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在云盏臂弯里醒来,祁荔睡的很好,就着窗外缕缕 光的照 看着他的脸,转而到他身上。 他不喜 穿上衣睡觉,所以上半身赤 ,没好全的伤疤全部展现在祁荔眼中。 错综复杂,深浅不一,新伤旧伤混合在一起,她摸了摸几处,狰狞鼓起的触 让她十分心疼, 前有一处纹身,她以前就注意过,是北门的标记。 这个纹身像个抹不去的烙印一样刻在他身上,祁荔指尖轻轻抚摸着,沉思着不知在想什么。 他乌黑的发丝垂落,眼睛上挑狭长,鼻梁 拔, 线微微下垂,长相十分的野 张扬,眉峰的一道小伤疤更是 加了别样的 ,睡着的他敛去了平 的玩世不恭,多了几丝慵懒和沉稳。 云盏昨晚不知几点睡的觉,她上 的时候他有事情需要做,所以她先睡了,他什么时候上的 她也不清楚。 下巴冒出了一点青 的胡渣,她视线下移,即使伤得很重没办法剧烈运动,身材也保持的很好,他看得出来体脂不算高,腹肌分明, 肌也鼓起两大块,手臂更是不用说,有她两个手臂大。 如今这条健硕的手臂搭在她 上,搂着她拥入怀,祁荔埋进他的 膛, 受着他平稳的心跳。 打破此刻宁静的手机铃声响起,祁荔皱眉,伸手去拿。 她看了一眼,是教练的电话。 “荔荔,黄教授我联系好了,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许是被铃声吵到,云盏动了动身子,就在祁荔以为他要醒的时候,整个人突然被他抱着趴在他身上,手顺势搭在他 口,眨了眨眼。 “很快了,我这边解决了就回去。” 她请假的理由是处理爸爸的事情,说得很简洁,但这个话题很 ,教练二话不问就答应了。 挂掉电话,她把手机随意扔一旁,眨着大眼睛看他。 “好看吗?”带着早晨初醒的沙哑和低沉的嗓音响起。 祁荔上前亲了亲男人的脸颊,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半垂着看她。 “好看啊。”她笑眯眯的说。 云盏吻了吻她的脖颈,“醒了就起来。” 祁荔发现,这个男人好像不太会睡懒觉。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浴室洗漱,云盏嘴里含着牙刷,边走边掏出 茎。 “等等,我先 !”祁荔冲过来一把挤开。 云盏站在一边,啧了一声,“先醒就不能先出来 ?” “我就喜 抢别人的。” 他嗤笑一声,懒得把 茎放回去了,站在洗漱台前刷牙,祁荔上好厕所,也走过来挤牙膏洗漱。 在洗脸的期间,她看了看他的胡渣,提议道:“我帮你刮胡子吧。” 他看了她一眼,“行啊。” 祁荔坐在洗漱台上,细致的抹泡沫,再用刮胡刀小心翼翼地刮下来,全程她很认真,怕一个不留神把他的脸刮花了,就没注意到云盏的视线。 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她有什么步骤错了或是哪里不对,云盏只是懒懒地提醒,双臂撑在她身侧,微微弯 配合她的高度。 洗净脸,祁荔高兴的亲了他两口,“好啦。” 云盏将她抱下来,“刮个胡子有够久的。” 早饭很丰盛,云盏煮了粥,还配了很多小菜,吃完饭后他把碗筷收拾进厨房,祁荔跟着进去,从后面抱住他,“真可怜,做了饭还要洗碗。” “那你来洗。” 她笑嘻嘻地说:“不要,我在家都不用洗的,你说你这么大的房子怎么连个洗碗机都没有啊?” “齐铭叁买的,忘记配了。” “这人办事真不利索,以后有什么事不能找他办。” 云盏冲干净碗筷,指尖还有水珠在滴落,向后弹了一下洒了她一脸水,“自己去玩,别碍事。” “不要,我就想在这里陪你嘛。”她紧抱着他的 不放,脸在他后背使劲磨蹭,把水全蹭他身上。 他洗碗祁荔跟着,他出来祁荔跟着,他要去楼上祁荔也跟着,云盏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没事做是吧。” “你不喜 黏人的吗?”祁荔眨了眨眼,语气无辜,“当初就是你把我绑过来的啊,我当然没事做了。” 他叹了口气,将她搂过来,亲了亲脸颊,“我等会要出一趟门,你自己在家呆着,乖。” “我也要去。”她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家里好无聊,你都不在,我能干嘛啊。” 他吻上她的 ,慢条斯理地 着,含着她的舌头舔舐 ,“我让五英的女朋友过来陪你。” “他还有女朋友啊?”祁荔惊讶地睁大眼,语气鄙夷,“那人 格好差,我都没惹他莫名就看我不 ,女朋友是看中他什么了。” 云盏好笑的捏了捏她的 ,“怎么还说别人,你都把他的脸打肿了。” “我不管,我要和你去。” “太危险了,好好在家等我。” 