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此事当然与王爷无关。” 郁谨看废太子一眼,笑了:“与我无关就好,我还以为是我害的呢,二哥看起来像要杀了我的架势。” “老七,你这个混账,你那打了我,还说——”上郁谨冷冰冰的眼神,废太子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没有再说下去。 那他挨了老七的打,本以为老七要完蛋了,没想到老七居然嚣张不减,甚至趁人不注意对他说:“二哥莫要得意,风水轮转,今我去住宗人府,说不定哪二哥就住进来了……” 当时他只觉荒谬可笑,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二哥,咱们都是读书明理的人,动不动喊打喊杀可不好。再者说,你又不会在这里久住,还是心平气和点好。” 潘海趁机劝废太子:“王爷,燕王说得有道理,您还是快过去吧。皇上正在气头上,要是传出什么事来,恐怕——” 废太子咬了咬牙,黑着脸拂袖往前走去。 潘海对郁谨微微点头,快步跟上。 郁谨弯笑笑,边走边问身侧的内侍:“公公可知道太子因何被废?” 内侍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静王在翠螺山上指使金吾卫刺杀了安郡王……” 郁谨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就太子那样的蠢货,要是能想着用刺杀干脆利落解决对手,就不会蠢得连太子之位都作没了。 其中一定有内情。 当然,有没有内情郁谨毫不在乎,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回府与媳妇团聚重要。 走出宗人府的大门,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气吹到身上,郁谨只觉神清气,好似把连来的晦气一扫而尽。 郁谨离开不久,躲到无人之处的小吏打了自己两巴掌。 说出的话得算数,不然要倒大霉的。 娘的,以后有关燕王的事再也不胡咧咧了。 午前的燕王府沐浴在冬下,朱墙成了温柔的橘红。屋檐的积雪渐渐消融,只余枝头的雪在风中颤巍巍洋洒,好似飞的柳絮一般。 蒸的香气袅袅从厨房里传出来。 “主子,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阿蛮冲进了屋子,向姜似报喜。 姜似正由窦姝婉陪着说话,闻言眼睛亮起来。 还没等走出院门,面就匆匆走来一名身姿拔的青年。 几不见,他身上的衣裳有些皱,发髻也不如在家中梳得整齐,眼睛却明亮如初,见到姜似更是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阿似,我回来了。”郁谨大步星走过来,有力的手臂直接把姜似揽住。 一旁窦姝婉微微红了脸。 对她来说,夫如此亲密着实有些让人害羞。 姜似脸皮厚,强忍住踮脚在自家男人脸上亲一口的冲动,笑道:“进屋再说。” “好。”郁谨拥着她往里走。 窦姝婉脚步没动,冲郁谨略略屈膝:“王爷回来就好,王妃这几一直惦记您呢。我屋子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回头再来给王爷、王妃请安。” 郁谨这才注意到还有窦姝婉这个人。 咳咳,一不小心又把人家当成大丫鬟了。 对知情识趣的窦姝婉,郁谨态度颇好,微微点头道:“这几劳烦你陪着王妃了。” 窦姝婉欠欠身,赶忙走了。 打扰人家小夫团聚,可不是淑女该做的事。 一进屋,郁谨立刻把姜似抱起来,在她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 “阿似,想我了没?” 姜似忙拍了他一下:“手脚,当心伤着孩子,快放我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 第482章 炫富 郁谨把姜似放下来,拧眉扫了一眼房门。 他与阿似没羞没躁的子过久了,阿似身边的丫鬟们都颇识趣,这种时候自然知道回避。 