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来就一直打着白微影的主意,想要把这般绝的美人占为己有。 现在司苑琼主动提出,正给了他合适的由头,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若是换作平常,皇帝也不必如此踟蹰不决,但现在的白微影身份特殊,她既是司华圳的下堂妃,又与白文武断绝了关系,成为了一介草民。 若是直接宣白微影入,难免会遭来非议。 纵使皇帝再怎么荒唐,他也不想留下这样大的话柄给旁人议论。 “不错,朕允了,诸位卿以为如何啊?”皇帝笑着开口问道。 大臣们个个都是人,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会有人不怕死地往皇帝的口上撞。 而且白微影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女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要宣便宣吧。 “陛下圣明臣等无异议。”百官齐呼万岁,皇帝见状,笑得更是开怀。 司苑琼跟着百官而跪,脸上的嘲讽一闪而过,他的皇兄还是这么蠢和好骗,真是可惜了那九五之尊的位子了。 皇帝回到御书房时,当即便下了一道旨意,要宣白微影晚间时入参加宴会。 白微影的住处并不算隐秘,所以皇帝的人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白微影。 白微影听着太监拉长声音,宣读着旨意,秀气的眉头微皱。 什么践行宴,什么共襄盛举。 她本不想去好吗? 但是皇命身,白微影也无从拒绝,只能面勉为其难地接下了圣旨。 等到太监走后,白崇明将白微影从地上扶了起来,叹了口气,“姐,你真的要去参宴吗?这明摆着是场鸿门宴啊!” 白崇明见白微影不说话,语气也染上了几分急促,“姐,你不会真的想要去吧?万一北疆公主为难你,白慕言欺负你怎么办?” 白微影看到白崇明脸上不加掩饰的关心,心底忽而到了一阵温暖,她伸出手摸了摸白崇明的发顶,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的能耐你是知道的。” 虽然白微影这么说,但白崇明还是有些担心,但当他对上白微影坚定而又不容拒绝的目光时,也只好将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白崇明隐藏在宽大袖袍的双拳握紧,若是他变得强大一些,他的姐姐也不至于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白微影并不知晓白崇明在想些什么,她此刻的思绪已然飘到了晚间如何坦然面对司华圳和千回身上。 夜晚来临,白微影坐着马车到了门口。 因为白微影原先也时常进,再加上今有人特意打了招呼,所以并没有侍卫阻拦白微影。 前来赴宴的人不在少数,当白微影跟随着太监在指定的位置落座时,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如数落到了白微影的身上。 白微影面未变,直背接受众人的打量,那番气度更是让人不容小觑。 “那个白微影怎么还有脸来参加宴会啊?我要是她的话,早就躲到府里,不肯出来了。”一位青衫小姐与坐在她身旁坐着的粉衣女子窃窃私语道。 “还不是陛下要她来的?待会啊,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粉衣女子是青衫小姐的手帕,她慕司华圳已久,但是她的身份低微,与白微影相比更是有着云泥之别。 现在白微影遭此大难,沦落到了如此地步,这更是让粉衣女子心中升起了一种诡异的快意和优越。 过了不多时,殿外响起唱喏声,司华圳和千回携手走进了殿内。 白微影鬼使神差地抬起头,视线在触及到两人相握的手时,白微影慌地将头低下,心口处的钝痛更是折磨着白微影。 不知是刻意安排,亦或是巧合,司华圳和千回的位置刚好在白微影的斜对面。 殿内人声喧扰,觥筹错,但白微影却能够清楚地听到司华圳对千回呢喃的护之语。 “你今刚用过凉的东西,先别喝酒了,吃些糕点。”司华圳将一块糕点送入千回口中,而后更是细心地将千回嘴角沾染的糕点残渣擦净。 千回温婉一笑,全身心地依赖着身旁的司华圳,说道:“妾身知晓了,王爷也尝尝,这糕点的味道不错。” 司华圳正要张口时,忽然觉到了一束悉的目光在注视着他,但当他去找寻这束目光来自何处时,却又消失不见,无处可寻。 “王爷……”千回见司华圳像是在寻找什么,心下一惊,连忙拉回司华圳的注意力,“妾身的头有些痛,王爷可否帮妾身按摩一下?” 司华圳一动不动地盯着白微影低下的头顶,零散而又略显陌生的记忆从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 司华圳摇了摇头,在听到千回不住地呼喊自己时,又收回思绪去为千回轻柔地按摩,仍旧是那副宠溺专注的模样。 “白姑娘,你还好吗?你瞧啊,敬平王和他的新王妃是多么的恩啊!”司苑琼不知何时出现在白微影身后,凑到白微影耳旁,以仅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王爷,宴会要开始了,您还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吧。”白微影不咸不淡地开口,声线不带任何的起伏,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好,多谢白姑娘提醒。”司苑琼漫不经心地一笑,施施然走到了前方下首的位置。 片刻后,皇帝才踏入了殿内,他站在高台之上,环视了一圈殿内的景象,高声说道:“朕今举办此宴,初心便是为北疆使臣践行,愿两国永结秦晋之好,二来呢,也是向敬平王和王妃送上朕的一番祝福,愿你二人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司华圳从位置上起身,昂首走至皇帝面前,袍下跪,“臣弟谢主隆恩。” 司华圳的确是失去了与白微影之间的记忆不假,但其他的记忆却是完好无损的。 皇帝一直忌惮于他,怎的现在会专程为了他和千回办宴呢?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司华圳心底那颗名为怀疑的种子渐渐生。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