祁荔皱眉,仰起头看他,“你又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并不打算瞒着,微微一笑道:“清理北门的后事。” “在美国能有什么事?” “善后而已。”他勾起她一丝发,放在鼻尖轻嗅,“北门组的 基在美国。” 这么一说祁荔就明白了,她搂紧了他的脖子,担忧地说:“你的伤还没好, 给别人不好吗?” 云盏发出一声哼笑,重重的吻上她的 ,“这么久以来做过最剧烈的运动就在昨天而已。” “喂!”祁荔忍不住红了脸,打了他一下,羞矜的 觉转瞬而逝,拖着他撒娇,“反正你带我去,指不定我也能帮上什么忙呢,你要打人杀人 给我就好了,我还能保护你。” 他拍了拍她的 股,转身上楼,“不需要。” “需不需要你说了算?别等到时候真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她忙跟上去。 他甚至都没回头,“我说了算。” 祁荔瘪了瘪嘴,哼一声,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坐在 上,双手抱臂,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就不怕回来的时候我走了吗?” 他动作没停,语气散漫,“你能去哪?” “回国啊。”她说,“我耽误了训练,现在正是要加把劲的时候,我可能就直接飞回去了呢?” “是吗。”云盏换好了衣服,简单的衬衣西 ,优越的身材显 出来,他转过身,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与她平视,笑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回不去的。” “为什么?” 他直起身,敛下眼看她,“昨天出来的时候没有察觉到房子外面的人?” 祁荔微愣,努力回忆昨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脑海中找不出任何一个有关信息。 云盏笑眯眯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有时候你没警惕心的样子也很可 呢。” 她径直别开脸,站起来作势要换衣服,“谁管你外面有没有人,反正我就要一起去。” “荔荔。”低沉磁 的嗓音响起,“听话。” “一起去怎么了?有什么不能的?”她逐渐也失去耐心,甩了一件衣服在 上,“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哪里危险了?什么危险我没经历过?” 一连串的问题她全部抖擞出来,突然想到什么,声调变高,“难不成你背着我和别人有一腿?” 云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演戏,半响,淡淡道:“十分钟,到了之后别 说话。” “哎呀,同意我去了?” 他离开之前瞥了她一眼,“不想看看和我有一腿的人是谁?” 祁荔喜滋滋地换衣服下楼,过程 本没到十分钟,云盏已经在车上等她了,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车缓缓开启。 与想象中血雨腥风的场面不一样,意外的一片平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坐在谈判桌前,模样衣冠楚楚,很有商务 英的 觉,而对面坐着几个祁荔十分 悉的人,也同样身着西装,一脸笑意地看着对方,似乎在进行什么文人雅士的高雅之谈。 他们中间留了一个空位置,云盏牵着祁荔进去,走过去之前捏了捏她的手,“去沙发上坐着。” 这种时候她自然不会捣 ,乖乖去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这位是?”西装男纷纷对视,意味不明的扫过祁荔,看着姗姗来迟的男人入座,询问道。 他慢悠悠的说:“一个女人而已。” 祁荔眉峰一挑,眼神幽幽的看了一眼云盏,在心底哼一声。 对方不再将话题放在她身上,而是转而谈正事,“虽然北门主要是你们零区的人在管,但还不至于有资格接手总部,组长没有继承人,也没有立遗嘱,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当初组长命你叁年内达到他的条件才可以正式成为副组长,你不仅没做到,期限也快到了吧。”