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不过是一介后妃,她所能倚靠和效忠的对象只能是皇帝,可是现在的白慕言显然已经在离皇帝的掌控。 若是长此以往,白慕言做出什么更为疯狂的事情,也是尚未可知,万一后她有了不轨之心,意图对皇帝不利,那也是防不胜防的。 李嫣然这一招使得极为巧妙,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皇帝的额头便渗出一层细细的薄汗。 李嫣然掏出帕子,探身去替皇帝擦拭额头,“陛下,臣妾愚见,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不。”皇帝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对白慕言的防范之心更是在无形之中增强,“妃说得有理,言妃屡犯规,是该罚,只是……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隐晦一些……” 皇帝想着的是既顾全自个儿的面子,又能够将白慕言放在眼皮子底下,以防她再出什么子。 因为皇帝低着头,所以他并没有看到李嫣然眸中的嘲讽。 李嫣然故作苦恼地皱眉,皇帝见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忧心忡忡。 过了半晌,李嫣然才状似犹豫不决地开口道:“陛下,倒是也有一个法子,既能够控制言妃,又能够保后平安,只不过这个法子需要您亲自去办,以臣妾一人之力,只怕是不行的。” 皇帝闻言,当即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妃有何高见,说出来便是。” 李嫣然从蒲团上起身,慢悠悠地踱步至那尊佛像前,在对上佛祖那双悲悯渡人的双眸时,李嫣然缓缓说道:“言妃心术不正,想必亏心事也做了不少,我们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命太医研制一种令人梦魇的药,然后下入言妃的寝食之中,气神垮了,那么这个人也便垮了。” “妙啊!朕这便着手命人去办。”皇帝拍手称快,越想便越觉得李嫣然所说的法子可行,他也顾不得再多留下去,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便匆匆离开。 “还真是可笑啊,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任由女人摆布,现在居然还沦落到了忌惮女人的份儿上。”李嫣然收回眺望门的视线,施施然转身,继续对着佛像诵经。 翌,白慕言便收到了皇帝所赏赐的一应物件,大太监谨记着皇帝的嘱咐,着意指着其中一味香料强调道:“言妃娘娘,这可是番邦进贡的珍贵香料,阖上下也只有您独得了这份儿尊荣,陛下对娘娘很是看重啊,想必娘娘也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那是自然。”白慕言一听这是独一份儿的赏赐,眉宇间的倨傲与得意之更是无法掩饰,“本定然会燃烧此香,必不会辜负了陛下的一番心意的。” 大太监弯下,恭敬地回道:“奴才的话带到了,还要去向陛下复命,这便走了。” 白慕言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些已然将院子堆的赏赐,她随意地挥了挥手,大太监见状,对着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太监使了个眼,随后转身离去。 “水碧,将这些东西都登记入册,一件也不许少,至于这香,赶快放入香炉之中点燃。” 水碧应了一声,在抬起头时,她的脸微变,对着白慕言小声提醒道:“娘娘,贵妃娘娘来了……” 白慕言听到贵妃这两个字,当即便转过了头,正巧对上了李嫣然兴师问罪的目光。 白慕言自以为李嫣然是中了自个的圈套,再加上皇帝的这番重赏,更是让白慕言觉得李嫣然已经成为了皇帝弃之如敝履的女人。 “怎么?贵妃姐姐今个儿怎么有雅兴来妹妹这里呢?这京郊祈福,可还顺利啊?”白慕言故意提起祈福之事,恶意地说道。 李嫣然娇喝了一声,咬牙切齿地咒骂道:“白慕言,你还真是心狠手辣,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陷害本!这下你意了!本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得一个比本还要惨的下场!” 白慕言哈哈大笑,语气也越发得猖狂,气焰更是嚣张,“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咯,不过呢,姐姐可要努力守住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呢。” 李嫣然被气得口不停地上下起伏,她的手指着白慕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咱们走着瞧!”李嫣然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丢下这句话后,便愤愤然地离开。 待到走远些,李嫣然她回过头,看着那座富丽堂皇的殿,原先愤懑不平的神情转瞬归于平静。 白慕言,你也该尝尝这自作自受的滋味儿了。 而另一边,白微影据邹域的指路,出现在了姜婆药铺的门口。 “这位姑娘,您是要抓药还是看病。”小药童适时地了上来,对着白微影问道。 白微影微微一笑,直接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找姜婆的,烦请你帮我通传一声。” 小药童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一番白微影,“这……姜婆从不见外人,姑娘还是请回吧。” “她不肯见我,难道是因为北疆的千回公主吗?”白微影凑到小药童的耳旁,将声音低,这话的语气虽然是疑问,却能够听出其中的笃定意味。 小药童惊愕地看向白微影,似是疑惑白微影是如何知道千回与姜婆之间的关系的。 小药童反应过来,当即便掀开帘子,朝后院走去。 “你说什么?”姜婆睁开浑浊的双眸,那张是皱纹的脸更是犹如干瘪的树皮一般,布了沟壑,“她是有备而来,若是不让她进来的,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你须得替我给她设下三道考验。” 小药童闻言,了然地点头,这些年来,慕名姜婆而来的人不在少数,只是鲜少有人能够顺利通过姜婆的考验。 至于这考验,说得再直白些,不过是变着法儿地让前来的人退,若是真有那不肯罢休的人,也都会在最后一关丧命。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