳说完,便又倒了一杯,俊脸之上浮现了一抹淡红的酒晕,司华圳的身体也变得左摇右晃起来。 千回正要伸手去扶司华圳时,风适时地伸出手,搀扶住了“醉酒”的司华圳,“王妃,属下送王爷回去,王妃不必担心。” 千回有些不乐意,风口中的送司华圳回去,无非就是送他回书房,司华圳醉酒简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能够借此机会生米煮成饭,那岂不是更好? 千回这般想着,便去拉司华圳的胳膊,“本王妃与王爷乃是夫,这种事情,岂能由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来代劳,你若识相些,便将阿圳给我。” 千回在说话间,更是带上了疾言厉的姿态,试图用气势来倒风。 只可惜,她面对的是风,若是一般的下人,指不定就被千回的这般作态给唬住了,但风跟了司华圳这么多年,也算是经历了风风雨雨,千回的这点手段和气势,还真是不值得一提。 风丝毫不肯退让,指桑骂槐道:“王妃,属下的主子只有王爷一个人,那么属下便是要对王爷负责,上一次的事情,您比谁都更清楚是怎么回事,恕属下愚钝,这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您说,是这个理吗?” “你!”千回的脸沉入谷底,冷喝道:“你放肆!你竟敢这般与本王妃说话,来人哪!把……” 不等千回将话说完,司华圳忽地嘤咛转醒,口齿不清地对着风吩咐道:“风……你……你扶本王回书房……本王难受……” 风当即便应了声“是”,在转身之际,更是对着千回嘲讽一笑。 之前司华圳护着千回,他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可是现在司华圳对千回早没了那种呵护之,他又何必再给千回台阶呢? 千回的前剧烈地起伏着,她被风气得浑身颤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莞香低头装透明人,在不经意间抬头时,却是看到了正款款而来的司苑琼。 莞香对着千回小声提醒道:“王妃,淮安王来了,您先别气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若是千回还是这般冷着脸,任凭是谁,也能够看出是和司华圳闹了矛盾,这家宅不宁,传出去更是让人笑话。 可惜的是,千回并无这个觉悟,她的理智早已被怒火所燃烧殆尽,在听到莞香的提醒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有了愈演愈烈之势。 再加上她与司苑琼算是在无形中达成了联盟,这更是让千回在说话时肆无忌惮,“淮安王,你来得正好,风竟敢那样讽刺本王妃,可阿圳居然还护着他,难道现在一个下人都比本王妃重要了吗?”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