云盏整个人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嘴角勾起,看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反观零区掌握北门大小事务,你们干的那点破事还得零区给你们擦 股,有没有资格接手是你说了算?” “盲灯!”对方冷下脸,“注意你的态度,我好歹是副组长,你不过是北门养的一条狗,哪来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是啊,哪来的呢?”他不怒反笑,歪了歪头,“恐怕是因为组长的死吧。” “你!果然零区都是养不 的白眼 ,他的尸体都还没下葬你们就耐不住争夺北门!” 云盏笑了笑,“既然你都说是白眼 了,我不得做实这个名字?” 骤然间,风呼啸而过,对方只带了几个人,如今十分迅速且充 杀意的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轮子还在滚动,黑 的 口齐刷刷地对着云盏,场面十分紧迫。 云盏面不改 ,在众目睽睽下接过旁边齐铭叁递来的 ,拿在手里把玩,“早该如此多好,我可不喜 谈判。” 比起对面突然升起的凌然杀意,云盏这一边显得格格不入的清闲,就连祁荔觉得带有几分孩子气的黑风也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她觉得目前的场面有点意思,但又担心真打起来会不会影响到云盏的伤口。 她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情绪,只能装作呆呆傻傻的模样看着这边。 “没除掉你们是我大发善心,别以为我就不敢动零区。”副组长眼神森冷,语气十分不屑,“这里是总公司,打起来两边都不好看,况且这一栋楼都是我的人,你觉得你们还能活着回去?” 刚刚祁荔跟着进来的时候,一边 叹大楼的宏大,一边注意着若有若无的视线。 她对这种视线很 悉,带着警惕和意味不明的杀意。 只是云盏云淡风轻的,看不出是何想法,她也只能闭嘴乖乖跟着他走了。 他说的没错,这种 森森的被动 才是最危险的。 只见云盏嗤笑一声,眼底没有丝毫笑意,“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刚刚说过,我不喜 谈判,而且你这么把 对着我,也没有打算和我好好说话的意思吧?” 话说到这,祁荔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虽然在谭先生身边做事,明面上是不参与北门的任何事,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副组长的事情祁荔之前听谭先生说过几次,他主要管理美国总部,做得好就继续,做不好就走人,这位副组长私底下干的一些勾当,恐怕只有他自己没发现谭先生已经知道的事实。 北门本来就有在做一些违法的事情,但副组长做得明目张胆,甚至不给自己留后路的肆无忌惮,太把自己当回事,太把北门当回事,太瞧不起零区这些捡来的恶犬。 这些事,谭先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虽然没说,祁荔却看出了他的计划。 捧杀,站得有多高,死的就有多惨,桌面上所有与副组长有关系的人的资料就这么散落在她眼前,她知道谭先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但副组长运气好,没有等到那个时候,谭先生就死了。 副组长一拍桌子,声音大得祁荔都吓了一跳,“趁现在还能好好说话,赶紧给我滚!” 一直未开口的齐铭叁耸耸肩,笑道:“别吼那么大声,听得见,我们零区为北门做了那么多,岂能看到北门毁在你手上?乖乖 出来吧,我们脾气也没那么好。” “组长死了,身为副组长的我当然有资格继承,你算是什么东西?一条听命于主人的狗而已,真以为能爬到主人头上了?” “啧啧,越说越过分了,我们这不也是为了北门着想?你以为组长就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垃圾事?早在很久之前就让我们盯着你了,恐怕只有你自己不清楚吧?” 副组长猛地顿住,“什么?” “哟哟,看你那样还真不知道啊,你以为你助理是怎么死的?手脚被砍断的时候还跟我们嚷嚷说你不会放过我们呢,结果自己效忠的主人转眼就忘了他,你说,可不可怜?”齐铭叁笑得开怀。 “你——”他忍无可忍,蹭的一声站起来,“是你们,原来是你们!” “没有组长的命令我们哪敢动手啊,这你应该最清楚,对吧?” 在齐铭叁打算继续摧毁对方心弦的时候,云盏抬起一只手,将 在手里转了转,笑眯眯道:“看起来副组长 神状态不太好,我们下次再来。” “你给我站住!” 