是谁这么没眼力劲儿? 正腹诽着,敲门声突然停了,不久后窗户被拍响。 郁谨走过去,用力拉开窗子,就见二牛两只前腿扒着窗台,后腿用力一蹬,跳到了他身上。 “汪汪!”二牛冲郁谨亲热摇着尾巴。 郁谨本来要发的火顿时没了,无奈摸了摸二牛的脑袋,斥道:“快下去。” 他的怀抱是留给阿似的,二牛这家伙挂在他前干什么? 二牛四脚落地,撇下郁谨,走到姜似面前讨好叫了两声。 姜似笑着捋了捋大狗背上浓密的:“别急,蒸等会儿就好了。” 郁谨嘴角笑意一收,问道:“蒸?什么蒸?” 姜似笑盈盈道:“今一早让厨房做了蒸。” 看看笑靥如花的子,再看看一脸垂涎的二牛,郁谨登时怒了:“二牛有骨头就够了,吃什么蒸!” 太过分了,太没天理了,他在宗人府想蒸想得望眼穿,二牛这狗东西居然想吃就吃,说不定还吃一盆刨坑藏一盆! 郁谨黑着脸一指门口:“出去!” 二牛从喉咙里发出不的咕哝声,见主人杀气腾腾,决定避其锋芒,甩着尾巴就出去了,还用前爪用力关上了房门。 出去就出去,反正少不了它的蒸吃就行。 随着关门声停歇,室内恢复了安静。 郁谨拉过姜似,委屈道:“阿似,我也想吃蒸了。” 姜似睨他一眼,弯道:“今让厨房做了许多,少不了你的。” 郁谨拉着姜似坐到榻上,不甘心问:“难不成我不在府中这几,二牛每天吃蒸?” 姜似不再逗他,笑道:“没有。想着你吃蒸又不在家,就懒得做。” 郁谨这才喜起来,伸手轻轻摸了摸姜似小腹:“孩子怎么样,没让你受累吧?” “还好,现在已经没有想吐的反应了,只是还是总想睡觉。” 提到孩子,姜似面上神情越发柔软。 良医正与御医都说她胎相稳健,这个孩子确实让她很省心。 她将拥有一个与心的人血脉相连的孩子,这是前世不曾有过的。 想着这些,姜似有时会生出不真实的觉,但是与腹中胎儿的玄妙联系一直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它会动了么?”郁谨兴致问。 在宗人府的几,他想起孩子的时间远比想媳妇少得多,一般都是顺带想起,比如孩子有没有让阿似睡不好吃不好…… 可是当手落在子腹部,小家伙的存在仿佛更真实了些。 姜似摇头:“觉不出来,良医正说再等一个月差不多就能觉到了。” 夫妇二人就着孩子的话题说了几句,郁谨脸一正:“阿似,你听说太子被废的事了么?” 太子被废是震惊朝野的大事,早随着百官勋贵从奉天殿离去而传开了。 “已经知道了。” “我总觉得太子不会唆使金吾卫刺杀安郡王,只可惜这次祭天没有跟去,不然还能窥见真相。”郁谨颇为遗憾道。 姜似嘴翕动,还是没有说出太子被废的真正原因,笑道:“真相是什么,反正与咱们不相干。” 郁谨点头:“也是。阿似你没看到,我从宗人府离开时正好碰到废太子被押送到宗人府,废太子还想揍我呢。” “废太子现在是落水狗,没必要与他计较。”姜似说着,突然想到眼前这位爷连二牛的醋都能吃好几天,有些事还是要提醒一下。 “阿谨,我虽与父皇接触很少,却看得出来他对废太子其实是重视的……” “你的意思是——” 姜似意味深长道:“也许等父皇气消了会改变主意呢。” 郁谨一怔,陷入了思索。 如果以后皇帝老子还会复立太子,那对废太子的态度确实不宜太糟。 他是无所谓,可还有阿似,还有未出世的孩子,他不能连累她们跟着他吃苦。 “阿似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了。” “嗯,先去用饭吧。” 饭桌上很快摆好了碗碟,最中央放着一大碗蒸,泽人,用筷子夹起切得薄薄的一大片,便出铺在底下的酸豆角。 一顿饭吃得心意足,郁谨漱过口,对姜似道:“你先回房歇着吧,我去沐浴,洗完澡就过去。” 许多重规矩的人家,男主人白里鲜少去内院,大半时间都留在前院书房里,这个规矩放在燕王府就是浮云。 对郁谨来说,什么狗规矩都没搂着媳妇睡觉重要。 姜似对此亦习以为常:“嗯,那我先回屋等你。” 刚刚用过饭就躺下会不舒服,姜似便在屋子里溜达了几圈,还没等到郁谨沐浴回来,就等到了鲁王来串门的消息。 几座王府坐落在一条街上,而鲁王府与燕王府离得最近。以往两兄弟见面就掐,从来没有走动过。 这个时候鲁王上门?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