云盏和其他人已经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祁荔面前,微微侧身一笑,“你最清楚零区的手段,上次是助理,这次猜猜是谁?” 祁荔站起身,当个乖巧的女人贴在云盏身边,摆出对目前状况漠不关心的姿态,实则默默听着。 肢被一只大手揽过,上头响起低沉的嗓音,“副组长是不是好几天没联系到儿子了?” 就算祁荔没去看,也知道那位副组长脸上的表情有多震惊。 “你竟敢动我的儿子!” 一把 抵住云盏的脑袋,副组长充 恨意和杀意的眼神紧锁着他,握着 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云盏不慌不忙,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口,笑道:“原来你还有这样温馨的一面,抓得 值。” “把我儿子放了!你个畜生!” “那你得让我出去啊。”他笑眯眯的,还有余力抚摸祁荔的 ,“我死了,谁放他出来?” 祁荔视线微微一抬,看见副组长指尖颤抖,几乎快要扣下扳机,她有一瞬间 到一股寒意,自己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云盏就这么暴 在 口下,抓着他的手不免收紧,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看向副组长的眼神带着一丝凉意。 面前的局势有些紧张和 迫,她皱了皱眉,径直拉过云盏的手往后退一步,自己则挡在他面前抱住他,嘴里甜甜的撒娇,眼神却紧盯着那个随时擦 走火的手 ,“不是要走了吗,快点吧,我肚子好饿。” 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全程被忽视的女人身上。 见副组长的视线也看过来,那把 微微一松,她正打算趁机说什么,云盏突然搂紧了她的 ,嘴角勾起,笑容不见底,“副组长,好好想想吧。” 齐铭叁一个侧身挡在他们面前,祁荔 觉 身一紧,被动的往外走。 咔嚓一声,细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祁荔身子一僵,紧抓着他的手,打算在危险来临之前想出对策。 是上膛的声音。 她后背全是冷汗,佯装镇定往外走,她从未如此害怕过,不是害怕自己会出事,而是害怕云盏又会疼。 正打算微微偏头看后面的情况,一个怒吼打断了她,“让他们走!” “副组长!这……” “你个蠢货!你想让我儿子出事吗!” 副组长暴怒的声音愈来愈远,她跟着身旁男人平稳的步伐平安走出了大楼。 拉开后座的门,祁荔突然被抱着摔了进去,她跌落在椅子上, 股有点疼,她皱眉看他,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紧接着嘴 被 暴的 ,汲取口中不多的氧气。 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云盏捏着她的脸朝向他,“已经够降低你的存在 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祁荔 着气,“你说哪个,最后那一下吗?” “带你来是让你乖乖坐着,不是干涉我们的事情。” 她有点委屈,“他 都指你头上了,我哪里能坐视不管啊。” “我不会死,但这次之后,他们可能会盯上你。” “盯就盯呗,我又……” 云盏面无表情,微微敛下眼看她,“你当我带你来是为了这个结果?” “凶什么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祁荔膝盖顶着他不让他靠近,一时也发了脾气,“而且这人看起来比谭先生好搞多了。” 他抓住她的脚一把扯过来,大腿敞开,腿间软软的地方猛地撞上他的下体,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挣扎得更用力。 驾驶座的门突然打开,齐铭叁坐了进来,看到后排两人的姿势,语气玩味:“我还 想看你俩 戏的,不如就在这表演一下?” 祁荔面 红,气急败坏地想要直起身,被云盏一手 下来,一直被牵制的 觉很不好受,她咬牙准备将他踢开,“ 心狗肺的东西,我这都是为了你,你还反过来说我!” 腿没来得及抬起来,她忽然跌进云盏怀里, 间紧实的力度让她 不过气,“你到底要干嘛呀!” “想 你。” 声音不大不小,低沉的诡异,能让她听见,也能让齐铭叁听见。 “内 。”COmic5.com |